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很是无辜的看着眼前狐貍一家亲的金狐和银狐无奈的摇摇头:“都说狐貍千条命,也有着七巧的玲珑心。今日一看真的是不假,我伤心了,再见喽!”
黑色的披风最后一次的哗啦啦抖着响动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银狐擡头刚想跟金狐道谢,一擡头眼前已经没有半个金狐的影子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好像都救我于这么令人深思的偶然?”轻叹完毕,如良银色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如良刚消失,一个小巷的房脊上站立着目送他安全离开的两个身影。雷裂在从善身后询问:“主子,后面怎么办?”
“刚才有没有人跟上刚才那个鬼面?”
“回主子,有是有,不过不见得能跟上。这个人武功很高,轻功也很好!”
从善点点头:“不打紧,我在他身上涂了磷粉。那个亮光,在远处我们的人也能看见!”
鬼面离去后,发现有人跟着他。他回身检查着自己的身上,在自己的披风后面发现了那淡淡发着金黄色亮光的磷粉,冷冷一笑:“金狐果然是狐貍,处处下手。我就想着怎么会有人能跟上我,果不其然是你刚才捣的鬼!”
扔了身上的披风,鬼面冲着追他的人一笑,摆摆手很快的就离开了。
如良回到落花轩,站在从善的门外踌躇不前。他这会很想跟自己的小夫君说说话,说说自己刚才生死一线间的那份恐惧。
当了银狐少主那么久,如良面对死亡从未有过害怕的感觉。可是自从身边出现了从善,他就越来越害怕失去性命,越来越害怕和从善分开。
忽然哗啦一下子,房门从里面给打开了,从善头发乱糟糟,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贤妻男。
“哇!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我门外是不是想装作恶鬼吓死我啊!”
看着衣衫不整的从善,如良身上突然血脉一下子热了起来,上前一步,如良把从善牢牢圈在怀里。
从善被如良越圈越紧,最后快透不过气来,狠狠地用小手捶打着如良:“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见阎王了!”
“噢、噢!对不起,我这就放开,我是太过于激动了,吓着你了!”
从善拍拍如良的肩膀:“快去睡吧!明天我还要宴请皇子们来听琴!”
如良点点头,转身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从善看着如良的背影淡淡一笑:“今天是被吓着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从善就命令府里的家丁分别给几个国家的皇子下帖子,邀请他们来听琴。顺便的也请了将军王辛追远和少将军辛追阳,请这两位干哥哥从善是别有用意。
这个意思从善就是不说,如良也猜出了七八分。毕竟这些个国家的皇子们都还是怀疑对象,从善还不能将惠府的几百条人命置于不顾,大鸣大放的跟他们来往。
有了辛追远的参与,从善就可以把惠府里通外国的嫌隙给撇清楚了。不单单是惠府,还有跟自己现在沾亲带故的丞相府一家子。
燕清冷正在训斥燕清云,听着仆人来禀告说惠府来下帖子了。燕清冷就知道是通知他们去惠府听琴。
拿银子打赏了惠府的仆人,燕清冷回身收拾衣服准备前去赴宴。燕清云一看很是着急:“大哥,不带我去吗?”
正在系着衣带的燕清冷赫然厉声:“带你去,怎么可能。我要是带你去惠府,估计这琴绝对是听不成的,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驿馆看门。省得出去到处惹事,还要我给你善后!”
燕清云被燕清冷训斥了一番,果然老实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就是有把事情搞砸的本事。
命人牵出马匹,燕清冷纵身上马。只是一回头吩咐想要跟上的赫呼台:“你留在驿馆看着二皇子,不让他踏出驿馆半步。要是你没有看好二皇子出了什么事情,小心你的人头!”
赫呼台本想着张嘴争取一下,听燕清冷这么说,乖乖的闭上了嘴。他摸了摸脖子,决定还是他的头比较重要。
燕清冷骑马向着惠府的方向行去,在路上还暗暗自得:“惠从善你在硬气,也还是被我救了性命,欠了这个天大的人情。最后还是让我如愿,有机会听那动人的仙乐。惠从善你也不过如此,我在袁州是太高看你了!”
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也接到了请帖,央央兴奋地站在自得的面前:“自得还认识我吗?”
自得看了央央一会大叫:“央央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央央得意的说:“我当然在这里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啊!”
“那你难道是琅邪国的那个小郡主!”自得大叫。
“嗯嗯!自得真聪明呢!”
尔朱天凛戳了一下央央的头:“不要再胡闹了,别拿你的郡主身份到处显摆!”
尔朱天凛让自得和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前往惠府,很低调的坐了一个很普通的马车。
佐尔木看着惠府来的请帖笑了笑:“还挺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