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菜。”
“不堵车。”
“还行。”
“还可以。”
姜主任有问必答，高冷简约。
叶执沉默片刻，微微叹气，低声抱怨：“你不能多说两个字吗？就两三个字好冷淡哦，也不关心一下我的身体怎么样，你昨天还那么温柔的…”
姜燎：“……”
不是，就你说的这些没营养的话我能搭理就不错了，还有，我下午才和你分开，你身体能怎么样？
能上天吗。
陆行渡好整以暇的斜睨着姜主任，慢慢喝汤。
姜主任挺稳，敷衍的哄上司：“别闹，我在忙。”
“噫，主任你这话好像渣男哦…”叶执虽然是个白里透黑的火龙果，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蛮听话的，又嘀咕了两句话刷刷存在感之后，就‘善解人意’的把电话挂了。
叶执给姜燎陆陆续续发了几条信息，姜燎都没注意到，这会才看见，把屏幕摁灭。
“女朋友？”陆行渡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陆行渡这句话听的姜燎眼神微妙片刻，校园里的少年正处于年少热烈，肆意冲动的年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姜燎觉得叶执如同汪洋的大海一样，潮起时，海面波涛汹涌，深处波澜不惊，潮退时，表面的波涛汹涌都归于平静。
总结，波澜不惊。
姜燎淡然：“不是，一个朋友。”你和我的二代上司。
陆行渡好像也不怎么关心姜燎的私事，问过这一句就没再有其他的问题，他们这顿饭在没有酒局的情况下结束的挺快。
陆行渡接了个电话，拿过外套对姜燎：“姜燎，下次再约，你请客。”
姜燎点点头，对此没意见，同事嘛，你请我一顿我请你一顿，很正常的往来。
陆行渡刚走过拐角，又转身回看姜燎，姜燎没打算和陆行渡前后脚离开，但也打算把人送到门口，这突然的转身在姜燎有和人保持距离的习惯下，还是隔着两步之遥。
陆行渡眉峰微挑：“不好奇我现在去干什么吗？”
姜燎坦诚：“好奇。”
陆行渡穿上黑色风衣，四肢修长，活生生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那也不告诉你。”
姜燎推眼镜：“真童趣。”
真童趣=幼稚。
陆行渡瞥他，眸色凉凉的：“我喜欢重口味的菜。”
他转身离开，擡起手挥了挥：“姜燎，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燎觉得陆行渡的告别好像不是在和他说的，有一种穿透岁月的清透。
房间里只剩姜燎一个人，他去餐厅拿自己的外套，目光瞥向桌上的那一桌的菜悟了，桌上无一不是清淡养生的菜式，姜燎偏爱清淡口，陆行渡刚才在提醒他下次请吃饭得随着他的口味来。
主随客便，这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