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后的从善听了此话,心里立刻充满了温暖。但是就算在想和如良团聚,此刻都要装作不认识,面下一冷:“几间铺子本不值什么钱,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回去了对你现在是好处全无,而且梁景帝还会在找借口在铺子上要钱。在我手里就不一样了,还能继续赚钱,以后我不想要了还能随时还给你。你觉得如何?”
金狐的话如良全数听了进去,他不是笨人,自然很快明白了从善的意思。良久之后,如良点头:“你的话我信,毕竟暗中曾经帮助过我很多次。但我有一点儿不明白,聪明如你,你不会不知道三皇子的阴险,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我担心你会吃亏?”
从善实在佩服自己这位贤妻男操心操到家了,就害怕自己吃亏,随即一裹披风:“你觉得我是吃亏的主吗?”
如良紧紧看着在眼前萦绕的红色披风,突然问出:“那天在竹林里,是你给我盖的身子吧!你的披风我认识。”
从善没有答话,纵身红影飘闪,像是彩霞那么醉人。只留下一句:“你自保重,莫在牵挂旁人就好!”
如良站在巷子里,自顾自的重复着金狐留下的那句别有深意的话:“我自保重,莫在牵挂旁人……!”
金塬坡踢了踢早已经晕倒不知道东西的赫呼台,弯下身子在他身上摸索着,良久回头跟从善回复:“主子什么也没有发现?”
从善紧锁眉头想了一下:“夺魄,把他衣服拨开,鞋子脱掉,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原来夺魄就是化名金家赌坊的坊主金塬坡,对于主子给他新起的这个姓名夺魄挣扎了很久。最后从善一句那个姓名里不是有个坡字吗?才彻底打消了夺魄那点心里的不平衡。夺魄岂能知道,此坡非彼魄。
夺魄很快的就剥掉了赫呼台的衣衫和鞋袜,再脱到里面的亵衣时,从善让夺魄停了手。
白色亵衣里面的墨印怎么能逃过从善的眼睛,她蹲下身子掀开赫呼台的亵衣,看着里面的内容然后不变神色的一挥手:“夺魄给他穿上,给他找个板车安全的送出京城!”
从善看着赫呼台被手下的人送走,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没有想到燕清云被毒死了,而且看上面写的意思似乎还不是梁景帝下的手,那能是谁呢?”
从善换了身衣服,脸上附上一层人皮面具,大摇大摆的出了京城。
飞身上了自家的别院,从善冲着正在挥剑起舞的梁锦溪打了过去。
梁锦溪不动声色,嘴角笑意一抹,眼里露出一丝丝狡黠:“来者何人?竟敢偷袭梁国的世子殿下,还想活不活了?”
从善当然知道自己的师兄早已经发现了自己,大大方方收回了干月,嘲笑着梁锦溪:“都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这被抽了筋的龙连个蛟都不如,还在这称什么英雄,你这个梁国顺王世子殿下的名号现在已经是在阎王那里才能找到的鬼名号了,还想做活人,也要看看你的好叔叔让你复活不!”
“哼!被抽了筋的蛟又怎么了,岂知蛟被烈火烧过,也能翻身在成龙。师哥把这个助骄成龙的好机会留给你,你应该感谢师哥!”
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这个无比不要脸的师哥,从善摇摇头:“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得了这么个助蛟成龙的好机会。不知道有一天你能分我半块地方,让我也尝尝做个逍遥王的滋味是什么?”
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梁锦溪转身坐在花园里的安乐椅上,翘着腿捏了个兰花指:“杂家跟你说,只要你让我蛟变龙,杂家以身相许都行,到时候你再来上第二个断袖夫君你要不?”
从善看着在那里无比妖孽的师哥,立刻走到近前,双眼含着一池秋水:“真的吗?那你别嫌弃做了二房贤妻的身份,反正我不会把老大的位子留给你的,怎么说还是我们如良亲亲的!”
梁锦溪被从善那样看着,心里不知怎么了,蹦蹦得跳得厉害。一下用手拨过从善的玉手,一本正经的问:“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事说吧?不会来好心情的让师哥做你的小情人的?”
从善翩然的也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那可不一定,不过我还真是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情,说不定你好叔叔的日子到头了。你由蛟变回龙的日子,也再过不久就要变成现实了?”
梁锦溪一挑乌黑的眉峰很是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
从善把自己发现赫呼台衣襟上的秘密书信一讲,梁锦溪站了起来:“这还真是天大的事情,估计燕国很快就会全面围攻梁国了。别的国家我估计也不会坐以待毙,臣服多年,我不认为他们会轻易的错过这分一杯羹的机会?”
晃着脚的从善吃了块桂花糕,嘟囔着嘴:“那肯定了,不想凑机会分一杯羹的家伙除非脑子有毛病。但是有个问题我不明白?”
“什么事情还有你不明白的?”梁锦溪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弟惠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