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选在了晚上,并没有在天牢里,而是设在了太子宫里。
燕清冷和燕清云被几个御林军蒙着眼七绕八绕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打开眼罩时他们两微微发愣。
原来刚开始御林军到天牢里去提燕清冷和燕清云时,燕清云大叫,以为是梁国的皇帝半夜要送他们归西,因为他们中午的午饭里面有鱼有肉。
在燕清云的意识里,只要是吃了鱼肉便是离去西天不远了。结果晚上,几名御林军就要带他们走。
燕清冷很是镇定,训斥了几句燕清云他就安生了。其实燕清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奈何作为一国皇子,再怎么害怕也不能没有了该有的节气。俗话说输人不输志,就是这个道理。
意料之外,这里的一看就是哪个皇室人员的寝宫,但是让燕清冷没有想到的是远处的桌子上等他们的人竟然是梁国的太子殿下梁玉龙。
一看燕清冷和燕清云来了,梁玉龙上前迎接:“两位皇子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你们在我这里不是犯人是尊贵的贵客。来!请入座!”
燕清冷微微一笑:“谢过太子殿下礼遇之恩,只是我们现在仍是嫌犯,这样子堂而皇之地与太子殿下同桌恐未太子带来麻烦。我们还是站着回话就好,合乎礼数!”
“哈哈哈!什么礼数?你们本就是皇族贵戚,与我的身份平起平坐,何来礼数之说。我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别跟我梁玉龙客气!”
听到堂堂的梁国太子跟他们说话竟然自称姓名,燕清冷心里稍稍为之一动,给燕清云使了个眼色,两人撂袍子缓缓坐下。
梁玉龙拿起酒壶亲自给燕清冷和燕清云酒杯里斟满了酒,随即举起自己的酒杯:“来!二位皇子,你们来了这许久,我们还没有把酒痛饮过。现在刚好有了这个机会,让我们一起痛饮一番,喝!”
见着梁玉龙豪迈的一饮而下,燕清冷和燕清云也不在推脱,举杯喝下。
燕清冷单刀直入:“太子殿下,听闻皇上把此事交由太子殿下亲自审理,不知太子想要问我们些什么?”
梁玉龙没有想到燕清冷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引入正题,但是也不再虚晃,也很干脆的发问:“如你所想,今日来也不是叙旧,这件事情早些弄清楚,于你们和我国都是好事。我只想问皇子刺杀我父皇的事情是不是你们燕国所为,你们驿馆里抓获的那名负伤厨师是不是你们派出的那名刺客,请一定想好了,据实回答?”
“想好了”这三个字梁玉龙咬得特别重,燕清冷怎会听不出里面的含义,很坦率的摇摇头:“不是我们所为,我们也没有要刺杀皇上的理由。那名厨师是我们在京城里请的,也不是我们燕国人。那身夜行衣我们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听燕清冷这么说,梁玉龙也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在燕清冷坚定地目光里看不出虚心的闪烁。“那这么说,这件刺杀我父皇的事情你们根本从头到尾就完全不知情,你们也是受害人喽?”
“嗯!那天在朝堂上那刺客我们也是头一次见,而且我们的厨师不会武功。这如何能刺杀皇上呢?况且我们燕国没有刺杀皇上的理由。我们的母后梁雪还是皇上的亲妹妹,殿下的亲姑姑,我们两国联姻几十年,两国再也未曾兵戎相见过,百姓更是安居乐业、共享太平。挑起了战事,于两国安定不利、苍生不利,我们燕国怎会愚蠢至此呢?”
听明白了燕清冷的话,梁玉龙点头:“好!我就相信皇子所说,定当把皇子的话完全转达给我父皇!”
燕清冷举起酒杯:“谢过太子殿下,他日我和弟弟全身而退,定当感念不忘太子殿下的这份恩情!”
他们三人在这里畅快的喝酒,却没有发现宫殿房顶上一个潜伏的身影。
“哼!还想全身而退,你的戏还没有唱完,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出天牢!”
黑影查看完,闪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梁玉龙才命人把燕清冷他们送回天牢。
这时候,黄彩凤缓缓而出,清浅温软:“夫君怎么样,事情也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棘手?”
“嗯!比想象中简单些。不过关键还是在明天审问那位刺客的身上,只要他承认跟燕国没有关系,是从外面来的,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