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95.Alpha/Beta
瞬间，钟义的眼神幽暗无比，他冷淡的看着姜燎。
姜燎对上他的眼睛，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薄唇的弧度略带讥讽：“老师说的对。”
蠢蛋。
这句话后，钟义没有继续和姜燎讽刺对方，反而闭了闭眼，闷闷的看着前路，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陈述事实：“姜燎，我讨厌你…”
你的出现，抢走了我的某些东西，我忍不住有点讨厌你，又忍不住…可怜你。
对于姜燎，钟义真的很矛盾，他想靠近，又想远离。
对于这话，姜燎冷漠的无动于衷：“你的喜欢又值多少钱。”
钟义不服：“…你这样一辈子都脱不了单，谁能忍受你这样的性格，又冷又倔说话还难听，心眼还小，身体还差，素质不详…”
他在细数姜燎桩桩件件的缺点，或许钟义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冷厉的眉眼却逐渐柔和下来。
姜燎冷淡的看着前路，对于细数的缺点，他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反正不是你。”
钟义抿了下唇，不再说话，沉默的和姜燎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科室，并肩坐下，动作整齐，在抽血时，钟义忍不住侧过头来看姜燎。
年轻Beta低眉敛目，侧脸清冷绝伦，13岁的姜燎…不长这样。
那时候的少年很瘦，黑色的发梢泛着黄，一双眼睛在消瘦的脸颊上看过去有些脱相，黑色的羽绒服的发红。
单薄又可怜。
还矮，像个小萝卜头。
爸爸说，这孩子是个孤儿，今年来我们家过年，你们别表现的一惊一乍，平常点。
那时候的钟义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龄，在看见姜燎时有一种自己地盘被人入侵的感觉，在成熟大姐二哥的得体大方对比下，他显得有些…
不友好。
猩红的血液被他们随行人员监管着离去，纯洁的棉签按上伤口，钟义的目光停留在姜燎袖口高挽的手臂上，起身，离开，姜燎的神情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
或许是出于无聊，钟义忽然问：“姜燎，你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把姜燎问得莫名其妙，从记忆中而言，他和钟义除了嘴上没留情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矛盾，没动过手，没有小说里经典的栽赃陷害。
姜燎有自知之明，钟家是钟义的家，当他们发生矛盾时，不会是被选择的那个，他反问：“重要吗？”
钟义眨了眨眼，竟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迟疑片刻：“…不重要。”
一句不重要，答与不答也没什么关系，他们的全身检查做的很快，在做完体检后，他们来到院长办公室。
“小义，你先来。”方谦直接挑人开始。
钟义还是一头雾水，钟平把话说开：“我怀疑你们被下了心理暗示，让你们方叔给你们做个检查。”
钟义在这一路上也有了心理准备，听见这话心里居然没什么太大的心里波动，他看姜燎一眼，对方谦说：“方叔，你先给他检查，我等一会。”
姜燎瞥钟义一眼，不吭声，早查晚查，早晚都要查。
“行，小姜你来，盯着我手里的怀表，把精神松懈下来…”
1分钟过去，姜燎眼神清明。
3分钟过去，姜燎眼神还是清明。
10分钟过去，姜燎那两眼睛如灯泡般在方谦眼里噗嗤噗嗤的闪烁…
钟平看着精神抖擞的姜燎，忍不住质疑老伙计：“…你，不行？”
方谦：“………”
姜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谦：“不，是你学生太行，意志力很坚定。”
他也不换一个继续来了，身为军人的钟义经过训练只会更难催眠，而是对钟平说：“得上点辅助工具，拿酒来，把他们俩灌醉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