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顺着河道一路向北,越靠近草原,两岸的景色就越荒凉。原本该是绿油油的草地,现在全变成了黄褐色,草叶干得像纸,一折就碎,上面还沾着层淡褐色的锈粉,风一吹就飘起来,像细小的沙尘暴。
“这好好的草原怎么就成了荒地?”金锈侯蹲在船边,用西域弯刀挑了点岸边的枯草,刀身刚碰到就沾了层褐锈,他赶紧用布擦,布上的颜色却擦不掉,气得他把布扔在水里。“连草都带锈,这草锈也太邪门了!”
老斩扶着船舷往远处望,草原上散落着不少牛羊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身上裹着层褐锈,周围的牧草全是枯黄的;几个牧民骑着马在草原上转,手里拿着空水桶,显然在找水源。“这草锈不仅毁牧草,还肯定污染了水源,再这样下去,牧民们真得迁徙了。”
小芽掏出之前做的固土散撒在枯草上,粉末刚碰到锈粉就被吸收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草锈能吸药粉的生机!比竹锈还顽固!”她赶紧把药粉收起来,用护海珠贴近枯草,珠子的蓝光刚碰到草,就暗了不少,像是被锈粉吸走了灵气。
船靠岸后,一个穿着蒙古袍的牧民骑着马跑过来,他的马瘦得皮包骨,鬃毛上沾着褐锈,蹄子都磨破了。“你们是解锈侠吧?快救救我们的草原!这草锈三天前突然出现,牧草全枯了,牛羊吃了就中毒,连河里的水都变臭了,我们已经没东西吃了!”牧民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睛里含着泪。
老锅赶紧用虹锤的光带照向牧民的马,光带刚碰到锈粉,就“滋滋”响,锈粉慢慢淡了,可马还是没精神,耷拉着脑袋。“这锈能让牲畜中毒,还能吸草木的生机!比之前的土锈还霸道!”
跟着牧民往蒙古包走,路上的枯草越来越厚,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发疼。蒙古包里的景象更惨:几个老人躺在毡子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草锈的毒;地上的奶桶倒在一边,里面的奶已经变成了黄褐色,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这草锈是从草原中央的‘圣泉’来的!”牧民首领巴图叹了口气,他的胳膊上缠着布,布缝里渗着黑血,“我们的牧医琪琪格说要去圣泉找‘解毒草’,结果一去不回,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这草锈,草原就变成这样了!”
老斩皱着眉:“琪琪格为什么要单独去?你们没跟着帮忙吗?”巴图摇了摇头:“琪琪格说解毒草只有她认识,还说我们放牧太频繁,把草原的生机都耗光了,不让我们跟着,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她搞的鬼!”
正说着,草原中央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一股褐色的锈雾朝着蒙古包飘过来,雾里裹着无数枯黄的草叶,像一把把小刀子,朝着大家射过来。“是草锈雾来了!快躲进蒙古包!”巴图拉着大家往包里跑,刚进门,外面就传来“咔嚓”声,蒙古包的木杆被锈雾沾到,瞬间就变脆了,眼看就要塌。
老锅赶紧用虹锤的光带顶住木杆,光带和锈雾僵持着,可光带的光芒越来越暗,锈雾反而越来越浓。“这雾能腐蚀木头,还能让人中毒!再这样下去,蒙古包要塌了!”
锈儿突然想起之前对付竹锈的方法,大喊道:“用木灵的生机灵光!能让草木恢复生机,还能驱散锈雾!”老锅一听,赶紧让木灵的虚影从虹锤里飘出来,绿光裹着光带,朝着锈雾射过去。
绿光刚碰到锈雾,雾里的草叶就慢慢变绿了,锈粉也消失了不少。“管用!可木灵的力量不够!得找到圣泉的源头!”小芽赶紧用护海珠的蓝光指引方向,大家跟着蓝光往草原中央跑。
路上的锈雾越来越浓,有的地方已经看不清路,只能跟着蓝光走。金锈侯的西域弯刀被锈雾沾到,刃上的锈越来越厚,他不得不时不时用内力逼退锈粉,才能继续开路。
“这鬼地方,连呼吸都费劲!”金锈侯抱怨着,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土坑,里面全是褐色的泥水,沾到身上就觉得又痒又疼。老斩赶紧把他拉上来,他的裤腿已经被腐蚀出好几个洞,皮肤下能看到淡淡的黑丝在游动。“这水有毒!快用灵光净化!”
老锅赶紧用光带照向他的腿,黑丝慢慢消失了,可金锈侯还是觉得腿麻得厉害。“得赶紧找到琪琪格,不然我们都得中毒!”
终于到了圣泉边,眼前的景象让人惊呆了:圣泉的水变成了黄褐色,里面飘着无数枯黄的草叶,泉边的石头上裹着厚厚的褐锈;琪琪格坐在泉边,手里拿着根草杖,杖头挂着串毒蘑菇,身上裹着层锈粉,眼神空洞,显然被草锈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