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里十点钟,领头的男人带着一脸狠劲,踹开姜宁鸢之前住的房门,进门就像饿虎扑食般扑向床,满心以为能把人抓住,结果扑通栽到床上,扑了个空。
紧接着,他伸手“啪”地打开电灯,刺眼的光线照亮空荡荡的屋子。
他瞪着空无一人的床铺,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他娘的,人呢?难不成长翅膀飞了?”
另外两个在门口望风的男人听到动静,慢悠悠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瘦得像条细狗的男人,眨着小眼睛,满是讨好地猜测:“虎哥,她是不是上厕所去了?这破旅馆房间里没厕所,厕所都是公用的,指不定刚巧赶上。”
他边说边偷瞄领头男人的脸色,生怕触了霉头。
和阿宝长得相似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懒散地往屋子里随意扫了一眼,那眼神却像藏着钩子,一下就抓住关键,吐出几个字:“行李包都不在,指定是跑了。”
烟在他嘴边一明一暗,衬得脸半明半暗,说不出的阴沉。
虎哥一听更气了,眼睛瞪得滚圆,对着细狗骂道:“我不是一直让你们两个看着楼梯口吗?她咋跑的?你们俩眼皮子底下让人溜了,废物!”
虎哥唾沫星子飞溅。
细狗一脸纳闷,急得摆手:“虎哥,我跟老烈一直盯着楼梯口呢,真没见她出去啊。我们刚才去厕所,都没敢一起去,就怕她跑,咋就……”
话没说完,他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虎哥的怒火。
老烈将嘴里的烟狠狠吐在地上,抬脚用鞋尖碾了碾,直到烟头火星彻底熄灭,才慢悠悠抬起头。
他眼神阴鸷,视线扫过床铺,落在消失的床单上,冷冷开口:“床单不见了,肯定是听到你问旅馆老板房间号,猜到咱们会找她,吓破胆跑了。”
虎哥觉得扫兴,骂骂咧咧:“他娘的,真扫老子兴,还以为今晚能爽一爽呢,这小娘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骂完,他还满是不甘地捶了下床沿。
老烈双手插进裤兜,瞥了眼气呼呼的虎哥,不紧不慢劝道:“虎哥,咱们是来办事的,事情还没办呢,能少惹点事就少惹点事儿。她跑了就跑了,等咱们把事情顺顺当当办完,虎哥您一高兴,那边的姑娘,还不是随便您挑?犯不着为个跑了的娘们置气。”
听到这话,虎哥脸色顿时好看不少,也不纠结这事儿了,咧咧嘴道:“早知道她跑了,老子早就睡了,在这瞎折腾这些乱七八糟干啥。”
说着,他抬脚就往外走,一副要去补觉的架势。
老烈却没动,朝床边迈了一步,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床上,床铺被压得“咯吱”响,他大大咧咧道:“你们过去睡吧,我就睡在这儿了,房间都开了,空着可惜了。”
虎哥倒是没反对,只是回头恶狠狠提醒了一句:“那个女人万一又回来,你可别独享,有好处得兄弟们一起。”
说完,虎哥带着细狗往隔壁房间走,房间里只剩下老烈。
……
姜宁鸢在旅馆住了一夜,天一亮就顶着一双黑眼圈出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