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主任。”
有人冷淡喊他。
姜燎撩起眼帘一看，来人是帝都军校副校长，沈干。
沈干，省钱。
这名字怪节约的。
沈干比姜燎高了差不多有六七厘米，在近距离站时，沈干眼帘微垂，有一直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他直视着姜燎，语调冷淡：“不怕得罪人么？”
姜燎也冷淡：“你？”
他们仅距一步之遥的对视，沈干目光凉薄又正直，挺矛盾：“我东洲美德，尊老爱幼。”
道德绑架？姜燎才不会被对方道德绑架：“这个地方，是等级森严。”
国大于家，法大于情。
沈干倏然笑了起来，妖柔的眉眼带着明显的恶趣味，他笑声骤然一停，居高临下的瞧着姜燎，脊背很直和绝大多数军人一样。
沈干不徐不疾开口：“姜主任既然知道，不该喊我一声领导么？还是说姜主任也老眼昏花了？”
老眼昏花，是刚才交大副校长的托词，坑壑一气么。
姜燎轻轻一笑，冷淡的眸中没半点笑意，他说：“领导。”
这一瞬间，沈干仿佛看见，高傲的人俯首称臣低下倨傲的头颅。
也不过如此。
姜燎的下一句话令沈干再也笑不出来。
姜燎冷淡看他，给沈干一种锐利强势的感觉。
姜燎：“你该称呼我为，长官。”
“？”沈干如遭雷劈，电光火石之间想起刚才了解的这姓姜的Beta的资料。
姜燎，第三军区战区医院主任，因功绩累累，有军衔在身——【上校】。
姜上校。
姜燎是上校，沈干是少校。
一句长官，军令如山。
姜燎要是来军校任职，最低都得是校长级别。
短小精悍的打脸来的猝不及防，防不胜防，沈干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忽然间退后一步和姜燎拉开距离，眸色淡淡，刻板又严肃的说：“长官。”
黑色奥迪A6缓缓停在姜燎身边，李世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给领导开车门，就看见沈干伸手打开奥迪车门，对姜燎说了一句，请。
李世的目光从后视镜上挪开，静等姜燎上车。
副校长给他开车门，姜燎表示这有什么不敢坐的。
上一个副校长当司机开的车他不也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