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本来是跟着落无痕的,最后竟然嫌他太慢。后面等到如良和佐尔台跟在后面时,竟然发现从善已经用起了轻功携着骆无痕飘了起来。
不过这是在城里,从善的轻功步伐让外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像在快走。可是只有后面跟着的如良和佐尔台知道从善的轻功有多了得,已经能控制的这般的随心所欲。
因为骆无痕身上已经没有了钱,所以他只好卖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没有了钱,自然能住得起的客栈也是那种次等的土房子。
从善一看见眼前这个破烂的土胚客栈,心里不禁的酸涩不已:“怎们能够让冰蝉住在这里。”
冰蝉的身子向来就是天生的寒气之体,住的地方稍有不对,她马上就脉细全无。如今为了一个骆无痕差点就让她丢掉了最心爱手下的性命,她怎么能心思平静。
一眼寒光闪过,从善转过脸紧紧盯着骆无痕:“真是没有用的书生,她要是丢了命我定让你陪葬!”
骆无痕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爱慕已久的惠家少主,思量着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为何招致她如此激烈的言语。
此时,从善已经由着骆无痕带领到了他们的客房。从善擡起脚,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大声喊着:“冰儿,你在哪里?”
这个举动,顿时引起了如良深深的怀疑:“为什么善儿会一句就猜中救无痕命的人是谁?而且看善儿此时呼唤的名字是十分顺口的,绝不是对待一个不相干人的表情。善儿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自己,究竟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得而知的?这个女子,究竟与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如良一个人怀疑,就连骆无痕也不由得在思量:“床上那女子与这位惠家少主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这个女子会救了自己的命?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有人一早布置好了?”
无数个疑团充斥在从善身后看着她的三人,只是佐尔台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了一个问题——这个弟弟可能是个更厉害的角色。
内室里,蓝花布的帷帐半遮半掩,但是从善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个被破棉絮包裹的单薄身影。
缓缓走上前,从善撩起了蓝布帷帐,顺势看过。那个单薄的身影不是冰蝉,还是哪个。
从善颤着手哆哆嗦嗦的摸向了冰蝉的鼻息,才发现这时的冰蝉竟然是气若游丝。这时她不禁大怒看向身后的骆无痕,仰着天大笑:“用我们冰儿的命换你这个软弱无能的书生的命还真是不划算,这回是我做错了!”
从善不再看张着大嘴惊讶无比的众人,而是解下了身上的白色狐裘。她轻轻掀掉了冰蝉身上那个破被子,把白色的狐裘裹在了冰蝉娇弱的身上。
两三下子,从善把冰蝉包了个严实,顺手稍微提气一把抱起了冰蝉,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如良和佐尔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骆无痕见从善抱走了他的恩人,赶紧紧追其后大声询问:“你把她带去哪里?”
从善并没有回头,只是甩给了骆无痕一句:“你是不是希望我们冰儿活活冻死在这里!”
在如良的暗示下骆无痕才缓过神,明白从善是要带那位姑娘去别的地方医治。
很快的从善就来到了迎客满,看见了多尔济正在房外,大叫:“多尔济,快给我开门?”
多尔济一回头吓了一跳,他刚才明明看见从善他们说去逛街的。怎么逛了一会儿,就拐了一位大姑娘回来了。看那姑娘的样子,好像是昏掉了。
多尔济虽然开开了房门,却跟在从善后面小心的问着:“惠少主,你这是从哪里拐回来的姑娘。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姑娘的姿色,抢回来的吧?”
从善现在并没有心情跟身后的多尔济贫嘴,立即吩咐他:“多尔济,去到我房间的行李里,把一个木制的小药箱取来?”
多尔济是个聪明人,这一句等于已经回答他了,显然是这个姑娘有病了,惠少主是好心的带她来医治的。
很快的多尔济就找到了那个精致的红色暗纹小药箱,从善打开了小小的木箱。里面的布局倒是让多尔济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外表看去那么狭小的箱子,一打开里面却能容纳那么多东西。
小小的木药箱里上一层是一个白色的布包,当从善取下布包后,里面显示的木格子里整齐的排放着各种精巧的刀具。刀具从大到小,一共九柄。除了刀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粒。
如良和佐尔台在后面的静静驻足观看,后面是趴在门框上正喘气的骆无痕。
从善打开布包,看向一旁的如良:“如良你过来,你也懂医术,来帮我把冰儿的xue道全部封住,让我好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