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从npc到五星卡[原神] > 第46章 或许我们很快会失去一位同僚

第46章 或许我们很快会失去一位同僚(2 / 2)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凝光只是向揽云确认了一下来自艾莉丝的信件应该不是骗钱的消息,在确认了南红和这位女士确有私交之后就把钱送过去了。

南红估摸着,艾莉丝女士说的要整个大的,那绝对是巨大的一个项目——既然是这样的话,按照旅行者和可莉的交情,大概也是会跟着一起去的。

这样的话,去须弥之前还可以再安排上这样的一个行程,那么旅行者去往须弥的时间,差不多应该会在她去至冬国之后的……一两个星期,甚至更久一点。

在旅行者刚到须弥的时候,她也未必需要去和对方汇合,毕竟现在的玩家也是有逆反心理的,她当年也就是这样的玩家。

过多地出现在主线剧情中会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像是那种皇族角色,一个版本也就算了,被人称呼为版本主推也是挺有面子的——虽然到最后这些玩家会发现她不过是个风筝,被挂在外面溜一圈而已,实际上根本就不进池子;

但要是一个版本接着一个版本的出现在主线剧情中并且还出现的时长不短……

很难说不会被人造谣为策划将自己的人设搬进了游戏里/只有xxx是内部爱剩下的全都是内部恨从成为万家踩……

总之冷淡一点也挺好的,在旅行者出发之前给须弥的朋友们写写信,拜托他们关照一下旅行者,教令院那边……

说起来教令院那边最近来了一笔很大的订单,对于矿石的要求激增,而且还是那种平常用来锻造兵器的矿石,以及能够承载住足够大量的元素力流过而不过载的矿石。

往年教令院对这些东西的需求量是真的不大诶,毕竟就须弥的那个国防条件能用得了多少铁矿,区区一个被雇佣的三十人团而已,南红回忆了下沙漠和雨林地区对于这些矿石的需求,最终得出了个非常冷酷的结论:阿如村的矿石需求量比起教令院来倒也没有少上太多——如果排除掉那些用来锻造精密的观星仪器的水晶石,还有那些自带元素力,用来给素论派的学者们用的矿石的话。

有上一次璃月港中的愚人众们大量购买矿石造百无禁忌箓的记录在前头,南红早在那一次之后就已经给矿行定了规矩。

每个月都要对比比较上个月的矿石需求,和前几年的同月购买量也要对比,这样的话,好歹能够监控着提瓦特的何处最近爆发了特殊的问题——不管是给予一些人道主义的帮助,还是帮助自己避开这个危险,好歹都能有点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提前量。

现在的教令院,就很符合先前愚人众的情况了,南红很有理由怀疑教令院想要搞点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在这个旅行者即将造访须弥的契机。

……啧。

旅行者啊旅行者,知道内情的都知道你是个玩家,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世界是围绕着你铺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某个死亡小学生在提瓦特的化身呢——而且还是威力proax版,走到哪儿哪儿就出事。

还不仅仅是死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

南红最终还是决定给教令院送去几封信——一封直接给到素论派当前的贤者居勒什手中,对方为了手下的那些学生们,每年都要将起码百分之三十的研究经费送到她的南氏矿行里头来,是个交情不错的大客户;一封直接给到须弥教令院如今的大贤者阿扎尔手上就行,教令院这段时间额外购买的矿石是要加急发货的,数量还特别大,给矿行那多少年前就一直在维护的运输网络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现在教令院还在谈着尾款呢,多少算是个需要看点儿她脸色的客户。

最后……

多莉那边也还是送一封信吧,虽说多莉一来没有欠她的钱,二来双方也只是互利共赢地互相用着在须弥和璃月的运输网络来,但是好歹大家认识了那么多年,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却也是一起拜过岩王帝君的交情。

实在不行就在旅行者的兜里多塞点多莉最喜欢的摩拉好了。

这样的话,不管是在教令院所在的须弥城,还是在距离教令院颇远的奥摩斯港,好歹能帮上忙的人就都有了。

更多的,倒也就不用做了。

相信旅行者就完事了——等她对须弥有了初步的探索,或许甚至在那时候遇到了什么困难,她这边在根据对方的需要带着帮助短暂地出场一次,这好感度不就又刷上去了吗?

