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散去,三人相互对笑。
从善折扇一打冲二人招呼:“两位哥哥跟小弟移驾惠苑楼吧!”
三人都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打着排场往南面驶去。
三辆豪华座驾不想招摇却也低调不下来,三人显赫的家世和身份到哪里都是亮点,让人是无法忽视的。
许多人不想见面也会有见面的一天,纵使相隔万里,只要有缘。
就像是惠从善和郝如良两人,要是郝如良知道出门会遇见惠从善,打死他也不会今天出门。
水之蓝和梁锦溪的坐驾都已经拐入了右街,偏偏就是从善的马车和郝如良的马车相逢在了同时要右拐的街口,不能怪京城大街修的窄,只能怪两人的马车都太宽了。如果都效仿秦朝的限制车辆的宽度,这个狭路相逢的场面就不会发生了。
一阵停急差点摔了正在浅眠的从善,一扬手掀起了车帘子:“自得怎么了,为何不动了。”
自得委屈转头回复:“主子前面是丞相家的马车,和咱们对头了,现在没有办法拐弯。”
从善还未张口,就听见对面的一阵训喝:“怎么搞得,怎么不动了,还差点闪了少爷的腰?”
对面车上的小厮早吓得伏在地上,哆嗦着回答:“少爷是咱们的马车和前面惠家少主的马车对头了,都进不去了。”
“让他们让让,就说咱们有急事。”
未落也早已经传入了从善的耳朵里,明摆着人家并未想让。
从善并未想多事,随即吩咐:“自得让丞相车马先过,咱们是百姓没有急事。丞相日理万机,忙于勤政,咱们让是应该的。”
话一落,自得暗自高兴:“还是少主高明,明知道马车里坐的人不是丞相。还深明大义的礼让,明面是给了面子,暗里却实在讽刺车里的人狐假虎威。”
那面车里坐着的三公子郝如良又怎会听不明白这话里话外的讽刺之意,却知自己理亏并不多言,吩咐了小厮先过。只是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掀起了马车的小窗帘,一阵寒意直逼这边的从善。
从善怎会不明那其中的含义,但是仍旧点头给以最灿烂的微笑。
放下了车帘,这边的郝如良气愤地嘟囔:“何等奸诈模样,怎得会与自己齐名双绝公子,世人真是瞎了眼。”
“说归说,可是那明动的笑容让人不能忽视,似乎像是明媚的春天。”此等想法溢出着实也吓了郝如良自己。
待到从善的马车到了,自己上得惠苑楼时,自己那两位仁兄早已经美酒下肚了。二人见得从善近来,也赶紧急忙招呼,搞得从善实在不知道今天到底请客的是谁了。
三人坐定,几杯酒下肚后,梁锦溪敲着筷子言道:“羽之很久没有听你抚琴了,且着此等机会愚兄今天可有耳福。”
话音才落,一旁的水之蓝也附和:“羽之贤弟看在我二人今日出马的面子上,可否?”
从善知道今天若不抚琴,两人是不会被轻易打发掉的,随即吩咐酒楼掌柜的取来了秋桐。
秋桐乃是青紫道人的所属之琴,最后转赠给了爱徒从善。其音色温润若水,又清脆如泉,再加上从善的高超技艺,也算是一绝,难怪二人要缠着从善抚琴。
琴音调正,从善的纤纤细指随之拨动,一曲《孤城燕》绕梁不绝于耳。边抚琴也边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