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台才出大宛国的京城,佐尔木就进到了后宫面见了暮成月华。
“娘,现在看来佐尔台那个家伙找来了帮手。我想除掉他们,结果被识破,让他们逃掉了。可是我不能眼见着他的势力一天天扩大,咱们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才行啊?”
暮成月华摸了摸佐尔木的头,轻笑:“你不说,娘也不会让那个家伙在这个宫里到处随意的轻贱我。他和他那个死去的娘一样碍眼讨厌,当初怎么就没有把这个祸害一起给铲除了。都怪为娘的当初心太软,若当时狠心一点,现在也不用留下这么大个祸害在咱们中间横着。我会派暮成家的飞虎头在去琅邪的路上或者是返回来的时候,伺机干掉他们,你放心。谁敢阻挡我儿子坐上皇位,便是与我们暮成家作对。”
佐尔木不禁有些困惑:“娘,你不是没有飞虎头的虎头红玉令吗?怎么能调遣的了他们?”
暮成月华摸摸自己的脸,莞尔一笑:“还不是多亏了这张与我那死鬼姐姐相似的脸庞。木儿,你知道飞虎头的头领暮成红雪吧?”
“嗯!知道。听说这人武功了得,是暮成家的第一高手。就是在整个大宛国也没有谁能是他的对手,这人常年都是一身黑衣,一顶黑斗笠,看着就像是地府来的恶鬼。”
暮成月华骄傲的昂头:“可是他在能耐,他首先也是个男人,自然是过不了情字这一关。暮成红雪很喜欢你那死去的姨娘,要不是女巫不能婚配,估计他便是我的姐夫了。可惜呀!你的姨娘一死,他把所有的对她的思念都转嫁到了我这个妹妹身上。有几次我竟然发现他停留在我宫外的树上,紧盯着我的脸再看。要不是我喜欢上了你父皇,他倒是个不错的寄情之人。他被我发现了,最后我就要挟他,以后听命于我。可是他却说,只能给我三次机会调遣飞虎头。这一次是为娘的第二次机会,好钢用到刀刃上,这次我就让他除掉你那位大皇兄,我亲爱的外甥。”
佐尔木一听是暮成红雪出手,就得意起来。大宛国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是被飞虎头暮成红雪盯上的人,没有人能活着从他手下逃生。
天色烧黑,一个人影立在暮成月华的藻华宫内。暮成月华看着来人栖身靠了上去:“怎么还是不敢直视我,非要这样低着头吗?要不是我的脸长得像我那姐姐,估计我老死也看不见你来看我一眼。红雪你就这样子心狠吗?不是只有我姐姐和你一起长大,我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整日想着我那死去的姐姐?”
“请皇侧妃自重,你我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兄妹有别。”
暮成红雪的语气极为冰冷,不带一丝丝温度。也把暮成月华逼急了,她支起身子,疯狂的砸烂了桌子上摆放的茶壶、茶碗。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有哪里比不过她,一个个的心里只有她。那个该死的佐尔嘉仁如此,下人们也是如此。还包括你,眼里、心里有的恐怕也只是她吧?”
暮成红雪用极低的嗓音嘲笑:“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她是她,你永远都学不了。虽然你们长得很像,可是你就算抢了她所有的东西,你还是变不成她。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最温柔如水的人,永远对谁都是怀着一颗悲悯的心。否则,女国巫这个重担也不会落在她身上!”
一声大笑,暮成月华微颤地双颊绯红:“算了吧!你当真以为我会在乎你们的看法。我就是我,永远的暮成月华。我从来看中的就是权力,而不是什么狗屁仁慈,这番话说给鬼听去吧!仁慈只能任人宰割、仁慈只能让别人以为你软弱。只有手里有了权力,才可以纵横大宛国。这次,我要你杀的便是佐尔台。”
暮成红雪听到佐尔台的名字,眉头一皱:“怎么你要我杀掉大皇子,这个我办不到?”
暮成月华妖娆的攀上了暮成红雪的脖子,用指头不停地在他的双唇上摩擦:“可是怎么办呢!我要你杀的就是他。我知道你舍不得,毕竟那是你最爱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可是你要是不杀,我现在就大喊说你强暴我。你说飞虎头会不会被皇上一怒之下铲平呢?”
暮成红雪听了暮成月华的威逼,一把打掉了她攀在他脖颈上的手,怒气叱责:“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不顾暮成家百年的辛苦,连飞虎头你都能舍弃,你果真是疯了。不过,你的两次机会,在这次我违背良心帮你之后,它将一次不剩。你将在没有机会命令我,暮成月华你好自为之!”
暮成红雪还没有等到暮成月华答话,黑影一闪,火烛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暮成月华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眼前早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本来可以使用两次的机会,却在今夜之后一次不剩。
按着路程,从善他们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可到达琅邪的地界。这一晚,他们将休息在途中一间简陋的农舍。
农舍没有人,里面有些灰尘。一看就是主人偷懒,没有好好给农田浇水。想是要靠天下雨,滋润万物了吧!
好在农舍虽然简陋,但是生活用品还都很齐全。一个土炕连着一堵墙,隔壁就是煮饭的灶台。这是典型的北方屋舍,那边只要点着灶火。这边热气就会传到隔壁的那间屋里的土炕里。就是冬天再冷,只要坐在炕上,也会是热乎乎的。
经过冰蟾的检查,土炕只有一床被褥。还好,他们那辆马车里倒是准备了三套床褥。
炕中间有一张小木桌,晚饭做好之后,桑野和多尔济他们为主子们盛饭。这会子冰蟾到什么都不用做了,成了闲人。
从善没事做,又在拿多尔济寻开心:“怎么?我们多尔济也会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