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恩想了想，“我的确不喜欢她，但每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力，我没有资格剥夺。”
“所以无论她能不能留下，我都没意见。”
“你倒是理智。”
她说着继续低头看书。
张允恩：“不过这次姜离着实惊艳到我了，我做梦都不敢想她竟然是宋今也！”
“我之前看过她写的论文，只是没想到她一直在我身边。”
“你能懂那种感觉吗？就好像两个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世界，那种救赎感……”
她双手交握，置于胸前，眼冒亮光，看得出是很激动了。
李菁菁：“就好像巴菲特突然来我们学校演讲。”
“嗯嗯嗯！对！就是那种感觉！”
张允恩双手捧着下巴，“我感觉姜离好厉害，不到十八就已经是斯坦福的硕士毕业生，而我们……”
她扒着手指头，“还需要一、二、三……七年！还得是顺利的情况下，如果落榜，就要再多熬一年……”
“能被称为天才的人，你以为智商跟我们一样？”
“你可别忘了，她是能同时学两个国家的学科，还能拿高考省状元的人。”
张允恩：“真好奇姜离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这智商也太高了吧！”
“她家里人的智商应该也挺高的。”
“家里人……你是说海市破产的那个姜家？”
李菁菁没说话，算是默认。
张允恩：“我承认家族遗传这方面多少有点影响，但你要说姜离是遗传姜家夫妻的智商，这点我可不敢苟同。”
“姜家夫妻要是智商超群，姜家的公司也不至于破产吧？”
“我都怀疑姜离是不是他们亲生的，还是说，基因变异，负负得正？”
“不清楚。”
张允恩又开始看手机，“别说，这贴吧还真是两极分化严重。”
“怎么说？”
“你看！”
张允恩将屏幕正对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这贴吧不是黑澜姝的帖子，就是顶姜离的。”
“澜姝被黑的有多惨，姜离就被顶的有多高。”
“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来，我给你念念。”
她说着收回手机，开始翻评论，“谁敢想，昔日高考省状元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宋今也！姜离智商也高了吧？膜拜膜拜……”
“怎么办，莫名有些心疼姜离，身在国外，却时刻都在惦念祖国母亲。”
“姜离给我的感觉，有一种流落在外的小孩不能归家的无力感。”
“谁懂那句，‘我是华国人，我身体里流淌的是华国人的血’，这句话的含金量？谁说我们这代人不爱国，老爱了好吧！”
……
张允恩每念一条，都慷慨激昂，到后面时，她自己都有些感动了。
李菁菁只看着书，倒是没太大反应。
她退出那条帖子，刷新，又有一条新的帖子冒出来，瞬间愣住，“澜姝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是什么？”
李菁菁难得抬眸。
张允恩：“停课一周。”
停课？
学校之前从未用停课处罚过任何一个学生，澜姝是第一个。
她也算是开创先河了。
“现在评论区好多人都说罚的太轻，应该直接开除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