第7章 森林一日(2 / 2)

Что6ывясноне6ов3виться,

好在晴朗的天空翱翔,

Ксолнцаяркомулучу.

飞向灿烂的太阳光,

Будутсне6алиться3вонкиетрели,

嘹亮的啼啭将在空中荡漾,

Треливсевесенния,

那都是春天的歌唱,

Что6ыколокольчики3венели,

好让小铃铛丁零作响,

Цвелицветыхмельныя.

好让啤酒花儿盛开。

炉子里的木柴偶尔“噼啪”响一声,像是在跟着和;灰烬没再调侃,只安安静静听着,连语气都软了些:“这歌倒还行,比你以前在野地里哼的调子顺耳。”

我没接话,只盯着炉门——等会儿糕熟了,要先给月芙和丰丰尝第一口,再给苔灯留个小小的,还要记得给王子带一份,最后……得好好尝尝,算不算没辜负当年跟楚国老师傅学的手艺,算不算没辜负心里念着的那个人。

糕刚出炉,热气裹着月桂甜香扑脸——咬一口满是清润,甜得刚好却不腻,大伙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

识识悄悄端起一份,轻得没声:“给王子殿下送过去喽~”

连吹进厨房的风,都裹着软乎乎的甜意。

王子后院的石桌旁,月桂枝垂着绿影,风里还飘着糕点的甜香。曜石指尖捏着块桂花糕,轻咬一口,眉梢悄悄挑了挑,语气里带着点意外:“意外的甜呢,不齁,还裹着月桂的清。”

识识晃着银狐尾巴,耳尖泛着粉,语气藏着小得意:“我就说吧!对了,那几个精灵长老被我用安眠草熏得犯困,估摸着晚上才醒,你今天正好能好好摸个鱼~”

话音落,两人都低低笑起来,风卷着月桂香绕过来,把细碎的笑声裹得软乎乎的。

世界树的根须深扎进地脉,苍劲的枝干撑着漫天晨光,垂落的气根缠着发光的苔藓,像从云端垂落的银线,风一吹就晃着细碎的光。树后藏着片秘境,周遭种满奇花异草——蓝铃花顺着石板缝爬,花瓣里盛着晨露,折射出虹光;蕨类植物的叶片覆着细绒,风过便抖落星点光尘;连闭着瓣的夜兰花,都飘着清冽的香,像把月光揉进了气息里。

秘境中央,立着座彩窗玻璃小房子。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石地上投出斑斓的纹章,红的像火、蓝的像泉、金的像晨光,仿佛把森林的灵魂都裁碎了铺在地上。我望着那房子,忍不住轻声问:“这里就是晨月圣所?”

苔灯扑棱着灰紫色翅膀,绕着彩窗飞了圈,尾尖的银亮蹭过玻璃上的花纹:“放心啦!爷爷不只是圣所的大祭司,还是整个森林最有名的画家——你看窗上的鹿灵纹,就是他画了拓上去的。森林里的精灵,谁家里没藏着几张他画的卡牌?上次曜石为了张‘星夜渡鸦’卡,还跟毛团子们抢了半天呢!”

“慕夏?”灰烬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点时光磨过的哑,“667号时间线……他竟在这里。”

我愣了愣,脚步顿在石板上:“有什么渊源?”

“那是我刚入轮回的年月,远得像沉在时光河底的碎玉。”灰烬的语气慢下来,像在翻找陈年的记忆,“那时的他,是新艺术运动里的光——笔下的线条能缠得住风,《斯拉夫史诗》里的英雄,衣袂间还带着战火的温度;那些描着蔷薇与天鹅的海报,连纸边都浸着时代的香。可那时的他,总被画布外的俗事缚着,连调色都要顾着旁人的眼光。”

风卷着世界树的叶声飘过来,灰烬的声音软了些:“如今他在这森林里,能对着晨光画精灵,对着月光画毛团,想调什么色就调什么色,再不用受半分束缚。对一位把画当命的人来说,这才是福气——是这世界线,把自由还给了他的画笔。”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带着古朴的木脂香,彩窗透进的光斑顺着门缝漫进来,落在石板上,晃着斑斓的星点。刚迈进门,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闹声裹住——一只裹着淡绿微光的毛团子,正围着屋中央的翠绿小池转得不停,小池里浸着晨光,池面晃着细碎的虹,它背后的鸟尾羽像缀了把碎星,每晃一下就抖落星点光尘,连声音都透着急:“爷爷!客人来啦!灵感肯定跟着来啦!快画快画!要不要我去后院的蕨丛里,给你雕朵会发光的石花当模特呀?”