南红计划得很好,几乎是在几分钟之内就把旅行者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在矿行内那暖色调的、但是又不显得太黄的灯光下头,她双手手肘都撑在桌面上,双手则托着脸颊。

安排旅行者真的很容易,然而安排黑长直的瑟雷恩先生是真的难——至少对方在她这里没有什么目的,也不像是旅行者那样总是情绪相对外露的样子,无所求就很难投其所好。

不同的人等于是不同的试卷,解题方式截然不同,但偏偏她最擅长的解题方式对于她最想解决的那张试卷效果不明。

真是……

南红朝后靠去,脑袋往后靠去的时候,先前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等待着的揽云就走进来,手指按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缓缓地按着为她放松。

南红倒也不是很需要这样的放松——她觉得自己不管是在自救、探险还是做生意方面其实都挺行的,如果此时又一个六边形摆在她的身边做为数据衡量的话,她最为薄弱的那一项应该摆明了是恋爱。

如果可以,她最想学的是怎么撩人——但是转念一想,人常有、而长生种不常有,就算是恋爱大师大概也没有见过她这种阵仗。

所以绝对不是她不行,而是这种题型罕见——顺其自然吧,毕竟层岩巨渊的这一趟也算是收货了很多,关系近了不少在这一次出行当中只能算是最不值钱的一点儿进展。

坎瑞亚……尼伯龙根……降临者……世界树……

南红在揽云的按摩之下闭上眼睛,将这些独立的元素串起来、再分开,思来想去了好长时间。

其实从事后来想,瑟雷恩先前的那些平静的反应也是有点奇怪的——明明这是愚人众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吧?而且,超越这个世界,还是个坎瑞亚人,这样的成就怎么想都是惊人的吧?

她的反应不够大是因为她对这一些举动的含金量不够了解,所以需要对方的讲解才能反应过来,但也真是因为需要讲解,所以那种惊讶的情绪也会更为缓慢地释放出来;

相比之下,做为讲解者的瑟雷恩,这些事情明明应该对他造成很大的冲击,然而他的反应看起来也是太平淡了一点。

要么他是知情人之一,要么就是他就是个很擅长藏起情绪起伏,但确实又不那么擅长演戏的人。

后者的概率要更大一点,但是两者结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尤其是当开始分析为什么他会要求自己表现得这样平静的时候。

对自己的外在形象有一个比较严格的管理要求?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确实不太可能,但是——

南红觉得大概是自己的滤镜层次叠得太厚了一些,所以她想了想那个画面:

一边已经开始瞳孔地震了,另一边却又在忍着面部表情,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绝对不能一惊一乍,代入瑟雷恩的脸,她竟然觉得很可爱。

真的很没救诶你。

南红捂住脸。

不行不行,不能那么容易就被自己带偏了思维。

总之,瑟雷恩当时的表现,外加上后续说的那些介绍里头,表现出来的对于这些相关事宜的熟悉——他绝对藏起了一些话没说出口。

平静能够很好地结束一段话题,悄无声息的,至少如果南红想要结束和一个人的生意,她一定会不咸不淡、平平静静地和对方把话题聊死然后再也不见。

是属于一个人的惊涛骇浪吗?还是从对方的粗浅判断来说并不适合她现在知道?她这下是真的好奇上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南红心想,下次去至冬国的时候,她会好好追问的,比如说,都是五百年前坎瑞亚灭亡之后的事情,而且还都是亡国的坎瑞亚人,他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初那场实验的参与者。

毕竟记忆都被消除了嘛……对吧,很正常的,他只要还留在提瓦特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受到影响。

另外就是——到了至冬之后,她必然有机会确定一下,瑟雷恩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位执行官。

总不可能到了至冬之后都……

吧?

