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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草草收场(1 / 2)

荠县上空的守御大阵颤了几颤,随后便由那无形慢慢变得透明。

一开始还能看到外面的白云,还能看到蓝色的天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不断的颤动,外面那些云啊,蓝天啊,全都变得灰蒙蒙的,就好像有一层滤镜。

而这县城上空的光幕,每颤动一下,城内的百姓以及守城的民壮们的心里同样跟着颤抖。

特别是那些小孩子,人还小,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害怕的看着天空,想问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的父母也没有见过这等景象啊!

司马炜并没有跟随周文远一同前往城墙之上,一来他的职责是除了军事方面的,凡是涉及到民事相关,都是他负责,此时城外乱糟糟的,恰巧是维持县里运转的关键时刻。

二来,是周文远走了之后,他可以开始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从避开周文远这个动作来看,司马炜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让周文远知道的。

“大人,事情已经弄好了!是不是现在就行动?”

“不着急,还不到时候!且等着吧!那伙儿白莲教的找出来了?”司马炜头也不抬,右手在纸上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找出来了,就在城南那块待着呢,这一次是高家的人,当初那高霖秋在荠县可是潜伏下来不少好手,这次看来是准备派上用场了!”

“嗯,盯着他们,我看他们这两天就会行动了,不过最后肯定不会成功。你和你手下那些人,要确保最后这些人能够事成。”

“是!”手下虽然知道司马炜的计划,但是依旧不解。“大人,既然您让我们盯着那些人,为什么最后还要帮他们把事情办了?您觉得他们不会成功?”

一直写写画画的司马炜终于是抬起了头。

“你觉得,就高家这些人,面对一个朝廷从五品的将军,还有麾下几十名虽然没入品,但是已然有修为在身的精锐士兵的对手吗?”

手下没有立马言语,似乎在思考司马炜这句话,几息之后,道:“依属下之见,如果只有一位从五品武略将军,恐怕不是高家这些人的对手!”

这一次司马炜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看向自己的手下。“哦,是什么让你得出了如此结论?莫非这次高家潜藏下来的人,实力很强?”

手下点点头,“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这城南那块儿的李家突然来了一个管家,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但是身上一丝书生气都看不到,反而还带着一丝武夫的气质。”

“此人警惕性很高,派过去监视的人都不敢靠的太近。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们察觉到了一丝此人泄露出来的气息,恐怕是一位中三品的属性武夫。”

中三品的属性武夫?这倒是有意思了。都知道武夫劲气想要蜕变是很难的,但是一旦拥有属性劲气之后,就算是越阶战斗,那胜算也是很大的。而高家竟然派了一个拥有属性劲气的武夫过来坐镇,莫非高家还想从这一场战争中收获些什么不成?

“也就是说,那王镇山不是此人的对手?”司马炜嘴角微微翘起,显然这突然出现的中三品武夫,让他很感兴趣。

“不错,我们研判之后认为,王镇山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大人刚才所说的方案,恐怕不会出现。”

“哈哈哈!”司马炜大笑几声,从桌案之后走出来,“这是好事啊,如果王镇山不是对手,那么适当的时候帮助一下他,但是记住,最好是让这两拨人相互消耗完。”

“是!”手下人领命而去,司马炜站在窗边,看着那不断变幻的大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司马炜这边风轻云淡不同,城墙之上,特别是东门这边城墙之上,李逸、常威、周文远等人焦急地看着那“秽车”不断向着护城河倾倒一种褐色的物质。

荠县这边明明在不断地向着白莲教叛军倾泻着箭矢,但是一来白莲教叛军在将秽车推过来之后,就龟缩在秽车之后。另一方面,白莲教叛军似乎只想将秽车推过来,他们并不打算真的对城池发动攻击。

此刻,城墙之上,常威一伸手,箭矢攻击便停了下来。实在是对叛军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箭矢。

那三架如同巨兽般的秽车,已经稳稳停在距离城墙根约五十步的位置——这恰好是寻常弓箭难以精准射击、而守军又无法轻易出城破坏的危险距离。

车身高耸,几乎与城墙垛口齐平。随着下方叛军操纵机关,车斗缓缓倾斜,一股股粘稠、暗红近黑、散发着令人作呕腥臭气味的粘稠浆液,如同瀑布般从斗口倾泻而下,“哗啦”声不绝于耳。

这些“污秽之物”并未直接泼洒在砖石城墙上,而是大部分浇灌在墙根的土地上,少部分则泼向了城墙表面。

更诡异的是,当这些污血触及笼罩荠县的守御大阵那无形屏障时,并未被弹开或滑落,反而如同强酸腐蚀皮革般,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响,大阵的光芒在接触点肉眼可见地黯淡、浑浊下去,仿佛清水滴入了墨汁。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不仅是腥臭,还有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阴冷的邪异气息。

“停止无谓的箭矢抛射!”常威脸色铁青,终于咬牙下令。继续让弓箭手漫无目的地射击,除了浪费箭矢和体力,毫无意义。

“常将军!”李逸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语气带着焦灼与不解,“叛军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们并非急于登城,而是要用这邪物彻底污损我守御大阵!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看着,任由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掘断荠县的根基吗?!”

常威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他何尝不怒?何尝不急?但这位以勇猛着称的将军,此刻脸上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未知威胁的凝重与一丝罕见的束手无策。

以往的战争中,秽车固然是心腹大患,但因其本身脆弱,叛军必须派出大量兵力伴攻,以保护秽车靠近。守军也总能通过床弩重点打击、甚至敢死队出城破坏等方式,在秽车造成严重破坏前将其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