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来玩的吗？”
“嗯，对。”
佛爷起了个话题，洛瑶便跟上做了解释。
听得她是和小伙伴们一块儿来这里聚餐，买好了本地特产后就准备回去了，他点点头。
“走吧，一起上楼。”乌适安主动帮她拎了礼盒。
洛瑶没坚持得过佛爷，不过这也问题不大。
只是拎个包而已。
说句实话，她在韩国的时候，享受过很多类似的待遇，哪怕是陌生人都会很乐意给她搭把手，更多男士会非常积极地在她面前展现他们的“绅士风度”。
虽说不少都是奔着泡妞来的。
但只是这么点程度，根本不算重的东西帮忙拎一拎，只能算是展现一下风度——她知道很多女生压根不觉得这是什么男友力的展现，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洛瑶也只是连声谢过，仍然在偷偷观察着佛爷本人。
乌适安也解释了，自己是出来参加饭局。
一群人积极地请他吃饭，他已经推拒了很多次，但总不能永远拒绝。
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年末资格审查，是上级部门过来人，到了他集团控股的
总之是个有一定合作又有一定掌控的小公司。
之前审查人员已经来过一次，结果不完全理想，有一些需要整改的地方。
这次下午的检查倒是过了，但二次检查不仅是小公司原本的那些小虾米和小领导负责处理，背后相关的比如说乌适安集团的一些高层也过去接待了。
应对规格高了不止一个级别，什么什么领导都来了，再加上已经按照第一次审查的结果做了修改和补充。
所以下午的再查才通过了。
一定要类比的话，某种程度上就类似于“消防检查”。
不过这个除了客观条件上要准备准备什么场地资料和证书，还需要准备一些类似于应对审核的专门的书面文件等内容。
整改之后，还需要有针对性的说明资料。
“差不多就是一些比较行业内的东西，资料上还好说，场地也不算很大的问题，就是为了快速通过审核，继续进行开工，需要疏通一下。”
上过班的人都会懂。
洛瑶虽然没上过班，但她当练习生的时候也见到过类似的对于公司的检查。
毕竟她曾经的是个小公司，不像是大集团一手遮天，于是总是会冒出这样那样、各种各样的问题。
再加上娱乐圈的人情关系等本来就很复杂，涉及到了大量的利益交换、业内竞争和各种合作，所以她大概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找人“问问”，如果一下不能沟通完成，就会开始到处“拜佛”，最后就求到了乌适安这边。
他手握老牌集团，自然不会怕这么点小小的资质审查。
谁不通过都轮不上他们家这种如日中天的支柱型上升企业不通过。
而他们显然也有极其丰富的应对各类检查的经验，一次不过按照整改方向做调整就行。
怕就怕改都不知道往哪里改，担心的就是那种并非纯粹因为内容问题，而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有意针对。
到时候就属于是白费中间的时间和精力，耽搁的就是一个又一个有时间限制的业务。
全公司上下跟着一起加班不说，万一最后项目还黄了，那就是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员工可以不管那么多，但老板不行，最后通过各种人情，求到了乌适安这边。
而乌适安只需要随便点个手下去安排一下，再指导指导工作，多的比如说再帮忙应付一下来审查的人员。
对别人来说，就是帮了天大的忙了，半年一年的都不再用为此担心。
下午再查的时候，果然，这一次整改完成、资料补充完毕，小公司就顺利过关了。
但吃饭是少不了的。
不论是作为事后答谢还是作为人情维护。
“我们这行，怎么说呢……”他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当然也是讲规矩的，但同样也是讲人情的。”
“这就是个人情社会嘛，全世界都是如此，免不了应酬、免不了吃饭、免不了人情和社交的。”
“更何况现在竞争很大，小公司也怕失了大集团的心，怕让我们觉得他们不够可靠，以后合作不优先考虑他们。”
整改的几天都是耽搁，在除了卷价格卷质量卷设计之外，时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衡量要素。
要是碰上那种经常出状况不能及时处理的甲方或者乙方，谁还会乐意和他们合作啊。
再说，别人家姑且也就算了，这可是乌适安。
都指望着他漏漏手指缝，让其他人跟着喝喝汤。
所以哪怕其实乌适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人家还是诚惶诚恐地过来请客吃饭，想要和他喝两杯拉拉关系什么的。
不管是被欠人情还是欠人情，都是一种加强联系的方式。
“好像很复杂。”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能感受到他是在给她介绍他最熟悉的领域，也是在某种程度上“教导”她什么。
“其实很简单。”他笑了笑，“不过小主不学也不要紧，现在不懂也问题不大。”
“不要叫我小主啦，现实里听着太奇怪了。”她捂了捂好像有点发热的脸，并强调喊她名字或瑶瑶即可。
“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瑶瑶过来问我就可以了，我想我的阅历应该还算可以，绝大部分事情都足够应付。”
“我很乐意给瑶瑶打下手的，再忙也会回消息，我保证，千万不要觉得会打扰我。”
“总之，我会好好学的。”洛瑶眨眨眼睛，如此回应，然后敲了敲房间门。
包厢里一个在刷手机一个在搞自拍的姑娘同时抬起头来，然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虽然两个人都不是笨蛋，很快收敛了那份诧异，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
“一个幸运而奇妙的巧合，认识一下，这位是乌适安乌总，”洛瑶给几个人介绍，“也就是佛爷。”
“瑶瑶家的[我佛不渡]，你们好。”他微笑着把盒子放在门口桌上，补充了一句。
“哇！”两个姑娘情不自禁感慨一声，好奇打量的眼神更分明了。
佛爷并未久留，前后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
大概和几个人简单聊了几句，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拜托欢乐多照顾一下瑶瑶，感谢了两个人对瑶瑶的陪伴，便借口离开了房间。
他也有自己的饭局，有楼上档次更高的包间，不好多耽搁了。
也是不让她们几个感到局促，主要也是不想让瑶瑶感到为难。
就是走的时候她们才知道，佛爷还给她们另外打包了礼物，若不是欢乐已经提前付了酒席钱，他说不定还会给她们全包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