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转过半圈,继续向前;
星若一指点出,凝起光芒。
老鸨邪笑,家丁蓄势待发…
幽幽复幽幽…
我和灰烬在轮回里骂骂咧咧,骂到第八个轮回时,火光暴起——手指死死抵住剑刃,那火光里藏着轮回的恨。
范行的扳手死死卡在齿轮里,机油滴在缝隙,轮状靴底压得铁齿咯吱响,碎沫溅到手背,凉得像冰。
林婉儿的肩抵着虚幻树,数据流蹭着白衣,脚边蓝光投下玄武影,影尖第三次扫过树根时,她抽出罗盘。
阮星若的耳朵贴着星轨,听轨道那边的脚步声与编钟滴答重合,往前挪了一点…
起!
…………
四人从缺口猛地扑出来,灯光斜斜切过家丁阵列。我的剑带起的风,掀着镜子碎片;范行的斧子扫出弧圈,卷着齿轮碎屑飞溅;林婉儿的数据流攥着能量,砸在第四人面门;星若踩着星轨借力,整个人像箭一样钉进人群。
有家丁的刀劈过来,林婉儿拧身让过,刀背擦着肋骨,带起一串火星。
啪嗒。
范行的斧突然变向,从横扫改竖砸,斧刃卡在第五人家丁的手腕——听着骨头错动的脆响时,他眼角瞥见两人架住我的胳膊,拳头正往我肋下塞。
我闷哼着弯腰,星若的火已经烧开左边那人的膝弯。
真他妈疼!
老鸨大惊,重拨琵琶。
家丁成片倒下。
血飞溅。
琵琶轻轻一拨,空间猛地往四边展开。
光漏进裂缝,444世的血与新血融成圈,圈里浮着灰烬昏迷的影,影子随空间拉长,像根扯不断的线。
范行的斧劈向阁楼横梁时,林婉儿的数据流已经架住从梁上跳下来的家丁,两人的影子在地板裂缝里交缠成绳。
我拽着星若躲开滚下来的瓦砾,指尖触到她发红的脸,突然发烫,像有字在皮肤底下烧。
碎!
四人同时转身,五花八门的招式织成个圆,把涌来的家丁圈在外面——圈边缘的空气开始发蓝,是灰烬的光。
灰烬化作书简从我手里飞出来时,时间猛地倒着走:刀笔出鞘的画面退成未开的鞘,死亡世界线的碎片(我跪地的背影、范行断斧的截面、林婉儿淌血的嘴角、阮星若含泪的眼)倒着飘回原位,却在触到刀笔光的瞬间定住,像被钉在空气里的星子。
空间还在延伸。
光顺着刀笔往上爬,爬过四人交握的手,爬过空间撕开的裂缝,爬过所有倒转的记忆——那些碎片突然开始发光,拼出半张写满字的纸,字里藏着444世界线的坐标。
空间被锚定!
星轨铺路,数据流化标,机关变形连绵不绝。刀笔化作偃月刀,直愣愣地向琵琶斩去!
琵琶正急的声音应声碎裂…
乐曲戛然而止。
(面包人PS:到这儿可以关音乐了,要是没卡准节奏也别慌,倒回去再品品——咱这儿没趁手的家伙事儿,全靠耳朵贴着曲子一点点抠,节奏准不准,全凭这份笨功夫。条件有限,让客官多费神了,实在对不住啊~)
老鸨的指甲泛白,指节抵着琵琶面板的裂纹——那裂纹里嵌着过往的血,此刻正随弦颤渗出来,在木头上爬成细蛇,蛇头刚够到琴码,风突然卡在窗棂里,连灰尘都悬着不动。
弦——断了。
面包人:老鸨的弦是断了——可这花柳巷里的腌臜罪、轮回债,还在那儿盘着呢!
至于怎么直面那心头的怕、斩断轮回的锁,怎么把过去揣进怀里、抬头往将来走——这些关节,咱留着下次掰扯。
欲知后事如何?
(啪!醒木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