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祈!”月刹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拽住了雪祈的胳膊,“我听说……我听说你要成亲了,这是真的?”
雪祈眉心颤了一下,眼中有沉郁的悲色一闪而逝。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双眼,缓缓转身望着月刹,嘴角微微扬起,神色淡定而从容:“濮阳族长若是不嫌弃,倒时不妨来喝杯喜酒。”
月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灭得一干二净。
“……喝喜酒?”月刹指尖微颤,脸色煞白地忡怔了半晌,才缓慢地松开了雪祈的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是,身为濮阳家族的族长,我……怎能不讨杯喜酒喝呢。”
雪祈将双手拢进袖中,微微颔首行礼道:“我有些急事,招待不周,还请濮阳族长见谅。”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月刹望着雪祈远去的背影,突然胸口涌起一阵怒意,扬声讥讽道:“方才我来拜访空桐族长,在外等候了几个时辰都不得见,管家推说空桐族长重病不起,不宜见客。没想到,这才半个时辰不到,空桐族长竟已能下地行走,还能出门办急事,真是恢复神速,可喜可贺。”
雪祈脚步一顿,面色有些僵硬,但他咬了咬唇,没有转身,亦没有答话,又快步向前奔去。
对方如此轻慢的态度,令月刹更是怒不可遏,他拧了拧眉,心道,如此着急,我倒要看看你是去办什么急事。于是尾随而去。
雪祈独自一人在街上疾奔,有好几次差点撞到路上行人,那神色与其说是匆忙,不如说是慌乱。月刹在身后越跟越是疑惑,渐渐加快了脚步,与雪祈保持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但处于慌乱中的雪祈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约摸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雪祈终于在一家豪宅前停下脚步。
守门的侍卫一见到他,便客气笑道:“原来是空桐族长,今日怎么来得如此匆忙?您请稍后,小的这就给您里边通报去!”
“等等!”雪祈叫住了那名侍卫,气喘吁吁地道:“麻烦……代为向絮儿小姐通传一声,就说空桐雪祈求见,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商!”
那侍卫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即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朝雪祈躬了躬身,便快步奔了进去。
月刹无声地站在远处,一颗心终于沉到了谷底。
原来,所谓了不得的“急事”,只是为了与自己的未婚妻相会罢了,哈。他仰头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往来行人用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眼底最后一丝温情渐渐褪尽,他又恢复到以往面若寒霜生人勿近的模样,转过身缓步离去。
在他的身后,慕容家的大门再度打开,一身明艳装扮的慕容絮儿快步跑了出来,脆声问道:“雪祈,有什么急事……”
她话未说完,雪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边走边说吧,否则怕是要来不及了!”说着拉了她便往来时的方向奔去。
关于本文“轻”盗墓性质的解释也许有读者对本文定义的“轻”盗墓感到不解,也有读者觉得本文的盗墓情节比重有点少,在此我统一解释一下哈。
我个人认为,所谓盗墓情节,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就是指在墓中的情节,广义是指包括寻墓、准备、下墓及出墓等一连串完整的情节。
而我是站在广义立场上理解“盗墓文”的概念的,我觉得盗墓文不一定非要写在墓中的遭遇,在分析线索、寻找墓xue,以及通往墓xue途中所经历的事情都是盗墓情节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之所以将这篇文定义为“轻”盗墓,是因为我觉得,盗墓文若是仅仅把重点放在墓中的经历,那只能满足人们猎奇的欲望,而我这篇文的重点却是“探寻”,通过一条条线索,寻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所以收集线索的过程、寻找古墓的过程也是很有趣的,真正的墓中剧情,也许则会作为一卷故事中发展的高潮部分,这样的规律会贯穿这部小说的始终。
关于苏泽梦境视角的解释
有亲问,从第三卷开始,苏泽梦境部分的内容有许多是关于月刹和大小雪的故事,这也是风音的记忆吗?
其实我很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按照逻辑推断,风音的记忆所带来的梦境应该是全部围绕风音为第一视角的,但是这样一来,雪月CP的很多戏份就不能得到充分地展示,最多只能经由第三者笼统地叙述一下,但是这样也会大大降低故事的阅读性吧?
我在权衡再三之后,决定打破风音的第一视角,从上帝视角全方位展示前世两对CP甚至更多人的剧情,确保剧情的完整和丰满。
至于这样的叙述方法是否符合逻辑,嗯,我们退一步来想,就当风音死后灵魂穿越看到了当时的全部故事,或者说,苏泽在梦境中是通过非画面的方式获得这些信息,而我在叙述上则从正面进行叙述这样的方式吧。
总之我自己是圆过来了,你们能跟着圆过来么?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圆过来的嗯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