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书信从燕国寄给了远在琅邪的从善,鲁大源信上说的很清楚,燕清风被人要挟了。要挟燕清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鬼面。
这个消息到让从善意外,她没有想到这号人物也会出现在燕国。但是有一件事情让她很奇怪,就是鬼面为什么要要挟燕清风。
从善找来了如良,把信和她的疑虑全部道给了如良。如良不是没有见过鬼面,他也知道此人的诡异无常。虽然如良也不知道鬼面的意图,可是他隐隐觉得鬼面应该图谋的不是江湖的那些权利,而是天下。
如良和从善有一晚曾在钱辅仁的府宅外的屋顶上和鬼面交过手,那次他就曾怀疑鬼面和朝庭里的官员有牵扯。现在鬼面又牵扯到了燕国,这让如良心里不禁有些头绪。
“善儿,你说鬼面是不是和燕清风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或者鬼面手里拿捏着燕清风什么把柄?”
从善停止了手里把玩的蝴蝶玉佩,随即开口:“或者他们根本还有着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会不会是亲戚什么的。不是亲戚,鬼面为什么能拿捏住燕清风。我怀疑鬼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中人,说不定如你一样,表面上是什么朝廷官员,实际上也是什么组织的头目。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钱辅仁家的附近。上次我就怀疑过,究竟是谁能指挥得了钱辅仁为他办事。那个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拿钱买人办事。”
如良不禁有些替从善担心:“如果鬼面插手燕国的事,会不会阻碍你的计划?要不要把鬼面逼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既然鬼面在威胁燕清风。那就证明一点,他有求于燕清风。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暂时还是不会对燕清风动手。要想找出鬼面也不容易,我要是没有估计错,他的老巢应该是在梁国。不过,我们倒是可以从上次在袁州城外见过的云玄阴身上下手。要想找出他还是很容易的,毕竟手背上有青蛇纹身的人只有黑蛟帮。”
梁国郊外的荒坟冢,云玄阴正俯首面见黑衣在身的鬼面:“见过主人?”
“起来吧!这次我给你的任务是拿着我的手谕去燕国面见他们的监国,去之前先到钱辅仁那里,告诉他想办法在两个月内筹集一百万银两?”
云玄阴伸手接过鬼面扔过来的竹筒:“是,属下这就去。”
都尉府的书房内,钱辅仁正在抓耳挠腮的看着京城的巡防兵图鉴。这是他今天在梁景帝又领到的任务,增加兵力部署,维护京城的安定。
以前有如良这个贤臣在,钱辅仁几乎就是无事一身轻,反倒不怎么挨梁景帝责骂。现在如良长期告假,原本属于钱辅仁的活计又全部重新落回到他自己的肩上。
烛火一晃,云玄阴双手抱怀嘲笑的看着钱辅仁:“哎呀!头一次看见都尉大人这么敬责,在为国事操心费神呢!这老皇帝给的俸禄可真是太少了,真不值得大人这么废寝忘食的?”
钱辅仁擡头看向书案旁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进来的云玄阴,那一身黑衣和半遮的脸让钱辅仁怎么看都觉得很像是地府来的黑夜叉。
一阵干咳,钱辅仁对着云玄阴作了个揖:“今天前来,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吩咐?”
云玄阴不客气的坐到椅子上,自己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不错嘛!竟然是寒岁。这茶叶可是外邦来的供品,大人连这茶叶都有,就不知道府里还有多少值钱的物件。这次,主子可是交代你必须在两个月内筹集到一百万两银子。我想这对大人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吧?”
“什么?要我两个月内就要筹集到一百万两银子。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办到,你也知道现在边关在打仗,国库空虚。前一阵子,皇上才派三皇子在京城各个商家里募集过一次银子,已经弄得怨声载道的。我区区一个都尉,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可以筹集那么多银子……。”
云玄阴打断了一直在唠叨不休的钱辅仁:“哎!大人,这些话你跟我说没有用。你应该知道主人向来说过的话都不会更改,你不想要命了,我可是还想多活几年。你好自为之,我这里告辞了!”
钱辅仁刚擡起头想要云玄阴在替自己跟鬼面说说情,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云玄阴已经掠出了窗外闪人了。
钱辅仁使劲的拍着桌子大骂:“一百万两银子,当我是国库,国库里现在都没有那么多钱。我该怎么办呢?”
钱大宝在书房外听见自己老子的大骂,一擡脚跨了进去:“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钱辅仁就把自己的困境说给了钱大宝,钱大宝一拍腿:“爹,这种时候不正是冯依山出场的时候吗?”
一句话点醒了钱辅仁,他马上就让人备轿子前往冯府。
自从冯芊荦失踪后,冯依山就在也没有去过三皇子宫,慢慢的钱辅仁也不把他再放在眼里。
冯依山入夜家里迎来了钱辅仁这个瘟神,钱辅仁一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把冯依山差点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