屋角的木椅上,坐着位慈祥的老人。脊背微驼却透着沉静的气,一头白发用藤蔓松松束着,垂在肩头,脸上的皱纹里像藏着晨光的温。他指尖执着支细木画笔,笔尖沾着的世界树金血,凝着淡金光晕,仿佛连颜料都带着地脉的生命力。我目光往下落,只见脚边铺着张粗麻画纸,纸上用金血勾勒的漩涡状藤蔓,竟真的从纸边缠了上来,螺旋着往上长,藤叶上还沾着未干的颜料,晃着暖光,像活物般轻轻蹭过石板,连空气里都飘着藤蔓的清香。

老人修长的左手旁,蜷着只黑猫团子。黑绒上沾着点靛蓝颜料,像落了星点夜色,它见我进来,慢悠悠抬了抬眼,声音懒怠得像浸了月光:“喵呜~画画这种事,急不来的嘛。得慢慢等光落进调色盘,等风带着花香过来,才好把灵气揉进画里呀。”说着,它尾巴尖轻轻扫过旁边的陶制调色盘,沾着的明黄颜料混进赭石色里,晕出温柔的暖棕,动作优雅得像在摆弄珠宝。

老人放下画笔,指节上还沾着星点金颜料,动作优雅得像拢住一片晨光。他从木桌上的竹盘里,捻起块裹着蜂蜜碎的饼干,递向绿光团子:“晨晨,把这个给客人,慢些走,别晃洒了盘里的浆果汁。”

晨晨立马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用魔力轻轻托住饼干,翅膀扇得急,带起的风都裹着蜂蜜的甜香。它绕着我飞了两圈,鸟尾羽上的光尘落在我肩头,又用鸟喙轻轻碰了碰我的白发,声音亮得像撞碎的星:“哇!这头白发好漂亮唉!你要是长着尖耳朵,就跟森林里的精灵一模一样啦——不过你不是精灵对不对?有点像爷爷说的‘东方人’!东方人!东方人好耶!我还没见过东方来的旅者呢!”

苔灯从我的肩头飘下来,灰紫色翅膀轻轻拍了拍晨晨的绒毛,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还是这么吵啊,小蜂鸟。每次见着新鲜事,话就多到停不下来。”

晨晨愣了愣,翅膀一下定住,随即晃着光团凑过去,声音里满是惊讶:“哎哟!渡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早上去多米科夫卡摘浆果时,还看见你蜷在莓丛里睡觉呢,怎么跟客人一起来圣所了?”

彩窗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晨晨的绿光与苔灯的银亮缠在一起,连空气里都飘着毛团子们闹哄哄的暖。

黑猫团子蜷在调色盘旁,尾巴尖还沾着点靛蓝颜料,扫过陶盘边缘时,晕开一小圈淡紫,声音懒怠得像浸了月光:“喵呜~那只吵吵闹闹的小鸟叫晨晨,我是昏昏。平时帮爷爷调调色,剩下的时间嘛,就主打一个陪着他——饼干快吃完啦,吃完就要开始当模特咯。”

慕夏放下画笔,指尖的金血颜料凝着微光,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像在凝视一件藏了时光的艺术品——从垂落的白发扫到沾着晨露的精灵短袍,再到指尖未褪的麦粉痕迹,眼神专注又温和,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怕惊散了眼前的“灵感”。

“真是怀念。”灰烬的声音带着点时光磨过的哑,“从前在旧时光里,也认识不少握画笔的朋友,他们见着合心意的美,眼里都是这种光——像找到了藏在世间的星。庆贺吧,这回你要被他画进画里,成森林卡牌上的‘东方旅者’啦。”

我捏着只剩半块的饼干,指尖蹭到蜂蜜的甜,忍不住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当模特呢,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慕夏握着画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沾的世界树金血凝着微光,连呼吸都绷得轻,生怕错了半分笔触:“对,没错!手再抬高点——指尖要像碰着月光似的,松而不垮。”他眯起眼,视线从画纸扫到我身上,“就是这个遥望月亮的姿势,别动!”

