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追阳听不得郝如锦对自己的污蔑:“哪里的话,我和凡尘姑娘是情投意合,哪里来的窥视弟妹之说。从善已经成了亲,天下皆知。一个断袖,干嘛耽误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的终身。”
从善故意生气的看着旁边的柳凡尘:“表妹我只知道他日你对我是十分钟情的,所以姨娘才撮合我们亲上加亲。现在,怎么将军说你和他情投意合,今日里你给我一句痛快话,到底选谁?”
柳凡尘站起身,摇曳的走到辛追阳身旁站定,面对大家从怀里掏出了昨日辛追阳送给她的玉佩:“对不起表哥,我是真的和将军情投意合。昨日的相救,我们便已经定了终身。我柳凡尘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日表哥也曾拒绝过我,只因为有了如良公子。今日,我也要当着大家拒绝你,只因为我有了将军,我们的婚事就此不提。各找各的姻缘,各有各的幸福!”
辛追阳没有想到看着文静的柳凡尘,会当着大家的面表了心迹。很是感动的拉起了她的柔荑:“凡尘,今日里我跟天发誓,定不负你。一生只娶你一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良听了辛追阳对柳凡尘的誓言,也为之动容。他悄悄的在桌下拉过从善的小手,在她手心里也写下了那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善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芒,她内心煞那间柔软一片,也反手在如良的手心里写下了一行字——生同衾死同xue,白首不相离。
这边他们的深情款款,也让郝如锦为之一动,他扭过身去望向站在自己一侧仍旧做书童打扮的红线。醮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边写下了一句“不求有来生,但求今世相携手。”
红线看清了桌子上的那一句话,小脸一片潮红,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的宴席从善可谓大功告成,撮合成了辛追阳和柳凡尘这一对痴男怨女。同时也达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可是从善也很清楚,现在只是暂时拿下了辛追阳还不作数,重点都在边疆的辛追远身上。
只是从善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辛家和梁家是亲戚,辛家一门自古都是忠臣。他们骨子里有着对梁景帝的忠诚,想要扭转他们这个信念实属不易。
辛追远是从善最为头疼的,那是从善还没有拿住辛追远的七寸之地。打蛇打七寸,拿住了要害,从善相信他迟早能攻得下辛追远这个坚硬的城池。
拉拢辛家那是梁锦溪想要登上皇位的强有力后盾,郝君仁这边从善很有信心。郝如锦已经是他们这边的人了,只要再费点心,郝君仁支持梁锦溪也是迟早的事情。
放眼整个朝廷,能让从善觉得可以用的也只不过这几家,辛家掌握着军权,丞相郝君仁至少掌握了一半朝廷里的文臣。再加上她正在培养的骆无痕,她很有信心,能给梁锦溪开创一条梁国君王宝座的平坦之路。
梁锦溪的那几万军队,需要大量的粮草筹备。梁锦溪虽然有了龙脉里的财宝做后盾,可是钱也有用完的时候,这点梁锦溪是很明白的。他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君王,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经商的好材料。
为了钱生钱,梁锦溪把一半的宝藏都交给了从善来运作。来钱最快的肯定是赌坊,从善光从金家赌坊的每月进账就已经十分明了。眼下筹钱是最大的事情,从善又在京城多开了两家金家赌坊。除了京城,她还在袁州城等几个梁国州县开了几家赌坊,但是名字用的却是白家赌坊。
白家赌坊从善全权交给了如良来打理,如良交给了手下的白狐们。对于从善把这五家赌坊交给他来打理,如良倒是十分意外。这对他来说,代表着深刻的意义,就等于从善对他完全交了心,去除了横在他们中间最后的隔膜。
在琅邪,从善也开了两家赌坊。她把这两家赌坊交给了骆无痕,现如今顺王府的大管事。从善本来想着让冰蟾多费点儿心,可是没有想到骆无痕每月返回来的账目明细表,每条都罗列的清晰无比,这倒是大出从善的意外。
从善拿着明细表给如良看,戏称骆无痕有着经商的天赋,这次被她竟然挖掘出来了。如良点头:“不错!善儿有这本事呢!”
从善现在把集中力从边陲的几个国家,彻底全部放在了皇城内那几个皇子身上。
对于梁玉奇,从善不觉得以他的本事能就这么顺利的坐稳太子之位,梁玉龙必定做了太子的位子那么久,也有他背后的力量放在那里。
还有一个是从善最为关心的,那个皇宫里的暗鬼到底是谁,揪出这个暗鬼是从善现在必须要做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和明人斗,就害怕那个暗地里的阴鬼。就比如现在站在皇城藏宝楼上的那个黑影,站在藏宝楼金顶上的鬼面。
一阵怪异的大笑,让这个本就阴森的宫殿看似好像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