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李乐还想挣扎，可对上王老师担忧的眼神，以及方楠那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再想到自己刚才连对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低下了头，“对不起。”
他大哥也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不敢再看方楠，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是我说话难听，不该骂孩子们……”
方新从方楠身后探出头，哼了一声：“还有！你儿子先咒我大哥，你也得让他道歉！”
李乐连忙转头，瞪了一眼还在抽泣的侄子：“快！快道歉！”
小男孩被叔叔的眼神吓到，也知道自己理亏，抽噎着对方新说：“对……对不起，我不该咒你大哥……”
方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拉了拉方楠的衣角：“大哥，算了。”
方楠看着孩子们脸上重新露出的笑容，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他看向李乐，语气缓和了一些：“孩子间的矛盾可以化解，但成年人的嘴，要懂得尊重。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家人欺负我的弟弟妹妹，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李乐连忙点头哈腰，拉着大哥和侄子，狼狈地转身，快步消失在风雪里。
王老师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对着方楠连连道谢：“方新他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今天这事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王老师客气了，保护他们是我的责任。”方楠笑了笑，转身抱起方新，又牵起李坤和周末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免得家里人担心。”
“好，好，路上小心点。”王老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慨——有这样一位大哥，这些孩子以后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风雪依旧，可方楠的身影却像一座温暖的大山，护着三个孩子，一步步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孩子们的笑声重新在雪夜里响起，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也照亮了回家的路。
“大哥，你刚才好厉害！”周末兴奋地晃着方楠的手，“那个灵战士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就是就是！”方新也跟着点头，“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方楠低头看着孩子们灿烂的笑容，嘴角也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嗯，以后大哥会一直陪着你们，护着你们。”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灯笼依旧亮着，张颖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看到他们回来，脸上的担忧瞬间化作笑容，连忙上前接过方新，摸了摸三个孩子冻得通红的脸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们煮了姜汤。”
孩子们欢呼着冲进屋里，方楠跟在后面，看着满院的灯火和孩子们的身影，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这里就是他的家，这些孩子，就是他这辈子最想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