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书恒嘿嘿一笑:
“我有自知之明,经商我还有点头脑,学医我是真不行。”
“反正家里有老三继承衣钵,不至于断了我们皮家传承也就可以了。”
皮界没再说话,而是对着筛选出来的三副药膏,开始犯起了难。
筛出十分之九有什么用,没能准确找出最正确的那一个,就已经说明自己医术不如那制药之人。
作为行医几十年的老医生,这让皮界很有些挫败和不服。
早在那天晚上,他看到儿子送过来的药膏配比的时候,就敏锐的意识到这副药不简单,如今看到这一桌的药膏,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想的浅了。
而且听皮书恒说,那做出药膏的人很年轻,甚至还不到三十岁。
这样的年轻人,能调配出如此好药,未来前途不敢想象。
“真是后生可畏啊。”皮界忍不住感慨,“这样一个人,要来深城开药厂卖药,只怕我们又会多出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皮书恒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爸,你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医术之道艰深难懂,是真正活到老学到老的技术,那毛头小子就算打从娘胎里学医,也不及你老人家几十年的经验和钻研。”
“那陈斌指不定是从家里什么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土方子,觉得靠那个就能白手起家,这才来的深城,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还是两说呢。”
“再说了,经商和行医也不一样,这商场如战场,讲究的是尔虞我诈是互相算计,不是有个药方有点医术就能做的起来的。”
“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这几天就没有人去医药局那边申请新药审核的,只要咱们赶在那人之前注册成功,这药就是我们的,到时候他敢卖我就敢起诉他!”
皮界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三副药膏:
“三选一啊。”
“嗯。”皮书恒点头,眼巴巴的望着父亲。
然而,皮界真的分不出这三副药膏里哪一个才是真的,只能无奈摆手道:
“找个人试试吧,这三个我觉得都有可能是真的,差别可能只是药效的侧重点不同。”
皮书恒一愣,满是不解的看着父亲。
皮界解释道:
“外伤一般来说分为三种:利器割破的切割伤;钝器击打后的挫伤;以及热油开水之类烫过的烫伤。”
“外伤不同,所用的药膏也不一样:切割型伤口用烫伤膏肯定没用,挫伤用切割膏也不会太好……只有对症下药,才能做到精准治愈。”
“这三种药膏,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刚好是对应这三种类型的。”
皮书恒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三种都行?”
“我的意思是,这三种药膏你要先试试!”皮界没好气道,“哪个最管用就用哪个!”
皮书恒闻言,连忙点头:
“我懂了。”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阿生,去找几头猪来,我要试药。”
皮界连忙打断:
“找猪干什么?直接找人来!”
皮书恒愕然:“不都是先用动物试药吗?”
“时间紧迫,哪来得及,直接用人吧,大不了你多点钱。”皮界冷冷道。