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伺候景雅娇的力气,都还没在林熹微身上使一使呢!
结果,林熹微已经公平公正感念她的好了,还都记在心上。
梁桂花无比感慨:“真正哩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那书上说哩啥来着?哦,知书达礼!”
她看着林熹微,眼底盛满真诚:“林主任把那么小哩事情都记在心头,我很开心。”
她的付出,林熹微都看到了,还给了肯定与回馈。
一时间,梁桂花的心里很是熨帖,渺小如自己,一身毛病如自己,竟是也有扬眉吐气的这天。
对于梁桂花来说,如果能跟着林熹微这种上司,那必定是自己修来的福气。
赏罚分明,绝顶聪明。
可惜,她与林熹微不在一个系统里。
“我那工作,秦团长不计前嫌还给我升了职,咋说都得感谢你们两口子。”
梁桂花提起自己现在的工作,心底乐开了花。
万金枝原来所在的岗位枪械管理处,如今由梁桂花胜任。
话说回来,梁桂花也算是戴罪立功,因祸得福。
靠近林熹微,让梁桂花颇有一些平步青云,日子安稳。
秦南城始终握着林熹微的手,不说话,不撒手。
林熹微打发人:“南城,出去抽支烟。”
秦南城满眼都是疑惑:“嗯?”
林熹微暗中捏了捏他的大掌,下巴抬了抬:
“去呀!早上出门时你说想抽烟,我制止你来着,现在去嘛,我们女人说话你又续不上航。”
秦南城哑然失笑,老婆怕他听不懂弦外之音,竟是故意这么说。
其实,早上出门前他哪有要抽烟?
“好,我去抽支烟。”秦南城从善如流,起身出门,站在屋外真的点了一根烟。
……
屋里没了秦南城这尊大神,梁桂花肉眼可见放松了不少。
她拉了拉椅子,特地靠近一些林熹微,笑眯眯请求:
“林主任,还得麻烦您一桩事。”
林熹微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给小妞妞改名字,是吧?”
梁桂花点头如小鸡啄米,眼里都是期待:
“对!对对!谢招娣……介锅名字显得我们两口子像两个苕皮落后份子。”
“哈哈、哈哈哈!”林熹微觉得梁桂花的川渝口音很好玩:
“晓颖说话都没嫂子好玩,听起来特别有趣。”
梁桂花不好意思笑了笑:“广播里头那种标准的话,我奏斯学不标准嘛,唉!”
她也有自己的苦恼,看了看闺女,感慨:“盼着幺妹儿能像她姑姑,将来也捧上文化人哩铁饭碗。”
林熹微看了看双眼黑亮、炯炯有神的谢招娣,有了思路:
“这孩子看上去就是个有福气的,就叫……谢思祺吧!”
梁桂花满眼的不明觉厉,弱弱问:“哪几锅字?”
林熹微手指沾了点水,在枣红色的茶几上写下“思祺”两个字,并解释:
“思念的思,祺福的祺,也有吉祥安泰的意思,谐音‘齐’,寓意‘见贤思齐焉’。”
梁桂花乐呵得笑逐颜开:“谢思祺,嘿嘿,谢思祺,好嘛、好嘛,姑娘家家有福气最好了!”
扭过头,她冲着闺女叮嘱:“听到啦?你以后就不叫谢招娣了,改名……谢思祺!”
小姑娘点头点头再点头,捧着一把金丝猴奶糖,嘴里还咬着一颗:
“嗯!嗯嗯!谢思祺,我是谢思祺!”
屋外。
秦南城在抽烟,下了班的谢天喜溜溜达达回来了。
手里还拎着从食堂偷偷摸摸揩油的东西,一见到秦南城,跟那耗子见到猫一样,吓得不知道该把手里的揩油食物塞哪里。
秦南城冷飕飕一句:“瞅见了,别躲了。”
谢天喜憨厚笑了笑,尴尬挠挠头,三两步走过来:“秦团,咋在我家门口?”
秦南城瞥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叹气:“空勤灶的东西,你也敢拿?”
“不是!不是、不是!”谢天喜吓得连忙打开蛇皮袋,给他看:
“不是空勤灶的东西,就是食堂剔骨剩下的大骨头,我带回来熬一熬汤嘛,给闺女补补身体。”
秦南城淡淡嗯了一声,旋即,收回视线。
谢天喜刻意靠近,神神秘秘传消息:“秦团,上面要下来人,您晓得吧?”
“嗯。”秦南城明显皱眉愈深了:“晓得,咋了?”
谢天喜再次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这些天你没在岛上,不晓得文工团要来呢!”
秦南城提起这个更烦闷了:“逢年过节请她们都请不来,现在这不年不节跑来干啥,晦气!”
海航师总部的文工团,团长正是秦南城那个后妈,黄利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