*

大多数时候,最讨厌的人是管行政的公鸡、那个年轻而且头脑简单的公子,还有同样年轻、说话阴阳怪气的新第四席;

偶尔,最讨厌的人是丑角这个派活的、富人这个有脑子没道德和他挺能共鸣但是偶尔精神状态脆弱得让他想要翻白眼的玻璃人、或者是那个嘴像是沾了毒似的不给人落半点好的斯卡拉姆齐。

博士——而且是几乎每一个切片——都从来只会重点盯着他人的错误,而根本不会反思自己有没有阴阳怪气、有没有给别人派不想干的活、以及,散兵的嘴到底是从谁那边学来的这么多毒性。

当然,曾经女士也挺讨厌的,但是现在她没了,死者为大所以他决定只开一瓶珍藏的葡萄酒而不开香槟。

自然,有了先前的那些批判,少女、木偶……执行官们没有一个能够逃过他在面具之下的白眼,反正也没人能看得见他正在翻白眼。

不过,其实在大约一年……或许不到一点,差不多大半年之前吧,他确实没有讨厌过队长,哪怕对方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总是很擅长将他们其他人衬托成反派一样。

反正愚人众一直都是反派的定位,就像是丑角当年在坎瑞亚宫廷当中的地位——和贤者相比,他的理论和谏言总是被王搁置下来的那一边,都这样了还要什么风评不风评的?

但是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尤其是在今天,他宣布整个愚人众执行官的队伍里头,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一个是完完全全值得被他认可的。

包括队长在内。

——他的同事总算是从璃月回来了,带来了一大堆他确实用得上并且也很高兴对方能带回来的层岩巨渊之下的信息的同时,几乎是流畅到了自然而然地、一点儿前情提要都没有地就开始接着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那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现在差不多能够确定了。”

在离开层岩巨渊,并且与同行者分开之后,队长就只喝了两次博士给他的药,在快速离开璃月边境之后他很快将面具戴上——于是重新变回队长而不是在层岩巨渊之下的“瑟雷恩”。

“我的心脏当中一定学习进了一些和她相关的东西……莱茵多特当初在制造这个心脏的时候应该不仅仅运用了阿索斯物质——”

一听就知道,又要说到五百年前,而且绝对又要说起璃月的那个白头发女人,是不是过段时间又要问他要那种药水了?

当然,最强大的切片不会对这种要求有任何异议,但是最强大的切片会把这一任务外包,到时候忙起来的绝对有他。

啧,卡皮塔诺,你怎么就不能多和深渊打打架呢?

博士切片举起双手,他用平静丝滑,听起来像是某一段静谧但是冰冷的地下水似的声音打断了队长的话:“等一等——你知不知道我并不是上次和你对话的那个切片?”

队长很利索地点头:“当然,你戴着不一样的面具。”

“等等——你就是靠着面具认人的吗?!还有戴着这款面具的不只有我这一个切片啊你什么眼神?!”

或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就算是对于五百岁的天才来说也是见效的,在他吐槽潘塔罗涅是个精神脆弱的玻璃人的时候,他自己也沾染上了一点这种毛病。

队长:“当然不是,但面具是最为直观的。”

他迟疑地问道:“我以为切片之间都存在着信息互通,和你说话就等于和其他二十四个说话——所以,效果不一样吗?”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是怎样顺畅地和不同的切片对接的来着?

博士切片:“信息的确会上传,好吧,我知道你上次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这下你都弄清楚了?”

“还差了很多拼图,但是主体已经清晰了。让我想想,这次应该从何说起。”

不管是面具还是头盔,其实都能很好地掩盖住“当前在做什么”。

就像是博士切片可以在面具之后翻白眼,当着同事的面把白眼翻上天一样;也没什么人知道队长沉思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博士切片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等待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听到队长说:“我确定了我的记忆存在缺损,你和丑角的记忆,我怀疑也是有所缺损的,但是我无法确定。”

他将先前自己在层岩巨渊之下的一些怀疑说给博士切片听,慢慢地也就将那块被埋在了黑泥之下的金属板所携带的信息也都告诉了这个切片。

博士切片的嘴角逐渐拉平成了一条直线。

“世界树……”他沉吟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我现在回忆那个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和你一样大的缺漏。我想,有可能是一些自发的记忆调整,算是世界对于记忆的调剂机制。”

“但是这无法解释为什么你受到的影响不重,甚至还能够自行意识到这一点。”

博士切片摸着下巴:“或许我应该和其他切片商榷一番——或许我们很快会‘失去’一位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