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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他堂堂天子在为人洗脚?……(2 / 2)

她不适地皱眉,怒斥道:“萧慎敬……你做什么?”

冲天的酒气让萧慎敬抿了抿唇,没理她。

云禧这暴脾气忍不住就要出手时,萧慎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想这些人活下去?”

“……”云禧死死攥着拳。

见她深吸一口气,萧慎敬一脸嫌弃地火上浇油“一身的酒味,你好臭。”

云禧不为所动地骂道:“你有病吧,那你还不放我下来?”

“你可以试试求朕。”萧慎敬嗤笑一声。

“……你滚。”云禧说完,嫌弃地动了动身子。

结果她刚动,萧慎敬的手臂便用力一收,结实的肌肉就将她完全禁锢在了他的胸膛上。

云禧不爽地动了动,发现他的手臂硬得像是铁铸。

这种被动的劣势让云禧相当不爽。

却只能忍。

而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院。

小北迅速地将房门关起来,躲在衣柜里的葱头钻了出来,急匆匆地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我老大怎么了?”

“嘘。”小北将手指放到嘴边。

葱头立刻捂住嘴。

小北凑到烛火边,小心翼翼地将云禧塞进他手里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早给我送避子汤。”

萧慎敬就这么一脸嫌弃地将她抱上了红袖招的三楼。

身后的刀一站在门口问道“少爷,要不要给云禧姑娘熬醒酒汤?”

“不用。”萧慎敬垂眸看了一眼云禧,想也没想地说道“既然这么能喝,还要什么醒酒汤。”

刚整整喝了小半坛酒,饶是再好的酒量也撑不住了,晕头转向时,她还不忘针对萧慎敬“我才不要你管……你滚滚滚……”

她嫌弃地扭头,恨不得他原地消失。

萧慎敬冷笑一声,也是一脸嫌弃地将她扔到软榻上“一身酒味又脏又臭,你以为朕愿意管你?”

说着,他门口的人吩咐道“去打水来,给她洗洗脑子。”

云禧被他摔得有点七荤八素的,隔了几息才缓过来骂道“你……你才该洗脑子,有病就滚回去找太医……”

见她脸颊氤氲的都是酒气,萧慎敬懒得与她费口舌,兀自走到书桌旁拿起没来得及看完的密奏看了起来。

等热水送来后,女暗卫为她脱衣时折腾了半天。

只剩下最后一件里衣和长裙时她说什么也不肯脱了,捂着自己拒绝道:“不……不用你们……我,我自己来……你们,你们都出去吧!”

即便是醉酒她也不习惯被人看光光。

女暗卫们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萧慎敬,后者挥了挥手。

等她们鱼贯出去,房门被关上后,云禧揉了揉眼睛,穿着里衣很清醒地迈入了浴桶里。

萧慎敬撇了她一眼,见她还有意识,便没有在意。

兀自拿起毛笔在密奏上写下批注。

云禧此时还剩下一些理智,只是洗着洗着酒气就开始上头,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坐在案桌后的萧慎敬。

迷迷糊糊地以为已经没人了,她脱掉里衣,随手一扔。

‘啪’的一声,沾了水的里衣就这么明晃晃地落在了萧慎敬面前的折子上。

那正是工部尚书递来的折子,上面写着“黄河故道淤塞,望陛下发银十万两,征夫役修浚……”

即便萧慎敬眼疾手快地将里衣拿了起来,水痕还是将折子泅湿了一大半。

他都还来不及生气,就听到云禧洗着手臂,突然哼起了歌……

三月采茶茶发芽,妹在山坡采新茶,

哥在田头犁春水,擡头望妹眼发花……

这一首采茶歌,当日丁羡带云禧去采茶时学到的。

这会被热水浸泡,一身的疲累都慢慢消失了,脑袋晕乎乎的她想起了这个欢快的调调。

即便有很多不开心的又怎么样呢?

只要好好活着就有更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她晕乎乎的想着,一边给自己浇水,一边又开始哼歌。

清越欢快的调调,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伴奏。

望着木桶中女孩的背影,萧慎敬一时怔怔。

即便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却也知道她一定带着笑。

是眼尾是唇角是每个细微之处都染着笑。

就像曾经……她每次朝他大步走来时。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云禧了?

胸口情愫翻滚,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待他走到桶边时,云禧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她像是太困了,手臂搭在桶沿,脑袋枕在手臂上睡着了。

天水碧的裙摆在水中散开,像一朵舒展的荷叶。

微微荡漾的水面下她身子白如嫩藕,还未消散的红痕从瓷白的脖颈一直延伸到最高处。

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萧慎敬喉结狠狠滚了滚。

年轻的天子偏过头,轻咳一声。

压住瞬间冲腾的欲念。

又缓了缓,声音无恙地唤了声“云禧,醒醒。”

云禧像是醉得毫无意识,动也没动。

“云禧……”萧慎敬又唤了一声。

云禧这次倒是慢慢地睁开眼,但也是醉迷糊了,不知道眼前是谁,只知道乖乖地“嗯”了一声。

她睁着乌溜溜的杏眼,睫毛上挂着水滴,圆润的脸颊泛着酒红。

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嚣张,此时的她看起来乖巧得很,乖得……忍不住想要欺负。

萧慎敬压下自己奇怪的心思,板着脸说道“起来。”

云禧迟缓地点了点头,正要起身时她又猛地摇了摇头,对萧慎敬伸出手“沐巾”

“使唤人到是挺顺口。”萧慎敬这样说着,却还是黄花木的衣桁上拿下一块大的布巾,递给了她。

云禧接过,将手臂搭在桶沿边,半天没动。

“你又要做什么?”萧慎敬忍不住出声问道。

“嗯……”云禧偏了偏脑袋,隔了几息指挥道“你,转过去,不准看。”

“……”萧慎敬。

见他不动,云禧也不动。

她就这么瞪着乌溜溜的杏眼瞪着他,萧慎敬站在桶边半垂眼眸看着她。

身为天子,常年端坐在天下至高的宝座之上。

即便不是刻意,他的视线也带着压迫。

换作是其他人早已屈膝投降。

然而云禧怎么可能?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息,眼看她又要睡过去时萧慎敬到底是转过身去。

萧慎敬觉得她命令就命令吧。

这点小事,他身为君子懒得与她计较。

身后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云禧虽然醉酒但还是存着一丝意识,毕竟和萧慎敬同住一屋,总得防着他。

所以她记得将沐巾把自己裹紧,一条腿迈出浴桶,赤脚踩着地就朝软榻上走去。

可惜无论她酒量再好,此时也走得有些歪歪扭扭,看着她白净的脚板底沾着泥巴,身后的萧慎敬看不下去,一手打横将她抱起来不说,还强硬地将她的脚在浴桶里涮了涮,有洗不尽的泥巴粘着,他曲腿,让云禧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后,无法忍受地伸手为她清洗脚底。

等洗干净,萧慎敬才倏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给人洗脚?

他堂堂天子在为人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