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秋推车正要出门。
看见何雨柱换了身新衣服,正利索地打扫屋子,随口问了句:“哥,今儿不是休息吗,起这么早?还换新衣服了?”
“有客人?”
何雨柱乐呵呵地傻笑:“昨晚秦姐来找我,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先把屋子归置归置,给人姑娘留个好印象。”
“她表妹?”何秋问。
何雨柱点点头,又疑惑:“你怎么知道?”
何秋笑了笑,没接话:“听我一句,走个过场看看就得了。秦淮茹不是善茬,她介绍得更不怎么样。”
“行了,我赶着上班,你记着我的话就行。”
看着何秋离开,何雨柱不解地挠挠头。
介绍对象明明是好事啊。
何秋为啥这么说?
但他也没多想,觉得何秋是怕他上当,好心提醒。
何雨柱傻笑:“我这老弟真是爱操心。农村姑娘都淳朴善良,能有什么坏心眼?”
……
何秋来到街道办。
今天轮到他值班。
因此必须坐在最前方,负责聆听百姓日常的举报与投诉,协助他们处理问题。
值班对其他人或许是件烦心事,但对拥有举报系统的何秋而言,绝对是个美差。
每一条举报,都意味着丰厚的金钱与票券。
他只需坐在椅子上,无需挪动。
一天下来能收获几十张票券,外加一百多元。
按照当年四九城平均日收入一块三毛来算,何秋一天的收入就是普通人的百倍。
这也正是他能给韩春明开出高薪,雇他帮忙搜集老物件的主要原因。
“我、我要举报!”
门外一个头上缠满纱布、拄着拐杖的男人,在家人的搀扶下走进街道办。
何秋抬头一看,差点没乐出声。
这不是骑自行车摔成重伤的程建军吗?
包得像个木乃伊,何秋险些没认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同志你怎么了?伤得这么重,你要举报什么?”
程建军在家人搀扶下坐到接待椅上,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举报我们院的韩春明!我骑他的自行车下坡时,刹车线突然断了,害我摔成这样!他这是故意伤害,是蓄意谋害!”
程建军举报完后,何秋脑中并未响起任何提示。
显然,这次举报根本不成立。
何秋放下笔,语气平淡地说:“我们街道办主要负责调解纠纷、处理邻里矛盾。按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去找派出所才对。”
程父为难地解释:“同志,我们刚从派出所回来,他们说……这种事没法受理。所以我们才来街道办,想请你们帮忙主持公道。”
何秋这才明白为何系统没有反应。
程建军已经去过派出所,但因证据不足被驳回,这才转来街道办碰运气。
无非是想找人帮腔,证明他摔伤确实是韩春明造成的。
可笑。
韩春明可是何秋的手下,还指着他帮忙搜集古董、兑换黄金呢。
何秋怎么可能让他吃亏?
他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抬头似笑非笑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受伤的同志。这件事我们帮不了,请你拄好拐杖,从哪来回哪去吧。”
一听何秋不愿受理,之前在派出所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程建军顿时爆发了。
“你什么意思?街道办不就是给老百姓解决问题、调解矛盾的地方吗?”
程建军愤怒地吼道:“我被人害成这样,你居然让我回去?你到底会不会办事?你叫什么名字?信不信我找人投诉你!”
吵闹声很快引来众人注意,连王主任都赶忙从楼上下来查看情况。
程建军像条疯狗般嘶吼:“你是领导是吧?我要投诉!我要投诉这小子不肯接待百姓投诉,不帮我们解决问题!你们这种街道办开着还有什么用?浪费老百姓的钱!不如关门当垃圾场算了!”
程建军的言语刻薄尖锐。
短短片刻,就让在场众人领教了他的低素质。
王主任强压怒火,刚挤出笑容想询问情况,却被何秋拦住。
示意交给他处理。
他有办法应对。
何秋微笑着对程建军说:“嗓门大不代表占理,懂吗?”
程建军冷哼:“那你倒是解决问题啊!我骑韩春明的车受了伤,找他他不认,派出所也不管。”
“但这亏我不能白吃。你们街道办必须主持公道,严惩那个浑蛋!”
看着程建军气急败坏的模样,何秋笑了:“问你个事儿,你摔跤的时候是不是脑袋先着地?”
“骑别人的车,谁知道你经没经人家同意?出了事反而怪别人?”
“难不成你吃大米饭噎着了,还得拉上种地的老农陪葬?”
何秋冷笑:“难怪派出所不受理,你这纯属无理取闹。赶紧走,不然我以扰乱治安、妨碍办公的名义扣你两天!”
“别怀疑,我说到做到!”
“你……”程建军气得满脸通红,
额头伤口渗出血来。
程父程母见纱布染红,慌忙把他搀走。
临走前,程建军不忘撂下狠话:“你也不是好东西,给我等着,以后别落我手里……”
十个程建军绑一块儿都不够何秋收拾的。
对他的威胁,何秋只当是放屁。
解决这桩闹剧后,王主任赞赏地看着何秋:“小何,干得漂亮!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就得态度强硬!”
“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和你谈。”
何秋点头跟上。
关上门,王主任开门见山:
“小何,来街道办也有些日子了,感觉如何?”
何秋微笑:“各位奶奶很热情,主任您也照顾,我工作很顺心。”
王主任点头:“那就好。苏奶奶最近生病在家,稽查队长的位置空出来了,我想让你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