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去请佐尔台就是想探个虚实,并且准备把玛瑙双珠彩佩还给他。毕竟无缘由地被送来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从善觉得还是受之有愧、心里不踏实。
半个时辰之后,自得回来了,向着从善禀告:“公子,我去客栈有请大宛国的马贩子,可是去晚了。客栈的小伙计说他们已经于今天下午退房走人了,好像怎得很着急!”
“嗯!我知道了。”从善点点头。
“退房了,走得还很着急,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吧!看来应该调查一下这些马贩子的来历,必定自己收了别人的礼品,还那么贵重。万一这东西来路不明,自己势必会被卷进去的,还是明哲保身是上策!”从善想完心里便已经有了主意。
夜幕才上演,惠府里人声鼎沸,不为别的,就为那些人送的礼物,从善特别交代自家的厨房摆了十几桌宴席会客道谢。
这次宴席从善本不想摆的,但是思量之后觉得此事已经名满京城,不在乎多添这两笔,而且还可以顺道请这些商会的人聚一聚,自己摸摸底看看商会里面个路人的真实情况。
请到的人很多,不但有京城的各个商户们,还有朝廷的一些官员。在这些请客名单里冯依山也没有忘记,来不来是他的事情,从善的礼节可是向来都做的全面,她才不会让人说自己摒弃敌对。能坐上商会会长的位子,从善在外界的人眼里一定会是个心胸大度之人。
宴请朝廷名单的人员里请了长户大人郝如锦和顺王师兄梁锦溪这是肯定的,但是从善也请了京城都尉钱辅仁和钱大宝,怎么说起来和钱大宝也是外人眼里的酒肉朋友。
冯依山下午接到从善发出的请帖本来千百个不愿意去,可是从善请贴上写得清楚是为了答谢商会各个元老的支持而设的宴,自己再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倒还显得自己很是小气而后被人斤斤计较。
郝如锦接到请帖后也是万分犹豫,如果没有弟弟郝如良这件事情,他倒还可以去的心安理得。可是现在自家兄弟成了人家惠府的座上客,而且还和惠家少主上演的是断袖郎的情谊,再让他去真是情何以堪啊!
但是现在人家惠家少主写得明白,是以下级写给上司的语气,明白就是用商会会长请你这个掌管百姓生活的父母官,不去也是于理说不通的。再三权衡之后,还是瞒着丞相郝君仁换了衣服前去惠府赴宴。
梁锦溪一接到请帖开心不已,大笑:“哎呀!把个风流人物迎回了家,现在还要在大张旗鼓的办个酒宴,羽之你还真是嫌弃你在京城的名字不够大啊!”
莺歌倒是憋着嘴嘟囔着:“惠家少主天人之姿,什么京城闺秀娶不得,非要个自傲狂的丞相公子来作伴,真是气煞我们这些闺秀女!”
梁锦溪听得莺歌丫头的话,心里也是这么想:“羽之你为什么就偏偏选了个郝如良,要你真是有同性之好,我难道不行吗?”
这个念头闪过,着实吓了梁锦溪自己一大跳,他有时候也分不清楚自己对师弟羽之的那种溺爱,到底是同门之谊还是别的什么感情,总之这次从善接郝如良入府,他真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偷窥了去的那种感觉。
水之蓝倒是最没心没肺的,他接到帖子开心无比,因着羽之也有了把柄可以让他抓着了,所以很是快速的换了衣服屁颠屁颠的前去赴宴。
钱辅仁接到帖子的时候正跟钱大宝在花厅里讨论惠家少主这档子荒唐事,钱辅仁很是鄙视:“儿子,你说这惠家少主到底想什么呢!偌大的家产和荣耀的位子,怎么就有这等吓人的爱好。断袖,真是没有看出来,而且竟然还瞄上了丞相家的三公子,他真是活得太舒服,嫌命太长了。看吧!不出多久,丞相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钱大宝到显得无所谓:“爹,现在这种事情太多了。有钱人谁没有个怪异的嗜好,养同好这种事情在京城贵族里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只是我这个弟弟惠家少主子倒是胆大,竟敢瞄上了丞相家的三公子郝如良。别说眼光还真不错,那位还真是与我那弟弟的姿采不相上下,这还真是美人爱美人啊!我怎么就没有个这艳福呢!”
钱辅仁听得自己儿子钱大宝的谬论,顿时火冒三丈:“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爹就你一个儿子。你少给我沾染那些恶习,和那些个不入流的脂粉男干那些龌鹾的事情,我们钱家还靠你传宗接代、光耀门楣的呢!”
“嘿嘿!爹你别生气,我只是那么一说!我可是爱的是那风华绝代的美娇娘,就像水月楼的子衿那样!”钱大宝说完,眼露精光、无限猥琐。
父子两在接到请帖后,快速地换了衣服前去惠府赴宴。在有些问题上,钱辅仁还是很有深谋远虑的,毕竟这是只千年的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