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溪收住笑容,召唤莺歌:“莺歌,把公子扶下去。再给公子打水沐浴,找见像样的衣服给公子换上!”
梁锦溪对这位玄公子的安排,着实让如良感到意外。他以为梁锦溪是为了他,赶紧屈身:“谢过世子殿下!”
“好说!这位公子的丑模样着实见不了人,可怜啊!本王爷发一会善心!”
刚走到门口的从善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梁锦溪,心里狂骂:“我给你的钱,买几座王府都够了。就让我在这里沐浴一下,换身不值钱的衣服,还发善心。看来以后,自己要对这个阴险的师哥少发点善心!”
梁锦溪自是明白从善眼里的意思,冲他笑着两手一摊,装作无辜样。
不再搭理他们二人,从善转身去房间收拾自己去了。
梁锦溪让了如良一杯茶,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皇上很是担心。让人写了密旨给我,让咱们加大兵力监视各国的驿馆。我想找你商量一下?”
如良点点头,随即摊开了京城的巡防图:“殿下,你看这几国的驿馆分别在京城的四个位置。要想引起大的争斗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给京城的四个位置再多派出比现在多两倍的兵力。每日、每时,四个位置的巡防兵力从四个位置同时出发,然后交叉他们的区域位置。比如东西的兵力相互交叉,南北的兵力相互交叉。这样子,再加上衙门的衙役在城内巡查,可以很好的控制整个京城安全。如果有异动,也方便调遣。殿下以为如何?”
如良这一番周密的安排,梁锦溪心里不由得很佩服,略微点点头:“这个办法很好,但是有一点,必须每一队最好有个有经验的副将带领。这人选我手上没有,咱们除非求助于少将军辛追阳了!”
“嗯!那是殿下去,还是我去?”
“这件事情我看咱们一起去,虽说你家从善和将军王他们认了亲,可毕竟从善现在不在。我跟你一起去,比较合适。再说了,这也是国家大事,相信将军王也不会坐视不理!”
如良和梁锦溪商定后,两人就备下马匹走了。生生得把个从善给忘在了脑后,从善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咧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今日里,不是只有如良这边忙活,燕国的驿馆内,燕清冷和燕清云同样没有闲着。
自从昨日里出了那样的事情,燕清冷就再也没有那么气定神闲了。燕清冷很快的派出自己的手下分别监视其他几国驿馆的动静,他是害怕那几个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会偷偷派人回国报信。
燕清冷要想办法修复之前跟这几位接下的梁子,不然他知道自己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不单单是得罪的问题,而在于自己日后要登上燕国皇位的宝座,必须要和这几国搞好关系。不然他很难想象日后无论与今天哪个结仇的皇子,或跟他一样都变成了皇帝之后,他该怎么来处理这复杂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想了又想,燕清冷想出了个连他自己都恶心的办法。呈上一个奏折给梁景帝,折子上前头的尊称是梁国景帝陛下,后面的称呼直接把梁景帝这个称号换成了舅舅大人。
燕清冷实在是没有了主意,这会子只有擡出了梁景帝的妹妹梁雪。直接按照燕清风的称呼跟梁景帝套了近乎。舅舅,多么亲近的一个称呼。
梁景帝手里拿着燕国皇子燕清冷呈上的奏折哈哈大笑:“舅舅,我看你是没有办法了才来违心的这么叫吧!这个称呼燕清风叫着还差不多。燕清冷你得罪了这么多人,不就是想利用这么点关系,来让朕帮着你调和关系吗?朕岂能帮你,你们不和了,朕可是乐见其成的。你们几国要是团结了,日后还有我梁国的活路啊!”
一旁站立的梁玉龙看着自己的父皇高兴的样子,赶紧附和:“就是。年纪小小的,竟然敢利用父皇。”
谁知,梁景帝突然收住笑容冷冽的看着梁玉龙:“玉龙,你要是有燕国皇子燕清冷的一半,我也不用这么愁了。你那点成色我还不知道,没有了我那绝世聪明的儿媳黄彩凤,你说你顶个屁用。你的媳妇太强了,不是好事。我还不想我梁家的江山日后变成黄家的,你在做不出什么值得我骄傲的事情,你的太子之位我随时可以换人!”
梁景帝的话像是无数落下的石头,砸得梁玉龙奄奄一息。他的黄袍里面早已经湿透,连汗毛都能感受这如冬天里才有的寒冷。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梁玉龙走在回太子宫的路上。突然,他感觉自己并不想回去,因为他更不愿意见到黄彩凤那夺人的眸子。他总觉得黄彩凤对政权的兴趣更大过于对他的关心。
坐在御花园冰冷的石凳子上,梁玉龙垂头丧气。
这时,远处走来了个人。他看到坐在石凳子上的梁玉龙很是惊奇,因为他觉得很少见过自己的大皇兄这么颓废。
轻轻走上前,梁玉天绕到梁玉龙的身后:“这位公子有什么烦心事啊!不如说给我这个石头人听吧?”
梁玉龙不擡头也知道是他的二弟,拍掉了梁玉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一句:“皇弟,你又溜到哪里去了?你就不怕被父皇逮住,罚你禁足!”
梁玉天撩了黄袍也坐了下来:“大皇兄,父皇才没有心管我呢!我这个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你们都成器就行了,明知道我是烂泥扶不上墙,软瘫子。”
看着乐天的弟弟,梁玉龙猛然来了一句:“二黄弟,你想不想做太子。大皇兄让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