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一个身材略微高大的太监不小心把手里的酒水泼洒在了燕清冷的锦袍上,惹得燕清冷立刻站起大骂:“真是不想活了,剩下的人还不给本皇子去打水伺候我更衣!”
更衣,屋里只剩下了燕清冷和那位跌在地上的太监。
这位太监一擡头,燕清冷赶紧把他搀扶了起来:“赫呼台你怎么混进来的?”
赫呼台没有急于回答燕清冷的话,而是拽着他把他身前身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痛哭流涕:“王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皇子呢?究竟怎么样了?”
燕清冷一听赫呼台提起已经逝去的弟弟,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椅子上。良久之后,才吐出一句:“二皇子被人害死了。”
赫呼台已经预料到了,赶紧问出了什么事情。燕清冷才勉强从悲痛里走出来,把燕清云是如何遇害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赫呼台立刻拽着燕清冷就要往外走:“皇子,既然这么危险,我们现在就杀出去离开这里?”
谁知道燕清冷连忙拽着赫呼台制止:“不行,我们出不去的。就算能出了这个岛,也跑不出皇城的,这附近梁景帝早已经派了重兵把守。”
赫呼台抱着头:“那我也不能眼看着皇子在这里等死吧?”
燕清冷连忙上前拽着赫呼台:“这里这么严密,你是怎么进来的?”
赫呼台就把自己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原来赫呼台被那个鬼面吓晕之后,就被送到了一处密室。等他醒来时,又见到了那个吓晕他的鬼面,他在烛火中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人不是鬼。
赫呼台质问鬼面抓他来这里干什么,没有想到鬼面三言两语就说出了赫呼台进宫的目的,并说愿意帮助他,至于什么原因叫他别问。最后赫呼台又被迷晕,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换上了太监衣服,并很快就被送到了这里。只因为前面有鬼面的交代,让他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要喊叫,只要照做就能如愿的见到他们的皇子。
起初赫呼台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可是没有想到真的如鬼面所说自己真的就见到了燕清冷。
燕清冷也是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事到如今也不由他细想这个帮助赫呼台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燕清冷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赫呼台把燕清云的死讯准确的传到燕国的军营那里。
趁着没人,燕清冷很快的拿出笔墨,在赫呼台里面的白色亵衣上写了一封密函。这样子做,也是以防万一如果赫呼台被人抓住,也不会有人脱了他的的衣服搜查。
外面的脚步已经传来,燕清冷和赫呼台又赶紧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只不过燕清冷这回用上了脚假装在踢他。这个阵势果然吓坏了小太监们,很快的几个太监推着赫呼台赶紧上了船离开了水心阁。
赫呼台又装着被踢伤了,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休息。到底都是苦命人,那几个小太监也不多想,就好心的让赫呼台在房间内休息,他们去值班了。
晚上天才一擦黑,赫呼台趁着夜色无人,很快的换上了夜行衣悄悄地由着来的路线逃出了京城。
藏在暗处的鬼面笑容灿烂,伸手掏出怀里的信鸽呼啦啦的放到了夜空。
赫呼台还没有出燕国的京城时,信鸽就已经到达了燕清风那里。燕清风拿着密信来到了梁雪的寝宫,面见自己的母后:“母后,看来父皇马上就要知道他的宝贝二儿子归天的消息了?”
梁雪的笑意也在眼角细小的纹路里荡漾开来:“风儿,有好戏看了。不知道你的父皇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先他而去,是个什么德行?”
燕清风立在窗前云淡风轻:“肯定是欲哭无泪,知道什么是生死半点不由人!”
城门紧闭,巡城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赫呼台望了望城头,又返回来客栈。
这一天是十月十五日了,安静一夜的京城不知边关的吃紧,仍旧热闹非常。这一日,原来的惠家银号重新开张营业,只不过匾额上变成了另外四个烫金大字——金家赌坊。
一窜窜鞭炮声震耳欲聋,金家赌坊的人也向四处围观看热闹的人撒着松子糖表示喜庆。
一个身穿蓝色锦缎长袍的俊朗之人跟大家拱手:“谢谢各位今日光临我金家赌坊,我是这赌坊的坊主金塬坡,以后还请四邻多多光顾!凡是今日早晨光顾我金家赌坊的人绝对都买小陪大,让大家赚个口袋满满!”
果然一提到钱是人都眼睛放光,金塬坡的话刚落,一大堆人呼啦一下子就进了金家赌坊。
如良也夹杂在人群中张望着,忽然一个太监高呼:“都让让,让杂家进去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