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从善又预备窜门到梁锦溪的顺王府上。刚刚起床穿好袍子,悠然就来禀告:“公子,老主子让您到花厅见面,有贵客来访?”
“贵客,什么贵客?”
“回公子,听说是柳姨娘家来的亲戚,京城天工绣坊的柳家!”
“柳家,怎么这么巧呢!姨娘看来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从善收拾利落后慢吞吞地走向了花厅,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正正笑声,心里直嘀咕:“什么事情如此高兴,惠老头人家千方百计算计你女儿,你还喜悦无比!当真是有恃无恐啊!”
才跨到门口里,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早已经变得眉开眼笑:“爹爹您怎么不早点通知儿子,柳姨娘也是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一次。早点通知从善,早就在惠苑楼摆下宴席了!”从善话落下,就挨个给花厅里坐着的人行李。
柳姨娘一见从善来了,喜眉笑眼的把从善拉着,满厅里给自己娘家的人介绍,特别是走到右边的第二个位子前:“来来来,两人站在一起让我瞧瞧!”
从善这才看清楚,她的面前坐着一位美貌婵娟,杏核眼、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口红莹莹的,像是水晶那样泛着光泽。
从善心里嘀咕:“果然是位佳丽貌美之人,只可惜了自己也是女子,自己还没有爱上同性的嗜好!”很是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柳姨娘赶紧给两人互相介绍:“凡尘啊!这是我惠府的少主子从善,也是京城少有的年轻俊才。你看相貌更是不用说,跟身为女子的你可是不相上下。要不然也不会并称为京城的双绝公子,他可是我们惠家的唯一子嗣呢!我们家可是五个娘守着这么一个宝贝心肝!”
从善此时尽管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但也是维持着笑容:“哦!见过凡尘姑娘,在下惠从善,姑娘安好!”
柳凡尘看见面前的绝世之貌,羞答答的对着从善屈膝万福:“我是天工绣坊的柳凡尘,见过公子,公子万福!”莺声燕语,仪态端庄秀丽的无可挑剔。
从善强压着想爆掉的小心脏,瞪了一眼高坐的惠全能。
惠全能干咳了一下:“嗯嗯,真是位大家闺秀啊!柳绵快让你家外甥女坐下。从善啊!你先下去,不是商号还有事情吗?你先下去吧!”
从善听得老头子发话了,赶紧弯腰冲着高坐的各位:“大家先慢聊,从善实在是商号有事,先行告退了,失礼了。如凡姑娘好坐,请了!”
从善一溜烟的连走带跑的闪人了,只留下还有许多话要讲的柳绵,只留下一直追赶着从善身影的恋恋不舍得眼光。
“一朝若得见,入了凡尘心。不知缘何在,难为相思人。”
单相思是最痛苦的,特别是现在的柳凡尘。
原本只坐在闺房里每日刺绣的柳凡尘本来是个清新淡雅的人,对男女情长的事本来朦胧不清,可是今天看见了从善这般谪仙的人物自然就深情所依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此花不能有情,却变得一场错姻缘。
一旁的郑氏使劲的对着惠老爷子使着颜色,惠全能心里明了,随即招呼着柳家之人:“来、来!偏厅这会备下了酒菜请各位入座!”
柳绵看着从善离开嘟囔着:“老爷您看是不是留下凡尘住下几日啊!”
“啊!这、这,夫人您看呢?”惠全能看向了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