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的罩着每个人的睡颜,那么轻柔。
水之蓝已经被如良弄回了他的马车,至于为何沉睡过去,如良丝毫不想过问。只要跟从善没有多少关系,他永远不会有兴趣。
等到如良去铺上安睡时,从善已经背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只有从善自己知道,她只是闭上了眼睛装睡而以,她还没有完全适应旁边多了个人。
天知道那一夜从善根本没有睡实,就算骗得了所有的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就算平时再怎么恶作剧,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实则自己还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
只是这老实人在如良眼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硬生生的把单纯幼稚的如良教导成了思想上不纯洁的孩子。
如良悄悄的躺了下来,看着从善放下来的头发,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轻柔地一遍遍的从从善乌黑柔顺的青丝中穿了过去。从上到下,就那样子梳理着。
可是如良每一遍梳理从善的头发,她都忍住不让自己的身子跟着那温柔的感觉颤抖起来。
骚扰了从善大半夜,后半夜如良搂着从善沉沉睡去,我们可怜的从善一夜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顶着熊猫眼早早的来到了溪水边洗漱。
趁着没有人从善飞快的洗漱好,刚想要自己把发丝用玉冠固定住,就有一双熟悉的手接替了她笨拙的双手。
不用回头,从善从那熟悉的感觉也知道是她的如良亲亲。如良轻柔地用手给从善梳理着,直到没有丝毫的杂乱头发如良才熟练的挽了几下,然后把玉冠给从善稳稳的戴上。
从善脖颈柔麻的感觉刚刚消失,耳边又响起来如良无限的埋怨:“都跟你说了,以后由我来给你挽青丝,你为何总是要剥夺我拥有的权利和义务呢?”
从善脊背轻颤,连忙站起身子点点头:“好好好!我记住了还不行吗?下次一定叫你,这都是你的活好了吧!”
“这家伙越发的妖孽了!自己快受不了了,真的。”从善内心哀嚎一片。
听到如此,如良满脸满眼都洋溢着甜蜜的笑,随即拉起从善的小手转身朝着集中地走去。
这时水之蓝已经醒来,但是奇怪的是他好像完全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早上一大早见着媚笑在那里站着,又死皮赖脸的贴了过去。
媚笑心里可是十分清楚,昨天那一针扎在的位置不仅可以让人迅速昏迷马上进入睡眠状态,又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可以帮人清除暂时的记忆。虽然被清除了前一天的记忆,但是丝毫不影响整个人的永久记忆力。
如果那一针对水之蓝有害的话,媚笑决计是不会扎那一针的,至少水之蓝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毕竟对她好的人也不多了。
媚笑翻着白眼看着热粘皮水之蓝贴着自己,不耐烦地拨开了他的手:“一大早的,好好的公子哥庄重点。虽说本姑娘是水月楼的出身,但也是有尊严的。有话站直了说行不水大少爷?”
“站好就站好,只不过人家一见你就高兴的挡也挡不住,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喜欢你才粘着你,要不喜欢你,早就粘别人去了!”
媚笑看着水之蓝那无赖的样子,虽然嘴上喊着让他离自己远点。可是实际上媚笑听水之蓝说喜欢自己才粘着自己时,心里泛着丝丝的甜蜜。
等大家收拾好,从善走向已经收拾妥当的云玄阴:“云兄弟你就和水兄坐一辆马车吧!他的马车人少比较宽敞。”
“嗯!谢谢公子。你们肯捎我一段路,已经感激不尽了,怎还敢有诸多要求。”云玄阴客气之极。
一行人收拾好,往着袁州驶去。袁州离着京城也就是一天多的功夫,若是骑马赶路从善根本就不需要还在郊外休息一夜了。
如良在看到云玄阴的那一刹那,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盯梢了,这个人让他总是不舒服。
水之蓝也是坐在马车里一路都盯着云玄阴看了又看,云玄阴到不管这许多,一上车就坐直的闭上双目开始养神。
可是云玄阴的坐姿让水之蓝也起了很大的疑心,这种坐姿只有训练有素、时刻需要出发的人才会有这种姿势。那种双手交叉于胸前,双脚微错开的姿势,让水之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剑客休息时候的样态。
要知道水之蓝也是阅人无数的大商家,平日里做生意时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商家都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观察力,而且往往从一些细节就能判断出面前这个人大概的性格、职业、家世等。
云玄阴无疑在从善这群精明的人跟前想要刻意隐瞒什么,还真是不好办到。没有办法,他遇见的都是大梁国的精品中的精品、人中之人。
没有多久,这一行人很快的就来到袁州的城门口。从善刚下马,就看见云玄阴也同时从水之蓝的马车里跳了下来。
云玄阴快速走到从善面前,一抱拳:“这两天有劳公子了,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进城了。在下就在这里先行一步了,有机会定当答谢这份知遇之恩,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