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还是被救过来了,不过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徐肆的手段,锦衣卫的手段,也不知道这位白莲教的香主能不能扛得住。
不过李逸暂时没时间去管这些,因为马吉飞到了!
荠县城外,水门边,十几艘乌篷船就停在水门之外,而在水门上,荠县民壮组成的城防力量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下方那些人。
尽管知道县城有防御大阵守着,但是看
要知道朝廷在民间不禁止刀剑,甚至不禁止弓,但是铠甲这玩意儿是禁品中的禁品,谁要是私下藏了铠甲,等同谋反。
童胤站在船头,朝着上方喊话:“提督南平府马吉飞马公公率领援军到了,快开城门。”但是城楼上的大伙儿又不认识什么马公公,况且这个提督南平府又是什么官职?不知道,大家只听李典史的。
该说不说,经过李逸的一番调教,这些有自愿加入以及各乡绅送过来的民壮,此时已经是他的模样了。
有一个领头的朝着城楼下大喊:“口令,信物!我们李大人说了,现在是战争期间,任何人没有口令以及信物都不得进出城。”
口令每天一换,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给外面传消息。而能够进出城的信物,更是由县衙严格管控,一共也没发出去几枚,而且用完得回收。当初徐肆出城,身上的信物在他回来之后就被县衙收回去了。
“某不管你们什么口令,这是莹川布政使司衙门开具的文书,快快放行!”说着将手中的文书往上一扔。
说来也奇怪,这文书像是被一股力量慢慢托举着不断向上飘过去,很快就到了城门高的位置,随后文书自己展开,露出里面盖有大印的文书。
城楼之上,众人面面相觑,
“莫非这真的是朝廷来的援军?这文书不像是假的!”
“很可能是真的援军,不过没有听人说起过有援军来啊,不说说上虞县都被叛军围了嘛,怎么这时候有援军反而向着荠县来了?”
“要不要将这件事向大人禀告?”
“还是先问问觉悟大师吧!”
自从觉悟前往城墙之上帮忙,李逸就暂时任命他负责城墙之上的事务。
觉悟相比较觉性来说,在性子上更沉稳一些,但是李逸在感官上还是觉得觉性和尚更对自己胃口,不过觉悟能够来帮忙,那么物尽其用准没错!
不消片刻,觉悟和尚就在一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水门之上。认真的看过了文书,觉悟朝向下方道:“是布政使司衙门的文书,不过也不能派出是有心之人拿到了这文书。”
“对了,既然是马公公来了,昔日贫僧曾与马公公有过几面之缘,不妨这位壮士将马公公请出来?”
童胤仰着头看向上方出现的小和尚,脸色阴沉下来。以马吉飞提督南平府的职位,差不多等同于知府了,可是在这个小小的荠县之外,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不过,想到他们此行来的目的,童胤深深的看了觉悟和尚一眼,往船舱中而去。刚进船舱,就听马吉飞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看来这位李逸李典史是不太想我们进城。而且,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等会来,提前有所准备的。想来就是那荠县代县令徐政往荠县通的消息,呵,有意思!”
“走吧,既然他们想要见见咱,那咱就出去让他们看看,我马吉飞又回来了!”
说罢,走出船舱,走到船头,看向上方的觉悟和尚。觉悟在马吉飞走出来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当初他被白莲教一伙人胁迫,其中虽然没有马吉飞的身影,但是事后他可是从李逸嘴里知道了,当初这马吉飞就是那高霖秋一伙儿的。
此人,也算是当初胁迫陷害自己的人之一。只不过,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没事,参与了这等大事不但没事,反而换了个身份,升官又回来了!
“原来真是马公公,贫僧觉悟,见过马公公!”
“我倒是谁,原来是兴觉寺的觉悟和尚。莫非是荠县无人可用了,竟是让你兴觉寺的人也到城墙之上来了?”
“马公公此言差矣,只不过我兴觉寺也是荠县的一份子,荠县即将点燃战火,我兴觉寺又怎能置身事外?”
原本以为聊上一两句就行了,见到了他这位正主出来了,楼上之人应该会要给他开门,但是马吉飞看觉悟和尚这样子,想必是没想过给他开门了。
“哼!既然自知是本提督到了,和尚莫非对咱的身份有怀疑?”
“自是不敢的,不过贫僧并没有这个权力给公公开门,这件事还需要告知李大人。如今这荠县城防由李大人负责,这放人进来这么大的事情,贫僧不敢擅自做主!”
这话一出,马吉飞就知道了,这和尚根本就是在消遣他。或者说,是那位李典史在消遣他,显然,此人是知道自己等人会来的。
呵,就算是给下马威又如何呢?你以为这荠县就只有本提督前来,往后来的人,本提督也不敢随意招惹。就算你今日拦住了本提督一人,难道还能将其他人也拦住?
还是太年轻啊!
荠县西侧水门,河风带着深秋的寒意。
李逸一袭青衫,按刀立于垛口之后,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下方河道。那里,一支船队已缓缓停下,居中一艘较为宽敞的乌篷船船头,正立着一个身着锦袍、外罩轻裘的年轻官员,仰头望来。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比别处凝滞了几分。
此人正是新任提督南平府矿务、兼有协防督查之权的马吉飞,李逸名义上的上官,也是他绝不想在此刻见到的人。
其实马吉飞与李逸并没有见过,当初他潜入荠县见到的乃是高霖秋,因此第一眼便感觉这个太监,一脸的阴柔。
果然是个太监样儿!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