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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帧一帧闪过，许久后才悄然散去。
只有他在入宗后的记忆，至于在入宗之前的...一片混沌。
李颜不敢太冒昧深入查看，否则后者随时会暴毙而亡。
待看完后记忆画面后，两人的神情皆是有些凝重，不由得看向依靠在裂墙上，神色苍白的秦自如。
地牢。
三人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只有墙上幽暗火苗在晃动。
“师尊...我刚才所说绝无半分虚假。”秦自如颤巍坐起身躯，费劲出声，好似已经用掉所有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他本想着如实交代，就能免受搜魂之痛，可到头来还是没能避免，当噬骨会的卧底眼线这么久来....
除去禁制发作时，其中秦自如最难忍受的就是神魂之痛。
他体内有两道根骨，一是大人移入他体内的地灵根骨...
二是本身的下品根骨。
搜魂时，牵动根骨，他神魂所要承受的疼痛乃是正常的双倍。
李颜再来一次，秦自如说不定就要重伤昏死过去了...
叶铭走上前一步，眸光深邃：“你觉得我会信？又或者说...我凭什么信你？”
秦自如没有说话，反而是吃力抬起眸，望着叶铭那双犀利的眸光，数秒后，败下阵来。
信与不信，都是叶铭的事，反正他所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出来。
他只是一个小成员，只单单起到微弱的监视作用，连主事大人的面都见不上。
关于所谓的祭台，也是那次外出后才知晓。
许是现在秦自如才慢慢意识到...
原来上次传不出去的情报，大概率就是叶铭在附近，动用了什么秘法，屏蔽掉了那方空间。
而刚才，师尊恰好出现在他身后也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马脚就是那个时候露出来的么...？
叶铭眸光微眯，盯着秦自如好半晌，似在思索着什么...
待看了眼老丈人的眼神后，再次用蚀灵链重新拷在秦自如身上：“过些时日我再来，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么硬气。”
说完，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地牢里，只留秦自如眼神空洞，望着周遭安静的一切...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进入蒿山宗这么久，整日都在提心吊胆，既害怕被发现，可待久了后...又害怕不被发现。
很矛盾，如同秦自如现在的心情一样。
很多时候，尤其是现在，他就在想，要是没有噬骨会的这个身份该有多好......
当咸不竹他们知道这个身份后，又会怎么想？
还会拿他当朋友？亦或是杀之而后快...
小黑屋中，回荡着经久不息的凄惨笑声。
...
另一边。
两人出了地牢，很快又来到小院。
待叶铭感知了一番李颜歆的状态后，两人选择不再进房间去打扰，转而是坐在小院里的石椅上...
蚀灵链，只要拷上，便会每天发作三次，吸收修士灵力。
那种钻心般的疼痛...可不比搜魂差多少。
对于秦自如刚才的话，叶铭是半信半疑...而记忆画面所知道的信息又有限。
只是知道，上一次他散失天灵本源跟娘子外出，是秦自如传给噬骨会的情报，还有后面的种种...
并没有太重要的信息。
显然证明秦自如只是一个充当眼线的卧底，来蒿山宗监视李颜歆的。
那么在这之前呢？
噬骨会又是如何得知李颜歆有天灵根骨的？
叶铭记得自家娘子曾和他说过，自己是雪藏修仙的，恒岳内并无人知晓她这个圣女的存在。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要看老丈人了，恒岳宗到底是不是没有人知道李颜歆的存在...
叶铭看了眼久久不语的老丈人，又细细想了想。
但，又不排除秦自如的记忆经过了修改，进入蒿山宗前的记忆一片模糊，本就奇怪。
明显是为了防止在卧底暴露后，搜魂这一手段。
李颜似是察觉到了叶铭的眸光，出声道：“知道歆儿身份的，在恒岳，只有部分高层长老...”
至于那几个闭死关的老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