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符，其实就是混沌初开之际，最初的修士所创造的文字，他们用文字记录，亦用文字改编组成了可攻击可防守的手段，此称之为‘符’……”
赵窑先还认真的听着，可是听着听着，就感觉到了一阵怪异。
嘶！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啊？
……所谓代码，就是计算机语言最初用来存储记载的，是由零和一组成改编……
作为一个比较元老的程序猿，总会有那么些职业病。当听到某些特定的语言时，不由自主的带入进自己熟悉擅长的语言中。
不知不觉，耳朵里听着秦漠的讲解，眼前仿佛出现了计算机代码凌空飞舞，渐渐的，一些还有些陌生的字符从无到有，先是细小的可以忽略，渐渐的，这些字符变多变大，甚至到了可以与代码相互比拼的地步。
为什么要比拼啊？赵窑的心神里闪过这么个念头，然后就见那字符好像逐渐要取代代码，或者是代码代入进字符……看着慢慢融入，慢慢散发出金光的字符，赵窑不由得有些痴迷，就觉得这些习以为常的东西，竟是变得越来越吸引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些符彻底占据、时而组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时而分散开来，链接成各种各样的模样时，赵窑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想要触摸，就见那光，盘旋而来，绕着她的手腕旋转，其后慢慢收紧，变作一个首尾相连的圆环纹样，看起来竟有几分异样的美。
“……你对符道的领悟，竟是前所未有……”许久，秦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感叹响起，赵窑才满心欢喜的擡头，见着自己目前所处环境后，才想起他们是在意识里教学。
“我是不是很厉害？”嘚瑟加了点小炫耀的调调，惹得秦漠轻笑一声。那声音直接在脑海里炸响，远比平时面对面的时候威力要更大，让自认为皮糙肉厚的赵窑都不免再次脸红。
然而秦漠很快收敛，继续道：“虽说你已悟了符道，但……剑道才是你之根本，莫要舍本逐末。”
赵窑一怔，有些不太明白秦漠的意思，刚要开口询问，就听秦漠继续说：“拿出你的剑。”
黑耀闻声出现，握在手中，竟然有些烫手，就连剑身都带着几分颤抖，这在剑冢里遇到过，赵窑一时惊诧一时又担心这把目前为止与她并肩作战的剑就要解体，却听秦漠难得满是嫌弃的语气道：“如此粗陋？”
赵窑一窒，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就感觉手里的黑耀抖的更厉害了，甚至还有一种隐约的悲伤情绪被她感知到。
……能怎么办？东西都被收走了，唯一有这么件趁手的武器就不错了，哪还敢挑三拣四？
“……不过你境界太低，倒是尚且能用。”很明显的一阵停顿，秦漠略有些生硬的这么一拐话题安慰道。
“……嗯，我也是这样觉得。”赵窑面无表情，如此回道。
就感觉手里的黑耀越来越悲伤了。
……
剑道的具现化，显然比符道要慢的多。赵窑再次从入定中睁开眼，依旧什么也没有收获到。
“不应该啊……”秦漠的呢喃声听的她耳朵痒痒的，赵窑就问：“什么不应该？”
秦漠没答，反问：“你领悟剑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呃……没什么感觉啊！”赵窑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第二个反应，肩膀下意识的瑟缩了下，想了想，还是把上一次的死亡经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