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如良也没有忘记京城里那座被从善拿来当掩护的赌坊,本来是都抄了家的。平常人怎能那么短时间就拿回了那么多间被皇家搜查掉的地契,还大张旗鼓的又开成了赌坊。
可怜的梁景帝还以为自己从京城首富那里查抄了多少家产,却不想自己全都是白活一场,还白送的让人家找了个借口改头换面做了地下的生意。
如良现在知道从善明的、暗的家产也并不是全部,赌场、粮行、银号、妓院、酒楼,还有一个偌大的地下兵工厂,也还不算从善常年在别国倒腾的海上盐业、陶瓷等等生意。
如果哪天到从善真正给如良摊开来惠家的家产时,他就能明白自己这位假夫君不只是全国首富,说是整个天幕大陆的首富一点都不为过。
若干年后,当从善身上还挂着无数个加冕特权的时候,她几乎操纵了整个天幕大陆的经济命脉。
如良这时后还不是很爱财,等到他“嫁给”从善时间长了之后,到哪里也都是身揣着金算盘,盘算来盘算去。盘算着这几国的皇帝们该付给自己家多少利息,自己家的儿女们怎么才能拐带着他们的皇子、皇女们到自己家。为惠家、郝家多多开枝散叶。不过,这显然都是后话而已。
那边哑了半天声的骆无痕并不打算完事,完全秉承了书呆子一呆到低的秉性:“冰儿姑娘不在意,不代表我骆无痕就能没有良心的忘记这件事情。请姑娘将这个玉笛收下,算是我给姑娘的许诺。他日,不管姑娘有什么吩咐,只要拿着玉笛来我骆无痕的府邸,我都万死不辞!”
冰蝉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书呆子,没有办法的慌乱的拿着玉笛就要还回去。谁知却让如良拦截了下来:“哎!冰儿姑娘你就好好拿着这个玉笛。这是我兄弟第一次给人做得承诺,反正姑娘救了我兄弟一命。拿着这个玉笛总会有用,缘分这件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说不定山水轮流转。哪天这个玉笛就能制得住我这个傻傻的兄弟!”
这一番话让冰蝉不好拒绝,当她看向自己的主子时。哪知道迎来的也是从善默默的点头,随即冰蝉开口:“那好吧!只盼着无痕公子记得自己的承诺,只要我拿出笛子,公子不得拒绝冰儿的任何要求?”
冰蝉一双清澈的眼光里倒映着骆无痕清俊的脸庞,点点头:“我骆无痕定当遵守我今日的诺言,生死不拒!”
骆无痕岂知今日的誓言日后变成了众人口里的把柄,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便被所有的人痛骂了半天。
那个时候,最起劲的人便是我们的金算盘郝如良公子。
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佐尔台和从善决定晚了五日才启程。等冰蝉能稍微站立后,他们这个八个人的队伍就变成了十个人。
只不过为了冰蝉能快点复原,从善很快的就搞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虽然比不过京城惠府她的那个御座,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兖州城已经算是富家才能坐得起的工具。
为了让冰蝉得到照顾,从善让骆无痕也坐在马车上照顾她。对于这个要求,骆无痕完全抛弃了他那些往日的酸腐道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要看什么时候再说。
一路上无痕还真的体贴入微,从善给的丹药都按时督促冰蝉服下。害怕一路的颠簸崩开冰蝉胸前的伤口,无痕细心的给她垫了很多的软垫和毯子。有时候从善他们在马车外还能听见骆无痕给冰蝉读书解闷,如此的贴心倒是让从善和如良对这位榆木疙瘩刮目相看。
本来骆无痕不想跟着从善他们前往琅邪国,害怕拖累了从善他们的行程。可是从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带上无痕和冰蝉一同上路。
一来现在京城的局势堪忧,还不知道骆无痕会遇到什么事情。以现在的状况,发生什么事情都无不可能。再加上从善不放心冰蝉,就害怕她余毒未清,自己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
两相思量之下,无痕和冰蝉也随着从善他们前往琅邪。一路上,倒也热闹十分。
按着佐尔台的想法,从善他们也是先来到了大宛,最后在一起上路去琅邪参加尔朱天凛的大婚。
本来是五日的路程,因着这件事情一下子连推迟到慢行,从善一行十人走了半个多月才慢慢逼近了那个草原之都大宛国。
有些阴谋因为从善他们的到来慢慢拉开帷幕,有些情愫也在这种危险的境遇之中慢慢滋长。到底有多少人会丧命,又有多少人会成功,又有多少鸳鸯可以比翼双飞情款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