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黑的一片寂静,甚至寂静的有些诡异,偶尔能够听到几声狼鸣,漫舞站在院中望着头顶的月出神,这山间满是草木的清香就连月亮似乎都格外的明亮。陆清寒从药房中出来,他瞧了眼院中的漫舞犹豫了一会儿轻轻走到她身旁道:“屋子周围洒了药的,不会有野兽进来的。”
漫舞低下头轻轻点了点依旧不语,她方才想了许久有些闷怒的心已经平静了许多,想着自己白日里耍的性子不觉有些羞愧,她现在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如今也只能沉默不语。陆清寒见她不语以为她依旧在生气,他淡淡的瞧了她的腿一眼道:“你腿上的伤应当明日就会好了。”
身前的人依旧只是点头不语,漫舞刚想转身回话可陆清寒却已经朝着偏屋走去,她抿了抿唇也跟上前去。陆清寒将手伸进白鸩的药浴中试了试水温而后抽出甩了甩手道:“水已经凉了,将他擡出来吧。”
漫舞点了点头瞧了已经醒来的白鸩一眼道:“我来吧,天色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漫舞本是出于好意可是擡眼却见陆清寒面露怒色冷冷瞧着她而后竟是负气离去。漫舞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难道说错了什么么?她无奈摇头走到白鸩身旁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而后稍稍运功用力一带便将白鸩带出了浴桶。
白鸩全身湿漉漉的,漫舞皱眉瞧了一眼他滴水的亵裤微微红着脸对身侧的人道:“你全身湿透了,我帮你擦擦身子吧,顺便将这亵裤换了。”
白鸩的脸已红透他并非抗拒却只是觉得窘迫,有些羞怯的摇了摇头。漫舞却不理会他的不愿将他放到床上,转身拧了一把干净的脸帕便要给他擦拭身子。漫舞瞧他不敢直视慌乱躲避的双目不觉好笑道:“你这是不愿意我为你擦身子,还是单纯因为害羞?”说完那白鸩的脸竟是更加红的要滴血一般。
脸帕轻轻擦拭过他强壮的臂膀,漫舞竟也是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当她伸手将他的亵裤脱下时她故意将目光瞟向别处好不那么尴尬,转头想偷偷瞧一眼他的表情却见白鸩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着一丝急切还有尴尬。漫舞不禁有些疑虑思量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可是要如厕?”
漫舞不禁为自己问出话汗颜无比,而白鸩早已经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可现在的他双腿麻痹只有手恢复了些许知觉有些力气,无奈也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漫舞朝他安心一笑可是耳根却已经通红一片,她还未曾这般伺候过自己的夫君呢,而如今要这般伺候白鸩确是有些让她手足无措。她将他扶到夜壶旁,转开头去闭上眼睛,带身旁的人好了,她才将他扶回床上,她将他的双腿擦干后微微顿了顿,犹豫片刻后竟是将汗巾伸向了白鸩的下体,当她的手无意中触碰到他的私处时她慌乱的擡眼却见白鸩正面目惊诧全身都红了起来。漫舞咬牙快速将他最后的一处擦拭干净后替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裤,自己也洗漱一番后瞧见望着她出神的白鸩走到他床边坐了下来。
她默默含羞不语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尴尬了许久竟是结结巴巴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话出口后竟是自己都傻了眼,漫舞羞红满面的望向白鸩竟见他眼中透着狂喜,也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将身子撑起仰头将唇附在了她的唇上。
漫舞呆愣的片刻猛的回神不禁羞愤道:“你,你已经恢复力气了,居然,居然瞒着我!我,我还,我还替你……”想起方才自己尴尬的为他擦拭身子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白鸩以为她生气了赶忙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圈住了漫舞的腰身,漫舞一个不稳跌入他的怀中而后慌乱道:“我,我会压倒你伤口的。”
