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京城显得特别热闹。
饶是这出城的车就是一辆接着一辆,各商家也打出了自己的商号旗帜。
酣睡一夜的冯依山这才忙着洗漱换衣服,等把自己收拾好了也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未带邀请函。等到在书房桌子寻找时,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
随即上下的询问了奴仆和儿子都说未见,问到冯芊荦时也是摇头不知。
难怪冯芊荦不知道,她进去时从善已经拿了揣在怀里了,所以也未见得。
可是冯依山一提起昨晚,冯芊荦就心神不宁,但是也未对冯依山提起只字片语。
也难怪一个弱智女流心里本就害怕,再加上还关系着自己的清白之事,所以就更不敢提了。
冯依山一看却是寻找不见,也只好放弃,只得整理衣冠准备赴会。
可是不知怎地冯依山竟然也带上了从不出门的冯芊荦,其实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有意让女儿挑个乘龙快婿。
马车上路,京城的集市更是热闹非凡,不过这次也延伸到了郊外的点兵台。打眼望去,这一路上的小摊小贩竟然延绵不绝的。
红线也早早起床伺候长户大人起床更换朝服,也别说郝如锦今天格外的精神。
收拾停当,红线大眼一扫还行,可以出门。
郝如锦心情极好,也不忘了调侃红线:“香墨你也去换件新衣服,好歹你也是丞相府,长户大人的一等随从。”
说完了,就拿起自己柜子里一件红色的锦袍。
红线不愿意穿嫌弃的看了一眼:“好了,太扎眼的颜色,我不穿。”
郝如锦又拿了一件湖蓝的长衫推着红线换上:“就这件吧!快去穿!”
红线无奈只好拿着衣服和长户的无限殷勤回房穿衣了。
只是出来的时候,差点闪瞎了长户大人的眼睛。
人靠衣服马靠鞍,再说红线本就的国色天香,虽说做了些手脚,但是依然面貌美丽。
湖蓝色的长衫衬着红线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灵动,同款的蓝色飘带系住了长长的黑发,腰间也被扎上了蓝色的玉腰带,整个人就是一个小正太。
翩翩的举止,灵动的身影,长长的黑发随身摆动,身上丝毫没有平时穿着布衣时的那种平庸感。
这一切,红线自是不知,用眼睛白了郝如锦一下:“公子我说不穿,您硬要我穿,真是难受又难看!”
郝如锦呆呆的发愣:“怎么会难看,简直美丽非常!”
红线一听“美丽”二字。心想:“糟糕了,是不是败露了!”
想完,转身就要出去回房换了。
谁知刚走两步,就让郝如锦拉住了:“不要换,很好看!”
郝如锦觉得此刻自己又患病了,对自己的小厮犯病了。
惊醒之后,郝如锦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吧!香墨。”
红线吃惊的看着郝如锦着怪异的举止,和温柔异常的话语,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水之蓝也是和他爹水志远一同上路,只是两人分开坐的马车。
水之蓝今天也是妖艳无比,从头到脚的一铲子骚包红。
红色的玉冠束发,红色的锦缎长袍,腰间是红宝石的腰带扎着,脚下蹬着一双红色包黑边的朝天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