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了30秒，叶子同学你字的后续自己也出来了：“…你那么不拘小节。”
姜燎陈述事实：“我见过很多人的身体。”
“内脏，骨头，血管。”
他的掌心贴合在叶执的后背，叶执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指蜷缩。
姜燎说：“譬如这里面，肋骨包裹着心脏。
在不少医生眼里，看见的不是皮肉，而是皮囊之下的毛病。
外科除外。”
叶执被最后四个字逗到了，他乐了一下：“所以你们医生是不是个个性冷淡？”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姜燎没懂是怎么一下子就发生质的跨越：“这我不大清楚，你可以明天在医院做个调研。”
“别人不大清楚，那你呢？姜主任。”
姜燎老神常在：“你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叶执回头看他一眼，用两只眼睛骂他———
矫情。
这是姜燎从叶执眼里理解出的内容，当然，也可能是他理解的有所偏差。
“好吧，这是你的隐私。”叶执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说能不能加一下姜燎的生活号，姜主任随口应下。
叶执满意了，这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姜燎也终于把药给叶执上完，手都没洗，等叶执穿上衣服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燎走了没有两分钟，凌祁进来时叶执已经把衣服穿得严丝合缝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靠在床头，刚才那股小白兔的气质荡然无存，表情极淡。
凌祁低着头，敛着眼，听叶执淡淡的声音：“姜主任的请假条拿来了吗。”
凌祁：“拿到了，10张，一张3天。”
他迟疑一下，根据查到的资料说：“姜医生是个很敬业的性格，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他就有一种谁也不能阻止他计划表的行程。”
叶执看他。
凌祁不知道叶执有没有仔细看那些庞杂又枯燥的资料，便解释一句：“或许和姜主任的原生家庭有关，在早些年他在孤儿院时，因为身体底子差，总是容易感冒发烧。
烧到40度，人都烧糊涂了，他还是机械般背着书包上学下学，如果不触碰他的话从外表很难看出来他已经烧糊涂了。
这还是在后来的某一次，钟院长偶然间发现的。”
叶执觉得姜燎的过去就像一颗金黄的柠檬，成熟前是一眼望去，就明知酸涩无比。
成熟后，剥开时，除了是无尽的酸涩还是酸涩。
甚至，酸到发苦。
“我们的姜主任是挺敬业的。”叶执拿过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他接到的信息可以说是‘爆满’，都是关心他的人，随口吩咐：“送换洗衣服时顺便给他送杯热牛奶，加点蜂蜜。”
凌祁应下，并认真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