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节(2 / 2)

当着玫瑰,苏岑倒不必隐瞒,道:“应该不错吧。”

玫瑰立时一脸喜色:“那可太好了,有夫人如此看重大*奶,以后咱们在孟府,也能提起气来做人了。”

苏岑只是一声苦笑,却打起精神道:“祸福相倚,未必就是好事,我若拿不住管事的妈妈们,到最后还不是要将权力交还给夫人?我们才进府,一没人脉,二没人缘,三没交情,拿什么去拿捏这些府里的老人儿?”

她要在府里立足,固然需要相公的宠爱和公婆的支持,但是也未必非他们不可。

玫瑰一听也是眉头微皱,轻叹一声道:“大*奶虑的是,奴婢光顾着想好的一面了。这么说,二奶奶急着把这消息透给大*奶,未必是安的什么好心了?”

见苏岑没什么表情,也知道自己一个下人,不好议论二奶奶,便改了口反过来安慰苏岑:“不过也不要紧,夫人也不会冷丁一下就把权力都交到大*奶手里,总得有个过渡的过程,到时大*奶再多学学也就是了。再说谁不得有个从生到熟的过程呢,夫人也不会袖手不管。”

苏岑慢慢的喝茶,放下茶碗,扬脸朝着玫瑰笑道:“先在花费心思想它做什么,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玫瑰也便回以苏岑一笑,整理着柜子,道:“这二奶奶家世也不错,怎么看着眼皮子这么浅,竟似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样……”

苏岑并不顺着玫瑰的话头刻薄李氏,只笑笑道:“她很会做人,也很会说话。不管怎么样,谁都喜欢听好话。”

玫瑰轻撇了下嘴,道:“那也太过了,只显得假,反倒一点诚意都没有了。”

苏岑只望着窗外发呆,低笑一声,捡起针线道:“闲谈莫论他人是与非,你同她们几个也都说着些,咱们纵然不怕事,却也别因为口舌之争惹来闲事。”

玫瑰便应一声,道:“奴婢知道了。”

晚间吃饭时,玫瑰来回话:“春柳并没敢去回夫人,却私自叫人把玉兰树都伐了。自然有那好事的,将消息传到了老夫人和夫人那里。老夫人倒没说什么,只说既是大爷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倒是惹得夫人大怒,道都是那些小蹄子没事撺掇的,十分生气,将伐木的几个小厮捆了,各打了二十大板,丢到柴房里去了……”

苏岑问:“那大爷怎么说?”

“就是奇了,大爷倒把春柳说了一顿……春柳是哭着回的柳丝院,大爷便去了夏姨娘那里。”

夏姨娘和春柳都是孟君文原来的丫头,两人性子柔软,容貌不相上下,最是善解人意,像一对双生的解语花,因此孟君文便将两人一起收了房。

他倒不为着是女人越多越好,只为了想让两个女人各自有个威胁,就好比现在,春柳那待不得了,自有夏莲温柔似水,笑靥如花的陪侍在侧。

将春柳冷几天,她自然心里怕了,就会放下身段来求他。

孟君文不耐烦看女人争风吃醋,撒娇耍泼,他没那兴致哄。

夏莲一边替孟君文斟酒,一边脆生生的陪他说话。

孟君文只心不在焉的嗯哦的敷衍着,大部分都是夏莲自说自划:“今儿个听说春柳姐姐在园子里遇上了大*奶,原以为是桩巧宗,便炫耀般的说给大*奶听。大*奶倒是一番好心,叫她先去回过夫人,谁知她又不肯,这才误了大爷的事……”

孟君文停下,看一眼夏莲,似笑非笑的道:“没事招惹那个母夜叉做什么?”

夏莲掩口一笑,道:“母夜叉?大爷恁的会糟蹋人,谁不说大*奶水葱一样的美人一个。”透过指尖上方看向孟君文,却见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便知道触了他的逆鳞。

他若不喜欢的,便也不许别人喜欢,甚至提都不能提。物件是这般,人呢?

孟君文哼了一声,道:“你们若活的不耐烦了,只管去找她吵找她闹,回头吃了亏,休想叫我替你们出气。”

最后又恨恨的加了一句:“大爷才没心情管你们女人之间的这些烂帐。”

夏莲收了笑,道:“奴婢自是不敢,也没有春柳姐姐那般伶俐,见了大*奶,只怕奴婢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不敢主动上前自讨没趣。”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管大爷和苏氏之间的事比较安全,便换了话题道:“前几天奴婢新谱了首曲子,大爷什么时候替奴婢填首词,也好叫奴婢弹给大爷听。”

孟君文却推了杯盏,懒洋洋的道:“罢了,这几日都没心情,等闲时再说吧,我累了。”

夏莲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有个由头可以留他多待一刻,多来几次,他却这般轻巧的给推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