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不敢反驳,应诺转身就走。
苏岑和苏毓也就虚伪的行了个礼,转身去了碧叶居。老人人气的站不住,被长松扶住坐在石座上面,气喘巍巍的道:“气死我了。”
长春以头触地,道:“老夫人,您消消气,待奴婢把夫人请出来……”
孟夫人早就得了信,慌忙迎出来,见老夫人一脸怒容,早就不见了苏岑兄妹,忙给老夫人见礼,道:“娘怎么有空过来?若是有事,只管叫丫头们把媳妇叫过去就是。这大热的天,您老人家走这么远的路,若是中了暑,可就是媳妇不孝了。”
老夫人用拐杖指点着孟夫人,啐一声道:“少在我跟前提什么孝心,可怜我一生都没生个好儿子,各个胳膊肘往外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有冤无处诉,有苦没处说,只好跟老头子的灵位唠叨唠叨罢了。把你叫过去?如今这府里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是天,你这心里眼里还有我这老婆子?我若不是巴巴的跑过来,我还不知道那女人跑上门来羞辱我孟家呢。这孟家不是你的家么?你就任凭她讽刺孟家贪财忘义,要霸占她的那点嫁妆?”
孟夫人不能不辩,才开口:“娘,你听我说,这都是老爷吩咐的……”
孟老夫人又是啐一声,直把唾沫星子都喷到孟夫人的脸上,道:“你作妖就作,少拿我儿子我孙子当借口。谁不知道你有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副可怜兮兮的丑态,就把这孟家男人的心都给拢过去了……我呸,亏你还是大家闺秀出身,没有一点贵妇人该有的端庄自持……”
孟夫人落下泪来,又不敢抹,直挺挺的跪着分辩道:“娘要打要骂,媳妇不敢喊冤,可这事彻头彻尾,就不是媳妇的错……”
“是哟,你能有错?你是这府里最对的一个人,你是这全天下最对的一个人。谁也说你错?谁说你错你便敢死给谁看。你逼和我孙子和我离心离德,你逼得儿子和我隔心隔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边孟老夫人借着孟夫人的由头发作,以发泄她的心头之火,那边苏岑带了玫瑰、冬忍和丁香迅速的离了孟府。
陪嫁她没拿,左右是短不了她的,只要把人带走就成了。
苏毓倒有心看看热闹,实在是盛鼎居门前高声大嚷,浅哭低诉,没法叫人忽视。
苏岑轻推他:“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这会孟家婆媳两个闹的不可开交,她们趁便可以快走,等到孟老爷回来,三两下就能把这婆媳震住,自己可就走不了了。
都说无巧不成书。可苏岑觉得今天这巧,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巧的很。才出门就见那边来了一队人马,当头一个就是孟老爷。
紧赶慢赶,他终究还是赶回来了。
而且这么巧,把苏岑姐弟堵在了门口。
苏毓只觉得心口跳的厉害,不自禁的有点紧张。眼看着事情就要圆满了,偏生又要横生枝节。玫瑰三人若是此番再被押送回去,只怕小命真的难保了。
试想苏家大小姐不惜大动干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就为了把这三个丫头带走,显然是对这三个人尤为重视。
他更是要拿捏,以这三个丫头的命为要挟,到时候他提出什么条件苏岑都不得不答应。
苏毓便看向苏岑。
苏岑的面容很沉静,只瞥了一眼,就垂下了目光,脚下不停,甚至连门房的客套都不应。见苏毓看过来,猛的一推玫瑰,直撞向苏毓,低喝道:“快走。”
苏毓便扯了玫瑰、冬忍,冬忍又扯了丁香,四个人一言不发,直接往门外与孟老爷相反的方向而去。
孟老爷下马,朝这边望过来,喝道:“站住,是谁?”这是明知顾问,他是长辈,论情论理,苏毓都得给他见礼问安。只要苏毓回来,就别想再走得脱了。
苏毓几乎就要停下了步子。
像做贼一样,狼狈而逃,实在是有失颜面,也枉夫子对他多年的教诲。不管怎么样,孟老爷是长辈。
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苏岑清脆的声音:“孟世伯在上,苏岑给您见礼了。”
苏毓猛的清醒过来。苏岑拦住了孟老爷,这便是叫他快些带玫瑰等人走。他一时失礼,将来可以再赔礼,可是玫瑰三个丫头命就不值钱的很,这一番回头,她们三个就没命了。
当下也顾不得回头,扯着三个丫头几步就上了马车,囫囵的推进去,自己了钻了进来,喝令车夫:“快,回府。”
车夫扬鞭,马车疾驰,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出了老远。
玫瑰惊魂未定,抚着胸口道:“少爷,姑娘怎么办?”
苏毓看她们一眼,道:“我把你们就近送到苏悦那里,我回去接大姐。”
这样最好,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