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得有些着急,问道:“是不是这秦岳特别厉害,这少年打不过他呀?”
云苓摇头,说道:“秦岳不是少年的对手。”
白芷知道云苓眼力非凡,他说秦岳打不过,那定然是打不过的,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秦岳就被长枪缠的再也无法近身,手中的木刀左支右绌,脚下步伐也凌乱起来。
少年的攻势越来越凌厉,所有人都已经看出秦岳败局已定,
“是啊秦公子,认输吧,这位公子武功比你强多了。”
“我还以为御林军副统领的儿子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秦岳的耳中,原本就在勉力支撑的秦岳心头火气,大喝一声,竟是不管朝着自己刺过来的木枪,拼了命的朝少年身上砍去,少年身子一侧,躲开木刀,同时手腕一翻,原本刺向秦岳胸口的枪尖改为点在了他的左肩,手上使劲,将秦岳从台上推到了台下。
比武规矩,离台即输,秦岳在台下站定,还想跃上台去,旁边已有人喊道:“胜负已分,还有人挑战台上这位公子吗?”
秦岳将手中木刀狠狠掷在地上,扒拉开人群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白芷赞道:“果然厉害,今晚的魁首,怕是非此人莫属了。”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出来,他身穿青色短打,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他缓缓走上台,旁边看客顿时有人说,“柳馆主来了。”
柳沧随手拿了两把木剑在手中,左右手各执一把,竟是使双剑,他朝少年抱拳道:“沧源武馆,柳沧,向公子讨教。”
少年终于报出自己的名字,“兰溪,沈岩,请柳馆主赐教。”
果然姓沈,之前猜测他是沈家后人的那些人得到了证实,更是兴致勃勃,台下的百姓竟是越聚越多。
台上二人已经打了起来,柳沧不愧是京城最大武馆的馆主,武艺高强,身法灵活,而且步伐沉稳,看得出下盘功夫也十分扎实,沈岩很明显的打起精神,应对的十分谨慎。
台下众人也看得屏住了呼吸,两人的武功看起来相差不远,打了许久一直都是有来有往,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两人的年纪相差却有十多岁,这点其实高下已分,如若沈岩到了柳沧这个年纪,武学成就必然比柳沧要高。
打了良久,两人几乎已是倾尽毕生所学,最后一招,沈岩的枪尖点在了柳沧的胸口,而柳沧手中的剑,却还差两寸够不着沈岩。
沈岩打了十几场,也微微气喘,说了句,“柳馆主,承让。”
柳沧身为一馆之主,自然不能纠缠不休,当下后撤一步,抱拳道:“沈少侠枪法精妙,在下佩服。”
沈岩一笑,说道:“侥幸赢了罢了。”
柳沧不再多说,转身下台,台下此时才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鼓声再起,二楼太监高声道:“可还有人要上台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