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无痕听到此处立刻垂下头去,再不发声。
从善一旁看着表情变化如此之大的骆无痕很是好笑:“不如这样子,你们先去,我们也去。到时候找个借口,就当偶遇。回来再向两位皇子建议不如两桌拼成一桌,还来得热闹,这样子你看如何?”
骆无痕和单修远听得从善这个主意立马点头:“恩,这个主意很是不错,就照少主的意思做吧!我们全力配合就是。”
“不过,我觉得你们三个还是再好好商讨一下你们一月后将要面对的才是实际问题,官场上拉帮结派并不少见,何况你们又被皇子们盯上了。你们要好好商讨一下如何应对几位皇子对你们可能会提出的做他们幕僚一事,你们各自要看清楚局势,不要站错队,害了自己连累了家人,这都是你们要谨慎考虑的?我就不打扰了!”
花厅内的三人看着从善说完话转身翩然的离开,都陷入深深的思考。
单修远本来不怎么对从善感冒,可是自从殿试之后、丞相家宴之后,再不敢轻视这位看似混世的惠家少主,随即看向如良:“如良兄,看来你家这位夫君虽然年纪小,可是深谙世事啊!虽然寥寥几句话可都句句说中要害,我们是该仔细分清楚朝中如今的局势,不要躺了浑水还全然不知呢!”
骆无痕也点头同意单修远的说法,自从他来了惠府见到了从善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他知道自己爱慕上了这位轻狂混世的小公子。从善的张狂、聪颖、坏坏里透出的善良都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这位探花郎的内心最深处,所以他会觉得从善说得都是对的。
如良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小夫君消失的背影,没多久就听见了凉亭里传来的阵阵琴音,那透丽清亮的弦音如丝丝的清泉流过如良的心头。
那琴音牵引的不只如良,也同时扰了无痕的心境,两个人都神游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单修远一看如良游离的思绪也只能作罢,和骆无痕起身告辞。
如良这时才清醒过来,连忙站起身:“我送两位兄长出去!”
相送而出,路过假山高处的凉亭,一身白色羽纱的从善眼神凝望池塘,一只被包扎的手仍自如的翻飞在琴弦上,脸上看不出伤口牵扯的疼痛,只有平静的淡然。
三人都能听出弹琴的造诣颇为了得,这次不似上次在丞相府里从善喝醉时弹得那样子高亢、急促,这会子的琴曲名为《山乐》,要求演奏者必须心境深沉。而从善的弹奏已经把原曲的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甚至更为突出。
泉水在山涧快速流淌,依着高处汇成了瀑布飞泻而下,阵阵轰鸣、水珠四处迸溅,汇在一起集成了一汪深潭碧绿而清澈,随水漂流的树叶打着旋儿、鸟儿飞快轻巧的掠过水面……,这些画面都在驻足倾听的三人脑里快速闪过,万金一曲让三人都觉得实至名归。
送走了两人,如良回来时看见从善已经停曲躺在亭子里的软榻上悠哉乐哉。香炉里的兰香还在袅袅而上,从善品着松雨滋润无比。
如良鼻子很尖,走进从善一句:“你喝的竟然是松雨茶,那可是百两斤的茶?”
“是啊!那又怎样,我多得很,你要喝自己去倒,不喝走人,我还省着!”
如良看着从善微闭的双眼,呵呵一笑:“当然要喝,百两斤的茶不喝白不喝,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喝你的吃你的是顺理成章的,不喝才是傻子!”
如良给自己沏了一杯松雨,深深地嗅了嗅:“果然是好茶,夫君嫁给你果真是没有错!”
一饮而尽之后,如良竟然做了个令从善吃惊的举动,如良竟然坐在软榻旁边把从善往里推了推,然后径直的就平身躺下了。
看着从善吃惊的小嘴,如良微微一笑:“看什么,你我同榻天经地义,你是我的夫君有何不可。”
说完,如良竟然侧过头附上自己的嘴意味深长的辛勤啃着从善还没有合上的小嘴,一阵过后,如良像是吃饱了心满意足,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从善摸了摸自己微红的嘴巴,看着肇事主嘴角扬起的笑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头一次被这个温润的妖精给轻薄了:“以前都是自己轻薄这妖精,现在这妖精看来是被自己调教好顺利的从自己这里毕业了,也敢来调戏自己了!”
不甘心的小恶魔啃食着从善的小心肝,微微的邪笑在从善嘴边荡漾开来,如良虽然心里暗笑自己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可是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为他带来了后面更激烈的战况。
从善按动了软榻一侧的小按钮,突然如良就这么被软榻两侧飞出的铁箍给扣住了手脚,待他发现自己不能动时再睁开眼看从善时,他家小夫君早已经闪身离开了床榻,并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从善的荡漾在嘴边的笑意让如良才感觉到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不应该招惹这个小豺狼,他忘了这个小豺狼时时有着善变的性格,永远让他捉摸不透。
从善俯下身来,轻轻解开了如良的上衣,温柔的看着他吹着气说:“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圆房吧!我让你当我真正的贤妻男可好?”
如良心里悔恨一片,忙喊着:“小豺狼、小色狼、你、你、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