我僵在原地,肩颈渐渐发酸,连指尖都不敢晃一下,忍不住小声问:“爷爷,还没好吗?”

“别动!”慕夏的声音突然沉了些,目光钉在画纸上,笔尖在粗麻纸上游走,金血勾勒出肩线的轮廓,“再稳片刻,就差这几笔!”

晨晨扑棱着绿光翅膀,绕着画架飞了两圈,鸟尾羽扫过颜料盘,溅起星点橙红:“好像还不够漂亮呀!爷爷,要不要我去摘片月桂叶,让客人拿着当装饰?”

昏昏蜷在一旁,尾巴尖慢悠悠扫过调色盘,把靛蓝和乳白混在一起,声音懒怠:“喵呜……总觉得缺了点劲儿,像少了缕能拽住目光的光。”

慕夏突然停了笔,盯着画纸上的肩线,眉头轻轻皱起,随即眼睛一亮:“对哦!我这是按男性的骨相画的,得露些筋骨感才对!”他抬眼看向我,语气干脆得不容拒绝,“小子,把你的精灵短袍上半身露出来来,下摆挂到腰上——露出上半身的肩背,腹肌,让骨血的劲儿透出来。”

“哎哟!”灰烬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这艺术之魂是彻底燃起来了啊,连‘露骨相’都提上了,够直接!”

慕夏没理会调侃,目光落在我领口,突然又问:“你是丝之国来的人,对吧?有没有淡云纹锦的丝绸?要那种薄得能透光,却又能裹住肌肉线条的。”

“有。”我点头刚应下,就见旁边的空气里泛起层淡紫微光——灰烬打开了虚界的空间裂隙,一匹淡白丝绸顺着裂隙飘出来,云纹在彩窗光下泛着细闪,像把晨雾织进了布面:“喏,丝绸在这儿,别给我扯坏了,这可是当年星若给你织的。”

慕夏眼睛瞬间亮了,上前两步接过丝绸,指尖捏着布边轻轻抖开,狂热的光在瞳孔里跳:“就这样——把这块丝绸往你左臂肌肉上缠,三圈半,多一圈太密,少一圈太松。要露一点点肌肉,就是二头肌拱起来时,丝绸刚好卡在纹路里的隐约感——能看见线条的影子,却又不把轮廓全露出来,要的就是这份藏在布后的劲儿!”

我望着他眼里烧得发亮的完美主义,再看看那匹泛着光的丝绸,只好照做——丝绸裹住左臂时,凉滑的布面贴着皮肤,缠到第三圈半时,刚好卡在肌肉线条的凹陷处,彩窗的光落在上面,云纹和肌影叠在一起,竟真有了种藏着力的柔。

“好!就这样!”慕夏立马退回画架前,笔尖重新沾了金血,手都有些发颤,“千万不要动!这光影、这线条,就是我要的‘东方旅者’!”

慕夏握着画稿起身,粗麻纸页上的金血藤蔓还在轻轻晃,画中“我”的姿势与现实里僵着的我重叠,连白发垂落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他把画稿递到我眼前,指尖沾的颜料蹭到纸边,眼里满是满意:“快成了,你瞧这肩线的光,裹着丝绸的劲儿,都活了。”我还维持着缠丝露肌的姿势,肩颈酸得发僵,却忍不住盯着画里的自己笑。

就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月芙端着个桦木托盘探进来——她指尖沾着点糕粉,托盘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细热气,月桂茶的陶杯晃了晃,差点洒出浅黄的茶水。她踮着脚往里走,银发散在肩头,声音软乎乎的:“爷爷辛苦啦,我、我端了东方的桂花糕,还有刚泡的月桂茶,您歇会儿尝尝……”

话没说完,她抬眼就撞见我露着上半身、臂缠丝绸的模样,眼睛“唰”地睁大,银白的耳尖瞬间红透,连托盘都晃得更厉害了:“啊!对、对不起!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她慌得声音都发颤,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莓果,“打扰了打扰了!我下次一定先敲门!”说着就想把托盘往旁边的石桌上撂,手忙脚乱间,托盘“当啷”轻响,差点滑落在地。

“公主殿下别跑!”慕夏立马喊住她,手里的画笔还指着画纸,眼里闪着新的灵感,“就站在那儿,没错——你这慌慌张张的模样,眼里的红,刚好是下一张‘林间公主’卡的模样,你就是下一个模特!”

