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高了说,就是半年,一年……
泪水模糊视线,她抬手擦去,含泪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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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岛。
澜门。
澜烈捧着照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照片中的人,赫然是澜九。
平常到点就去湖边垂钓的人,这几天完全没了精气神,像老了好几十岁。
管家海叔进来,不似往常那般沉稳,此时他脸上满是笑意,“先生,九爷回来了!”
澜烈眸光一亮,抬眸看他,“当真?”
“零域司的最新消息,不会有误。”
澜烈忙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他问海叔,“我现在这样,看着是不是很憔悴,要不要打整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澜烈高兴的像个孩子。
海叔也高兴。
九爷回来,先生终于恢复往日的活力。
海叔:“胡子要刮一下,衣服也该换了。”
澜烈拉起衣领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只是穿了几天,难免有灰尘。
小九有洁癖。
是该换换。
他大步往楼上去,再出来时,神清气爽。
海叔给他刮胡子,瞧见他发间的几根白发,动作一顿。
“怎么了?”
“先生,您都有白发了。”
“哪?”
他坐起身,拿过一旁的镜子,是有几根,在鬓角的位置。
“我给您染染?”
“不用,拔掉就行。”
海叔神情动容,半天没说话。
“怎么,不敢?”
“要不我还是给您染吧?”
“出息。”
澜烈说着,将镜子递过去,自己拔。
只几根,轻轻一拽就掉了。
海叔继续给他刮胡子。
澜烈又问:“小九什么时候到?”
“晚上七点左右。”
“你去跟厨房说一声,让他今晚多做两道菜,挑小九喜欢的。”
“要留九爷吃饭吗?”
澜烈晲了他一眼,“明知顾问。”
海叔笑着,果然只有九爷回来,先生心情才会这么好。
刮完胡子,澜烈整个人看着精神不少。
这天,他提着鱼竿和钓桶去了湖边。
折叠椅打开,他坐在那开始垂钓。
路过的佣人看到,纷纷诧异。
先生已经好多天没来钓过鱼,他这段时间都雾气沉沉,情绪不佳。
今天看着……倒是不错。
是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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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澜烈在客厅来回踱步,目光不断朝外门口张望。
海叔小跑进来,他忙问,“来了么?”
“到门口了。”
澜烈几个大步坐到沙发上,拿过一旁的书,翻开,他目光紧紧盯着那页纸,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澜九进来时,朝他这边过来。
海叔躬身,“九爷。”
她点头,走到茶几前,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老头,“父亲。”
澜烈面上从容,可心里却七上八下,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眸看她。
比一个月前胖了些,看来在迟家过的不错。
“吃饭。”
他说着起身,没有多余的话。
澜九跟在他身后,往餐厅去。
在餐桌前坐定,两人端起碗,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澜烈夹起一只香辣虾放到她碗中。
澜九微愣,这是父亲第二次给她夹菜。
她低头继续吃着。
直到一顿饭吃完,澜烈都没有多余的话,还是澜九先开口,“父亲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