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就听说，赵叔虽然是个老江湖，但这里，”
她说着，指了指脑袋，“不太好使。”
赵渐双手握紧成拳，看向她的眼中喷薄着浓重的恨意。
澜九说着，“这么半天，你们安插在暗处的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他们已经遭遇不测。”
“赵叔竟还幻想着他们能出来救你们，不是脑子不好，难道还有其他说法？”
“何况……”
她眸光扫过关林，“能拜这样一个山头，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真是够蠢的。”
“赵叔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哦！”
她像是想到什么，又看向西拉猜和通坤，“你们也不聪明。”
通坤拼命挣脱着，一双眼中尽是恐惧，“九爷，我不想杀您的，是……是关林，是关林逼我的！”
“我想来给您通风报信，可关林扣押了我们，我根本没法出来！”
“九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刘承泽苍白着脸看向他，“你个孬种！”
当初就不该带着他。
通坤双眼含泪，像是丝毫没听到他的话，只看着澜九，近乎哀求。
“想活？”
澜九玩味的看着他。
“想，想活，只要您能让我活，我给您当牛做马，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可是……”
澜九朝他走去，“你一把年纪，就是给我当牛做马，也做不了几年。”
“不如，我给你选条路。”
她站定。
通坤拼命点头，“好，好！您说，我听着。”
澜九抬手。
澜隐往前，在她掌心放了一把枪
通坤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澜九看着那把枪，一脸的平静从容，可说出的话却惊悚骇人，“既然活不了几年，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这样……还能早点投胎。”
她说着抬眸，“你说，你下辈子会托生成什么，像你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应该会沦为畜生道吧？”
“不，不要……”
可容不得他拒绝。
澜九枪口抵在他胸口，扣动扳机。
“嘭——”
他一口血喷出来。
澜九糊了一脸，身上也沾了不少。
很浓的血腥味。
她用指尖蘸了下，很红。
她唇角挑起一抹弧度，在这阴冷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渗人。
她转身，将枪递给澜隐，从他手中接过纸巾，擦着。
关林出声，“你以为你就不作恶多端吗？”
她止住脚。
关林说着，“九爷，你杀过的人，也不少。”
“杀”和“不少”几个字，他语气极重。
澜九转身看他，他继续说着，“九爷下辈子，只怕也会沦为畜生道。”
“是么？”
她笑着，“可你要早我好几年。”
纸巾被血染红，她指尖一松，纸巾落地。
和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融为一体。
好像更搭了。
往前，她朝关林走近。
从腰后掏出一把刀，她从关林胸口一路往下滑，落到腹部。
一刀，不带一丝犹豫。
不致死。
但关林疼的眉头皱起。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澜九笑着，“喜欢我送你的见面礼吗？”
刚关林送她的话，她又原封不动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