月芙僵在原地,脚还保持着要跑的姿势,脸颊红得能滴出血,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圣所里顿时炸开晨晨叽叽喳喳的叫声:“哇!公主当模特!我要去搬小凳子看!”昏昏则慢悠悠晃了晃尾巴,懒怠地“喵呜”一声,像是在说“又有热闹瞧了”,彩窗的光落在几人身上,连空气都裹着乱糟糟的甜。

列维斯之膝藏在世界树的侧根间,苔藓覆满的石径泛着淡绿光,风里飘着安神草的清苦,连空气都比别处慢半拍——像是怕惊扰了这里的寂静。我踩着石径往里走,望着那些蜷在软绒毯上、眼神茫然的精灵,忍不住轻声问:“这里就是你们说的……‘疯人院’?”

“不能说他们是疯子!”苔灯立马扑棱着灰紫色翅膀,语气气鼓鼓的,却带着心疼,“他们只是走进树海深处时,被地脉的乱流搅乱了记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是疯了……”

话音刚落,一团雪白发着蓝光的兔子团子飘过来,尾尖的光像缀了颗小月亮,声音软却透着可靠:“你就是东方旅者吧?我叫光光,是这里的管理员。跟你说下这里的规矩哦——”它顿了顿,认真地晃了晃身子,“其一,别乱碰他们的东西,也别突然拽他们,他们有时会因为茫然失控,可能会伤到周围人;其二,要是遇到搞不定的事,记得喊我,毛团子们做不到的,精灵会帮衬,像你这样的人类也能搭把手,但棘手的事千万别自己扛,等我来就好。”

说完,它晃了晃蓝光:“我先去照顾女王陛下啦,你要是看到有人不安,喊我一声就好。”

我刚点头,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轰隆”轻响——一个精灵举着泛着火星的手掌,正对着块山石念咒,火焰裹着碎石子炸开来,他眼神空茫,却还在机械地重复动作。旁边的毛团子赶紧飞过去,用魔力轻轻裹住他的手腕,语气耐心:“别炸啦别炸啦,山石会疼的,要是想玩火,我们去空旷的草地好不好?这里收拾起来好麻烦的呀……”

转头又看见另一个精灵蹲在池边,盯着水里的倒影发呆,身子越倾越前,眼看就要栽进池里。八个小毛团子立马凑过去,尾巴缠尾巴、爪子勾爪子,拧成一股软乎乎的“绳”,猛地拽住他的后斗篷,还有个毛团子叼住他的衣角,急得声音发颤:“哎呀!别往前啦!想照镜子我们去拿木镜好不好?我知道你好看,但掉下去会着凉的!喂——旅者,快来帮忙呀,我们快拽不住啦!”

我赶紧跑过去,轻轻扶住那精灵的胳膊,把他往回带——他眼神还是茫然的,却顺着力道坐回绒毯上,指尖还在轻轻碰着空气里的“倒影”。毛团子们松了口气,纷纷瘫在绒毯上,喘着气晃尾巴。

等把最后一位蜷在石缝里的精灵扶到软毯上,夕阳已经漫过石径。我刚歇了歇,就看见不远处的花架下,站着个金发精灵——她的银发像镀了月光,眼角虽有细纹,却丝毫不减清丽,一袭月桂织就的长裙垂在地上,裙摆沾着星点光尘,怀里抱着个旧布娃娃,正踮着脚慢慢转圈,嘴里哼着细碎的调子:

Sofeu,sofeu,bart,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孩子)

索夫杜,索夫杜,巴尼兹米特

áunkjóllnfjalblá,

(明日群山将披蓝袍)

奥摩根秋特林菲亚特拉布劳

íís?ldblóbruasku,

(冰河时代的花朵将要发芽)

伊伊瑟特布洛敏布鲁玛斯库鲁

Undirhjartaínutú.…

(在我心坎之下…)

