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叫了玫瑰进来,给肖氏见礼。肖氏看了看,脱口道:“你,你是玫瑰?”
玫瑰笑道:“奶奶好眼力,奴婢正是玫瑰。”
肖氏就更奇怪了,看着吴思颖道:“你这是······”
吴思颖促狭的眨眨眼道:“嫂子不必问,总之这个大人情我是白白的送给你了,你只管把玫瑰往大哥跟前一推,他自会谢你的。”
肖氏心思一动,定睛打量玫瑰,嘴上笑道:“这么说,我要多谢小姑了。”
吴思颖也不多坐,站起身来告辞:“嫂子好生调养,尽快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侄儿罢。”
肖氏赏了玫瑰好些见面礼,温言叫她退下,自己靠着隐囊,歪在榻上胡乱寻思。她想岔了。
自从被大夫把出了喜脉,便依着规矩,给吴裕常提了两个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做通房。吴裕常于女色上寻常,不过这是老例儿,他也不做那特立独行之人,虽然接受了,却只是在厢房放着,平时还是多歇在肖氏这里。
肖氏心下欣慰,却还是觉得伤心。一次两次,她都要感恩戴德,以后日子长着呢?他总有欣然接受别的女人的那一天。都不是她能防的事。
这会吴思颖把个玫瑰送进来,是因为她有特殊的技能吗?不然为什么她笃定的说世子爷见了玫瑰就会谢自己?
肖氏拿不定主意,又不肯轻易的就范,因此只把玫瑰好生安顿,却从不叫她在跟前服侍,更别说叫吴裕常得见了。
梁诺求见苏岑无门,免不了气恨。不过小小的一件事,轻易也求不到她头上,她倒好,拿捏的厉害,真当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呢?梁诺就此把苏岑恨上了。若不是苏氏制衣店和苏氏珠宝店都更换了主子,他早上门寻衅挑事了。
偶然和吴裕常相见,也不肯和他抱怨。他知道吴裕常最是君子太过,听不得背后论人是非,心底不悦,面上却不显。因此玫瑰一直被肖氏雪藏,苏岑的一番用意反倒被辜负,白白的得罪了梁诺,才使得他在以后对苏岑多处使小绊子,让苏岑多受了些劫难。此是后话。
[正文170、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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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考虑了几天,还是决定从京城图谋东山再起。
把朱意明和苏悦派出去不是不可以,但她出行不便,不能亲眼得见,对店铺的经营情况也就知之不清,有碍她的判断,以及对未来的掌控。
况且,京城是天子脚下,权贵之家多如牛毛,随便他们谁家肯给自己一点生意做,就够她自己这一年的开销了。
做人得自立,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失婚弃妇未见得容于娘家,就更应该经济独立。自己能养活自己,说话时不免就有些底气,总好过伸手跟人讨要,面子和内心都要饱受打击,太伤人自尊了。
朱意明没意见,他也不同意去外地。一来离家太远,举家搬迁,哪有在京城过的滋润。他习惯于吃喝玩乐,去了外边荒野僻地,哪有京城繁华?
苏悦见自己独木难支,也就只得点头附和。
苏岑无言安慰,只得旁敲侧击的道:“堂兄年纪不小,只怕也该议定亲事了,如果不方便,不如也索性买一处所,自己住也方便···…若堂兄手头不太富裕,我情愿替堂兄出。”
实在和家里人住不到一起,低头不见擡头见,横生龌龊,不如搬出来住。
这话果然触到了苏悦的肺管子。
他一来是穷,二来就是因为议亲才跟家里人闹的翻脸当着苏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接受她的好意的。
当下脸就涨的血红,连连摇手道:“我苏悦一向最有自知之明,尚无养家糊口的本事,何敢就做出超出自身才能的事?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况且我一向都是住在店里,只要这次还能给我留一间容身之处就可以了。”
越是穷人越是敏感,自尊心也就越强烈。苏岑不敢强求,便道:“有堂兄看店我是最放心不过的了,不然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