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搏斗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
她终于不再抱着我,而是四仰八躺地躺在了被子上,嘴里呢喃着:“服了,真服了。”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更暗。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很是紧张地说道:“你婆婆来了。”
“拒之门外,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能去开门。”
“先穿上衣服再说啊。”我穿着衣服说。
她仍旧躺着,敲门声更响。我拉着她的手,这才起来开始穿衣服,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就跟被抽了筋一样。
外面喊了起来:“姐,开门!”
“是我妹妹?”她这才开灯,并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这么晚,她来干什么?”
接着,把被子抱进卧室,打扫战场。
她在远处打量一番,看着没有什么不妥了,这才去开门。
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把头放在沙发背上慢悠悠地抽着。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听到了高群的声音:“姐,你在干什么,敲门敲了这么久才过来开?”
“我在厨房里做饭,没有听见。”
“你剁肉还是砍骨头了,听不见敲门,还听不到我的喊声么?”说着话,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
高睿说:“家里来客人了,做了几个菜,我真没有听见。”转身指着我:“是肖成来了。”
高群看到我的时候,就好像从她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光,很亮很耀眼。
她急忙向我走来,我站起身的时候,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相当热情。而且,脸上还挂着诧异的表情,意思是我怎么会出现在她姐姐的家里?
“肖顾问,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呵呵一笑,说:“怎么,我不能来吗?以前我和你姐姐是同事,现在我们是邻居了。”
“邻居?”高群更是吃惊。
高睿这时候说:“不错,肖成就住在三楼,是楼上楼下的邻居。”
高群虽然有疑问,也不能问,就说:“邻居好啊,以后可以相互关照了。”
我不想让她误会,又解释道:“今天下午下班后,我来给粉刷墙壁的工人结账,顺便给你姐姐治病。结果,你姐特热情,非让我吃饭不可。”
“我姐又咋了?”没等我说什么,她就转向高睿:“姐,又长了什么病?”
“上次肖成不是帮我治好了痔疮么,这两天我感觉好像又长出了什么,不舒服,我让肖成来看看,是不是还有残留需要清除?”
“看了没有,不要紧吧?”
“看了,没啥事。”接着,说:“高群,你来得正好,赶快陪肖成喝一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能陪肖顾问喝酒,是我最大的荣幸。”
坐在餐桌前,高睿拿出了两瓶白酒,说:“我看看你们谁能喝过谁?”
我说:“因为特殊原因,我今天晚上不能喝太多,只要一杯。希望你们姐妹不要为难我。”
高群就说:“那就都少喝一点。说实在的,酒不是什么好东西,适可而止吧。”
她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六个菜,问:“姐,你说我敲门的时候你正在做饭,我怎么看着这几个菜全都是从佳肴店里买回来的呢?”
我在看热闹,安静地听高睿再编个啥样的理由。
“高群,实话跟你说吧,你敲门的时候我们正在卧室的床上,肖成给我看痔疮那。”她编得倒也顺理成章。
高群是相信还是没相信,从脸上看不出来的。
但是,对我却始终充满着热情,主动端起酒杯,说:“我姐不喝酒,今晚我陪你。其实,去胜利水库回来的时候,我们好像论过年龄,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