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燎认同这话。
钟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神飘忽一瞬又说：“不过这都是随意胡乱套上的，压根没有逻辑可言，我不讨厌你。”
也没觉得你抢走了我什么东西，那些都是年少无知时的幼稚想法。
“只是脑海里那个故事的结局太惨烈，全族惨死，我讨厌故事里那个害了我全家的人。”
在之前被扭曲的思维意识上，钟义本该憎恨姜燎入骨，因为这人抢了他的家，抢了他的所有，最后害的他家破人亡，阖族消亡。事实上，他的本能在违抗大脑产生的秩序，会开车等姜燎，会在看见姜燎时下意识的帮他拿行李，姜燎沉默了他会愧疚闭嘴。
姜燎：“换我也讨厌。”
许晏：“谁能不讨厌。”
钟义悄悄松了口气，不明是非的恋爱脑就是讨厌，他问：“你们呢？”
车内气氛沉默一瞬间，还是许医生作为师兄默默地扛起了所有，他也悠长的眺望窗外世界：“我还好，是末世重生文，一年后末世来临，丧尸病毒爆发，人类沦陷，我为了研究出解救人类的疫苗疯狂做实验…”
他默默地看向姜燎，轻轻地说：“而我的学弟，比我还疯狂，直接用人类做活体实验，最后他成功了，却也被千夫所指，万民唾弃。
在疫苗问世的那一晚，他被人暗杀了，在最好的年纪死在我的怀里。”
姜燎：“………”这怎么也有我的戏份。
许晏敛下目光，扭曲‘记忆’里的姜燎太灼人，就像是WR102那般。
他不继续看姜燎：“后来，我用他的疫苗和最高领导人做了个交易，那些人全部都死了。
在人类解放的那一天，我发现我重生了，回到一切未开始时。”
他轻轻地闭了闭眼，浓睫印下的阴影和实物重叠：“一切皆为梦幻虚影，真好。”
许晏在某一刹那间像是把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藏于心底，冰雪消融似的笑了起来，看向姜燎，眸色温和：“那你呢，你的故事是什么？”
姜燎：“………”
穿书。
《战神归来：狂辣Alpha的贴身高手》，爱情。
《贵族学院：这个Oga好诱人，狠狠爱》，爱情。
《复青暄》，还是爱情。
但没一本是能拿出来讲的，特别是在你们一个家仇、一个国恨面前，我这三本都是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
我怕说出来，你们真给我贴一个恋爱脑的刻板标签。
姜主任慢吞吞的开口，眼神真诚的说出‘平平无常’的小说设定：“穿越之我在学校富强民主义务教育的那些年。
我穿越了，穿到一本看过的科技强国校园文里，当教导主任被天才原地带飞，天才做大做强，横扫全球，冲向星辰大海。”
“………”学习强国。
冷风吹过。
“…敢问，天才是谁？”许晏用活人微死的语调问。
“………”姜主任快速在脑海里过滤一票人名，特招生就不用说了，真正的天才早早的就进了帝工大学的少年班，即使偏科也是一样。
最后锁定在…“叶执。”
“他是天才吗？”钟义很疑惑。
姜燎：“抓娃娃的天才。”
两人沉默：“………”
姜燎轻叹：“好吧，其实他是不是天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爸是谁。”
许晏冷静点评：“这比天才靠谱。”
钟义说话很糙：“这样也行，他不是天才，但他会指使天才就够了。”
姜燎：“………”
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他转移话题：“今晚谁请客？”
钟义冷笑一声，吉普车开的平稳：“周柳，我刚才在手机上宰了他200万精神损失费。”
姜燎：“？”
许晏：“……”
他们俩对视一眼，整齐统一，默默地拿出了手机，点开某个散发着浓烈精神病气息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