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的神念如一道精密的法则天平,称量着这片由法则碎片构成的宇宙。这里没有固定的星域,只有无尽的“法则光带”与“法则黑洞”——光带是不同宇宙法则碰撞的产物,时而闪烁着空间折叠的蓝光,时而迸发着时间加速的金光;黑洞则是法则湮灭的遗迹,吞噬着周围一切法则能量。更危险的是“法则巨兽”,它们以吞噬法则为生,体型庞大如星系,体表覆盖着窃取来的各种法则鳞片,有的能喷吐空间风暴,有的能冻结时间流速。苏墨与叶灵儿悬浮在宇宙中央的“法则原点”——这里是所有法则的交汇点,虽已残破,却仍残留着一丝法则共生的本源气息,周身环绕着二十八道永恒纹与平衡回纹,永恒之王中期巅峰的威压如同一道“法则锚链”,暂时稳住了周围狂暴的法则流。
“已知法则碰撞点108处,法则巨兽族群36种,法则湮灭率每日提升1%。”叶灵儿的永恒冰镜此刻布满了破碎的法则符文,镜面中一头体长百万里的“时空巨兽”正在吞噬空间法则光带,其鳞片上同时闪烁着空间折叠与时间停滞的光芒,“最危险的‘终焉巨兽’就在法则原点外围,它已吞噬了空间、时间、元素三大基础法则,即将进化出‘法则归零’能力——能让任何法则在它面前失效,目前已摧毁7个法则光带。”
话音未落,终焉巨兽缓缓转过身。它的头颅是扭曲的时空结晶,身躯覆盖着元素法则凝结的鳞片,四肢由纯粹的力场构成,口中不断吞吐着法则碎片。眉心处镶嵌着一颗“法则核心”,闪烁着黑白双色光芒,正是它吞噬法则的本源所在。其气息之强,已无限接近永恒之王后期,远超普通法则巨兽。
“外来者,法则的本质是吞噬与进化!”终焉巨兽的声音由无数法则碎片摩擦而成,时空法则在它喉咙里扭曲,“弱法则被强法则吞噬,这是法则战场的铁则,平衡不过是法则弱者的悲鸣!”
苏墨指尖轻抚众生之剑,剑身上流淌着空间、时间、元素等多种法则的虚影,永恒纹与平衡回纹交织成“法则共生律”:“铁则从不等于毁灭。你看那些被你吞噬的法则,空间法则失去时间丈量便会陷入混乱,时间法则脱离空间承载便会沦为虚无——法则相依,方能共存,这才是法则原点的真谛。”
“咆哮!”终焉巨兽怒吼一声,张口喷出一道“时空湮灭流”——空间折叠与时间冻结的法则在流中相互撕扯,所过之处,法则光带瞬间崩解,连法则黑洞都被这股力量撑大了三倍。它同时挥动覆盖元素鳞片的巨爪,五道由“未同化火”“未同化水”“未同化土”组成的法则爪风,带着“相互排斥”的属性,呈扇形扫向苏墨。
“叶灵儿,启动法则共生阵!”苏墨纵身迎向攻击,众生之剑在他手中绽放出七彩光芒——每一种颜色都对应一种基础法则,在剑脊处交融成一道“法则共生光流”。这是他融合92个宇宙法则感悟后的新创剑招,既保留每种法则的特性,又能让它们在平衡回纹中和谐共存。
“众生剑·法则共生式!”
七彩剑光如同一道贯穿法则战场的虹桥,面对时空湮灭流,苏墨手腕轻转,剑势分化出两道支流:一道引动“空间稳定法则”,将折叠的空间缓缓舒展;一道催发“时间匀速法则”,让冻结的时间重新流动。两者在剑光中形成“时空和谐场”,湮灭流撞入场中,非但没有造成破坏,反而化作精纯的时空本源,滋养着周围的法则光带。
面对元素爪风,苏墨剑势再变,以平衡回纹为媒介,让未同化火与未同化水在剑光中“擦肩而过”——火的炽热未熄灭水的清凉,水的温润未浇灭火的活力,反而催生出带着湿润暖意的“生命法则嫩芽”;未同化土则与剑光中的“风之法则雏形”结合,化作能承载万物的“稳固力场”。
“不可能!法则天生相克!”终焉巨兽的法则核心剧烈闪烁,它从未见过法则能如此和谐共存。它猛地将法则核心从眉心取出,化作一柄“吞噬法则刃”,刃身流淌着黑白双色,能强行剥离目标身上的法则之力。这是它吞噬万法的本源武器,曾撕裂过三位永恒之王的神体。
叶灵儿的法则共生阵此刻全力运转,三百六十面永恒冰镜组成一个巨大的法则轮盘,每面镜子都映照出一种法则的“最优共生形态”:“苏墨,它的法则核心在剥离时会出现刹那的法则真空!就在它挥动刃身的第三息!”
苏墨眼中精光一闪,施展出“法则步”,每一步都踏在法则光带的节点上,时而融入空间光带实现瞬移,时而借时间光带加速,在法则巨兽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众生之剑在他手中变幻无穷:
遇空间风暴,他剑势下沉,以“空间锚定永恒式”在风暴中心凝结出一道平衡回纹,让狂暴的空间折叠变得有序,风暴竟化作一道温顺的“空间传送带”;
逢时间冻结,他剑势上扬,以“时间流转永恒式”注入永恒之力,冻结的时间开始缓缓流淌,连终焉巨兽的动作都出现了一丝迟滞;
面对元素法则的混乱爆发,他剑势画圆,以“元素调和永恒式”将火、水、土法则重新编织,形成一道“元素循环光盾”,将爆发的能量全部吸收转化。
当终焉巨兽挥动吞噬法则刃,试图剥离苏墨的平衡法则时,苏墨把握住那刹那的法则真空,身形如一道流光,众生剑直指法则核心:“法则本无强弱,唯有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