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日一早便要赶回去。
孟老爷站起身,看看天色,已经过了二更了。背着手,对立夏吩咐道:“我去看看夫人。”
立夏便下去安排,孟老爷一个人进了内院。
盛鼎居仿佛一下子就萧条了,枝头残零的枯叶在晚风中瑟瑟独响,就像一个临近生命最后之期的老人,无处不透露着苍凉。
孟老爷脚步一顿,从心底升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衣俏丽的女子端着托盘走出来,猛然与孟老爷打个照面,彼此都是吃了一惊。
那女子几乎失手打翻托盘,慌不叠的蹲身行礼:“老爷,奴琅琊见过老爷。”
“是你啊。夫人怎么样了?”孟老爷只瞥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昏黄的灯光下,这女子的美仍然有着夺人心魄的壮观,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心跳加速,血往上涌。
琅琊似乎能感觉到孟老爷对她的不喜,头垂的很低,所发出来的声音就带了些压抑克制的绵软,更像是一只带着诱惑的小手,轻轻的在人柔软的心上挠抓:“夫人刚刚才喝过药,这会已经睡下了。”
孟老爷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道:“府里老的老,小的小,你多辛苦些……”
琅琊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重视,忽然间激动起来,微微颤抖着肩膀,擡起一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睛,柔柔的道:“奴——奴肝脑涂地,心甘情愿。”
孟老爷如同受到了撞击,心口某一个位置怦一声,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撞翻。他挣扎了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而无力、隐忍而又克制的道:“好,你先回去吧。”
[正文178、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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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是一朵艳倾天下的名花,却是一朵有毒的花。
孟老爷几十年的浸淫,没有什么能躲过他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可就算阅尽天下女子,还是不免要为着琅琊的美貌而心荡神移。
尤其是这样模糊的夜色,神智的清明也被夜晕染开来,虚弱的躲在云层后边,微眯了半睡半醒的眼,似乎要睡过去。
寂静无人的院子中间,只和他和琅琊。她的美,一点一点的逼近,似乎要缠到他的身上去。
离的那么近,一伸手,或者,只需要一个沉默的暗示,那美就属于他了。人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沉迷享乐**过。
似乎是心有灵犀般,在孟老爷沉吟的瞬间,一双微凉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大手。这份微凉,就如同夏日酷暑中的冰块,镇的他火热的血气惬意怡人。
琅琊吐气如兰,馨香在他鼻息间围绕,一点一点将他整个人都涌在了香气里面。
孟老爷身子微微一震,竭力的要看清琅琊的脸。那张美艳的容颜,几乎就在他的鼻端,眉目如描如画,眼睛如珠如漆,红唇如涂如朱。
他完全可以霸占着,肆虐着,占有着,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可是有一抹虚弱的精神,从心底蒸腾出来·让他想要甩脱开她,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可也不过是一闪,就被那美丽的眼睛而吸引,似乎陷进了深不可测的漩涡,他鬼使神差的反握住了琅琊那柔弱滑腻的小
孟老爷摇摇欲坠,步子踉跄,带动的琅琊也站立不稳,勉强用肩头把他倚住·在他耳边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啊?”
孟老爷勉强的咳了一声,道:“没事。我坐坐就好。”
琅琊便小心的扶着孟老爷往前走了几步。那有一方石桌,几只石凳。有意无意间,她的柔软胸部磨蹭着孟老爷的肘弯。
孟老爷的喘息越发粗重,颇有不支之势。
琅琊把他放到石凳之上,歉然的道:“奴去拿锦垫,顺便给老爷倒杯热茶。”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孟老爷就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片噪响·眼前也渐渐模糊,竟然看不清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