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眼角哭得蕴起一片动人的绯红。
她可怜兮兮地在高大狼人的怀中掉着眼泪,呜咽着,话也说不清楚。
就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哥哥怀中蹭着,抱着,将所有的泪水和鼻涕都毫不客气地抹在他的衣服上。
大脑还有些昏沉。
被蛇王囚禁时强行产蛋的虚弱,与被大哥反复清洗的疲惫,让她浑身酸软。
可明曦正处在亲人重逢的巨大喜悦与悲伤之中,心理上的剧烈波动,让她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
她哭了很久,直到眼泪都快流干,嗓子也哭哑了,那股激动的情绪才缓缓平复下来。
身体深处那股被掏空般的无力感,也随之浮了上来。
明曦的脸颊泛起一丝羞涩难堪的红晕。
她用还带着哭腔的鼻音哼唧了一声,轻轻推了推哥哥坚硬如铁的胸膛。
她从哥哥的怀中退开,在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大床上坐好,下意识将被角拉高,掩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白皙的脖颈与小巧的香肩。
她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那件属于大哥的白色绸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又空荡,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刚刚哭过的漂亮脸蛋上,还扑着一层惹人怜爱的潮红。
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眼尾蕴着未干的泪痕与一抹绯红,湿漉漉地看过来时,无辜又勾人。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明曦的大脑仍旧一片茫然。
既是亲人相逢的巨大喜悦,又是对现状全然的茫然不解。
她的目光,更是被二哥头顶那对时不时抖动一下的狼耳,给牢牢吸引去了注意力。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二哥现在,是一个狼人。
和她不一样,他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兽人。
听到妹妹的问话,明野那双深灰色的狼眼里,翻涌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我才要问你,你这五年,到底都在哪里?”
“我和大哥找了你五年,都快把整个南方翻过来了,就是找不到你。”
他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份量。
他们翻遍了南方的每一片丛林,踏过了每一条河流,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却始终没有发现妹妹的踪迹。
他们甚至连妹妹的一丝传说都没有听到。
那些部落里对所谓绝色美人的传说,每一次都让他们满怀希望地赶去,又每一次都让他们大失所望。
没有任何一个雌性,能和他们视若珍宝的妹妹,相提并论。
“我……”
说到这五年,明曦脸颊上那抹羞涩的粉晕,越发像浓墨般铺展开来,几乎要滴出血。
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里闪闪烁烁,迅速蕴起一层湿润的水光。
一想到这五年,尤其是在卡俄斯部落,以及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便觉得羞于启齿,难以言说。
她垂下眼帘,长而卷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我……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