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名字也可以让苏大人给你想呢。”
苏大人名声在外,桑云从不敢想象自己能同这样的人攀扯上什么关系,阿岳阿忠的主意,不免令她的心「砰砰」直跳。
另一边。
许遵坐在火炉前,正在为郭家的案子写总结。
钟大掸了掸衣裳上的雪,进入门内。
“跟母亲说,今儿可以早些回去用饭。”许遵眼皮子擡也不擡道。
“是。”钟大应下,脚下却跟生了根似的,杵在那儿不动。
许遵终于擡头,“还有事?”
钟大笑道:“公子,桑姑娘的铺子要开张了,大家伙儿都在帮忙呢,您不去瞧瞧?挺像模像样的呢。”
“大家都在?阿岳那小子也在?”许遵蹙眉,他手上的笔又沾了少许墨,低下头道:“既然大家伙儿都在帮忙,我又过去做什么?她开她的铺子,与我有何干系?”
钟大看破什么,干笑两声道:“公子,您总是这样说话,小娘子不就寒心了吗?”
许遵擡头看了他一眼,钟大又立刻闭嘴了。
不一会儿,宫中突然传来旨意,让许遵即刻进宫。
得了,看来夫人等公子用晚饭的心思又白费了。钟大每每看到这种景象,都不免在心中感慨,孩子无用,做父母的日日烦忧。孩子太能干了,做父母的还是烦忧,不是担忧他站得高了跌得重,就是他忙得连陪伴自个儿的时间都没有。
许遵换上官服,匆匆入宫时,已是日暮时分。
他到了殿前才发现,官家只传召了自己与刑部的尚大人两个人。
“今日召许卿与尚卿来,是有一桩案子要交给你们俩。”官家面色凝重,并未多寒暄,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许遵与尚侍郎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多半有了数,能让官家还在年里将人急唤进宫,还一唤唤俩的,定是要案,而且——定与军机国情相关。
“李熙河失踪了。”官家道。
二人皆一惊。
这李熙河是西夏来访大宋的使者,他在大宋失踪,必定让大宋无法向西夏交代。
“使者是在都亭驿消失的?”许遵多问了一句。
“正是,而且是在他房间内凭空消失的。根据现场查看的情况,窗户和门,都是自内锁着的。眼下,鸿胪寺唐卿已经自脱官帽,请罪来了。”官家看了眼他道。
这不是密室失踪案么?不过,许遵是从不信世上有真正的密室的。
“不过好在,西夏的皇帝被他娘和大舅囚禁起来了,探子称,西夏那边乱作一团,倒是给你们争取了破案的时机。”官家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