温迪尔赫亚塔米努苏…

她唱得慢,指尖随着节奏轻叩布娃娃的背,每唱到“索-夫杜”就停顿片刻,气息拉长时像松枝在风里摇曳,月光竟真的顺着花架垂落,裹着她的裙摆,连转圈的影子都泛着柔光——这就是曜石和月芙的母亲?世界树下的小雕像?我心里一紧,原来他们没说的是,女王也在这里迷失了。

“瞧啊,光光。”她突然停下转圈,举着布娃娃对着空气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她多好看啊,像刚开的月桂……”

光光不知何时飘到我身边,用蓝光耳朵遮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唉,真是……每次看到她这样,都想把她的记忆找回来。”

等我要离开时,光光递来一个暖融融的光球,蓝光裹着软绒:“这个给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开,能安神,还能照亮树屋的路。谢谢你今天帮忙呀。以及这个光球还有一个小秘密。”

我接过光球,指尖传来温温的热,转身走出列维斯之膝时,风里的安神草香好像淡了些,只剩月光跟着我的脚步,轻轻晃在石径上。

多米科夫卡的莓果丛泛着暖光,毛团子们见我来,立马从丛里扑出来,软绒蹭得我胳膊都沉了,奶声奶气的俄语裹着甜:“До6рыйвечер!До6рыйвечер!”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跟着他们的调子念出“多勃雷维切尔”,虽有点磕巴,却逗得毛团子们更欢——有的用魔力托着小竹篮递到我手边,有的帮我拨开带刺的枝叶,连最胆小的毛团子,都凑过来蹭我手背。

抬头时,极光正像淡紫的纱巾裹着天空,偶尔晃过缕浅绿,落在红浆果上,把果子照得发亮。风里没了白天的躁,只剩极光的柔,我蹲在丛里摘莓果,指尖碰到浆果时,甜汁沾在指腹,凉丝丝的;毛团子们围着我转,偶尔把摘好的浆果丢进篮子,“咚”的轻响混着他们的笑,心里暖融融的,连时间都慢下来。

摘着摘着,指尖碰到衣袋里的光球,暖温温的——白天光光给的时候没顾上问,这光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踩着薄雪回到树屋时,夜已经深了。雪片落在木屋顶,“簌簌”轻响;远处的夜莺还在唱,调子软得像裹了蜜。我裹上白桦皮被子,软绒蹭着脸颊,还带着白天的木脂香,刚躺下,衣袋里的光球就悄悄亮了——淡蓝的光透过布缝渗出来,在帐顶上晃出细碎的星点,没等我细琢磨,困意就漫上来,只留那点微光在暗里轻轻闪着,像藏了片小月亮。

且慢,在这夜露渐浓、烛火摇曳之时,容我这面包人多嘴提上一句——方才那段暖融融的林间日常,不过是这宏大世界里一枚小小的日常章回,像溪流里泛起的涟漪,虽轻,却藏着整片森林的气息。

如今这世界的轮廓已铺展得足够辽阔,从炉枕乡的雪到晨月圣所的光,从列维斯之膝的静到多米科夫卡的甜,想必你也好奇这一切背后藏着怎样的根——是时候为你揭开幕布一角,递上丝缕深入的线索了。

你还记得那只唤作光光的兔子仙灵吗?它可不是林间随意蹦跳的毛团。若你听过斯拉夫古老的图腾传说,便该知晓,它正是那象征着凛冬与沉睡的“冬之兔”,是侍奉冬女神的使者啊!它的蓝光是冬夜的星,它的温柔是冻土下的暖,连它递你的那枚光球,都带着女神的馈赠之意。

既是冬之使者的礼物,那光球怎会寻常?里头裹着的,是能引你踏入梦境的微光,更是一段沉睡着的、关乎这精灵森林过往的历史——或许藏着女王迷失的缘由,或许藏着世界树的秘辛,或许还藏着你与这片土地的羁绊。

至于那梦境之中,你会遇见怎样的景象?是触到往昔的影子,还是与沉睡的秘密对话?今夜的故事便先到这里吧。我这就掐灭烛火,让窗外的雪与夜莺的歌替我守着这未尽的悬念。,愿你枕着林间的静谧入眠,也愿明日的梦境,能为你掀开更多答案。

掐灭烛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