身下的人却依旧毫无反应,腰间的手更是收紧了些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要逃离,漫舞羞愤的擡头不禁对上了他那双满是痴迷的双目,他的眼中深深的映着她的样子似乎他的眼中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其他。漫舞被白鸩瞧的呆了,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可他却瞧着她的唇,似乎方才的片刻亲吻根本不曾让他满足,他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再一次生涩的将自己的唇附了上去。
对于亲吻,白鸩完完全全是个初学者,他生涩的没有一点技巧,他只会感受她唇瓣上的温暖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漫舞见他生涩害羞却依旧固执的要吻她心中不觉暗自好笑,她忍不住的弯起嘴角迎着他的唇轻轻的吮吸起来,突然来的柔软触感和主动让白鸩差点欣喜的忘乎所以,他迎合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轻轻柔柔的回应,而后竟是无师自通的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漫舞唇瓣惹的怀中的人儿不禁一阵酥麻,他顺应着心中的欲望与冲动将舌探入了她的口中一尝芳泽,而她灵巧的小舌轻轻的回应着他相互追逐嬉戏。
许久后二人才退开唇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热烈而羞涩的吻不禁让二人都意乱情迷。白鸩将漫舞圈在怀中不愿让她起身,方才他一时的冲动和欲望早已让欲火直窜到了下体,他可不愿让她瞧见他此刻的尴尬。昨夜他让她在床边眯了一宿心中满是心疼和懊恼,他吃力的往里挪了挪身子掀开一点背角目光害羞不已的瞟向别处却是轻轻拍了拍身材的空位。漫舞瞧了他一眼,脸上微微露红笑起,脱了鞋子钻进被子窝进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陪着他一同沉沉睡去。
白鸩身上的毒除了要每日泡药浴外还是配药才能完全根治,陆清寒果真是个医痴,这不整天没日没夜的窝在他的药房中炼药。白鸩因为身上的毒便非外嗜睡,每天大半多的时间基本都在休息,而醒来时便死死的粘着漫舞,漫舞这时候得了空便偷偷的跑到陆清寒的药房外偷看。要说原来在漫府中的时候无忧无虑的作着她的三小少爷时,她便每天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帮弄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现在瞧着陆清寒专注的帮弄草药倒是让她好奇不已,她对药理可说是一窍不通心下也不禁佩服起这陆清寒来。
陆清寒早已发现外头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耐烦的停下手中的工作道:“你若想看便进来吧,别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看着碍眼,但若是你碍事,我就把你轰出去。”方才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从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炼药的更不用说让人进他的药房了,可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却单单对这叫漫舞的女子如此纵容?
漫舞轻吐了下舌头悄声的进了屋,只见屋里摆满了瓶瓶罐罐虽心下好奇却不敢碰只能站在角落里观望。陆清寒将上次抓住的毒蛇拿出,而后拿来一个用布封住的罐子放在毒蛇前便见那蛇张嘴就咬了上去。一旁的漫舞不禁问道:“你取蛇毒是要练毒么?”
陆清寒将蛇扔回布袋中拿着手中的罐子晃了晃道:“巫毒与其他的毒不同,即使长期用药也难以根治它留下的毒液,切白鸩身上的巫毒太久已经进入血液,虽然已经将大部分毒血吸出,但是剩下的却会已经让其留有后遗症,每隔些时日都会全身疼痛不已,要想完全治好恐怕也只有以毒攻毒了。”
“那可有什么是我帮的上忙的?”
漫舞擡眼瞧他却见他淡淡道:“你?当然是做我的药人试药了!”说完他又扭转回头去专注的研制他的药去了。不一会儿陆清寒擡起头来递给她一堆药草指了指一旁的研磨道:“将这些药碾碎了。”
漫舞“哦”了一声便接过来乖乖的在一旁干起了活。有功夫就是快,不一会儿那些药草就碾成了粉末,漫舞将碾好的药递给陆清寒看了看时候不早便道:“已经是正午了,我去给你做饭吧。”
“我不饿!”淡淡一句陆清寒又埋头工作起来,漫舞见他炼药如此入神也不打扰便悄悄退出屋子跑到山中打野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